武青师徒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不知道的事,段延庆此刻已经武功全失,成了一个老残废,还在洛阳城里,被一群乞丐抬着到处去乞讨,自然没法过来南京实施司马光的刺杀计划。
石虚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此刻还躲在暗处,正准备搞什么阴谋呢!”
李轩额头都是冷汗,连忙对一旁的蒋忠道:“来人,去把洪大全给本王叫来!”
很快,洪大全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道:“王爷,你找小的何事?”
李轩道:“你马上派军情司的人,全城彻查,找出段延庆和他派来捣乱的杀手,叫守城的将军杨希将军配合你,有必要的话,就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六方会盟,事关我们逍遥军的脸面,绝不能让人搞破坏!”
洪大全闻言,连忙应诺离去。
待洪大全走后,李轩这才注意到,陈孤雁等人也到了,于是问:“陈孤雁,吴长风,你们二人不是已经号称不听本王号令了,怎么也过来了?”
此言一出,武青师徒都是脸色尴尬,不敢应答,陈孤雁道:“回魏王,我们已经推点仓派武青为我们丐帮的帮主,这次过来,是听武帮主的命令过来,协助魏王保护六方会盟的。”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紧张,众人都看着李轩,不知道他会做何反应。
李轩郁闷,没想到他们居然也推了一个帮主出来,那就是说,如今的丐帮,不仅分裂成两个阵营,而且,还有两个帮主。
不过石虚子师徒所料没错,李轩如今对丐帮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了,心想,愿意跟的就跟,不愿意,随便他们干什么,自己懒得搭理,于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武青,那本王要恭喜你,也当上了丐帮帮主了!”
武青神色尴尬,笑道:“王爷客气了,王爷的六方会盟,利国利民,我们丐帮自然应该拥护,不容段延庆搞破坏。”
李轩点点头,道:“你们一路辛苦了,就让本王给你们设宴,接风洗尘。”
武青也是个聪明人,见李轩有意忽略两个丐帮帮主这件事,也不再提了,倒是把陈孤雁和吴长风吓了一大跳,还担心李轩会对自己二人下手。
待宴会开始后,李轩随便聊了几句,便带着王语嫣离开了,其他妹子也纷纷撤退,只留阿朱一人,招待他们,毕竟丐帮的事情,一直是阿朱在管理,李轩觉得两个帮主见面有点尴尬,而且陈孤雁和吴长风二人老是跟自己作对,他见到二人就心中不快。
回来的路上,王语嫣道:“王爷,你刚刚没吃几口菜,不如去臣妾房间,再吃一次。”
李轩点点头,道:“这吴长风和陈孤雁两人,真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本王见到他们两个就心中不快,老是跟本王作对,关键他们两人为人正直,本王并不打算对付他们,真是伤脑筋。”
王语嫣道:“那倒也是的,这两人心地都挺好,为人也忠义,王爷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两个帮主就两个帮主吧,反正你已经很久都没有管丐帮的事情了。”
李轩点点头,道:“哎,这就是今晚我要去你房间的原因,只有你,才最是放的下的人,最不在乎这些尘世间的功名利禄。”
王语嫣脸上一红,道:“原来如此,那不如一会臣妾为王爷抚琴,平复一下心情如何?”
李轩笑道:“那好吧。”
王语嫣道:“要是阿碧在就好了,臣妾可以给王爷抚琴,阿碧可以给王爷唱江南小调,保证王爷能忘记烦恼。”
李轩呵呵一笑,道:“这个主意不错,既然阿碧不在,还是先听听语嫣的琴声吧。”
……
李轩离开后,只有阿朱承担招待丐帮众人的重任了,宴席上顿时轻松起来,李轩不在,丐帮众人都变的没有那么紧张了。
阿朱对一旁的安吉儿道:“去把宋长老也请来,他们都是老朋友了,让宋长老陪他们喝杯酒。”
安吉儿连忙应诺而去。
石虚子最会见风使舵,笑道:“我就说魏王不是小气之人,果不其然,就算丐帮有两个帮主,也不生气,随便换个人,怕是都不会有这样的海量了,段王妃,我石虚子敬你一杯,你们夫妻真是让我点仓派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阿朱微笑着,也喝了一杯,道:“哎,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其实如今的全冠清,康敏,白世镜还有宋长老,他们都在忙着帮我魏王府处理政务上的事情,倒是不像丐帮中人,更像个朝廷的官员了,既然夫君没提两个帮主的事情,这事大家就默认算了,以后,丐帮南北的分舵人马,也不要有什么冲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两个丐帮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矛盾,就是一个虚名而已,为了这个起冲突,当真不值得。”
武青连忙道:“王妃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以后,我们就称北丐,魏王手里的丐帮弟子都在南方,就叫南丐好了。”
此刻,宋长老已经到了,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南丐北丐,大家分清楚了,免得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丐帮,我想,魏王迟早还是会让出丐帮帮主的位置的,等魏王登基称帝的那一天,总不至于还顶着个丐帮帮主的身份吧!”
一边说着,走了过来,陈孤雁连忙道:“老兄弟,快来坐,你倒是看得很开啊,即便王爷不做这个帮主了,难道你不希望他把这个帮主之位传给你么?”
宋长老挨着陈孤雁坐了下来,笑道:“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如今,老夫在王妃手里,管的事情太多,哪里抽的出时间做丐帮帮主啊?”
石虚子道:“那是自然,等王爷当了皇帝,宋长老怎么也要做个朝廷重臣了,哪里看得起丐帮帮主这个位置了?哈哈!”
宋长老连忙挥挥手,道:“石道长,别来取笑老夫了,朝廷重臣不敢当,替王爷鞍前马后的做些杂务,那肯定是跑不掉的。”
阿朱当即道:“宋长老,你也别太谦虚了,这些日子,你的功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夫君将来定然不会亏待你的,朝廷重臣肯定有的。”
宋长老其实也是有野心之人,闻言自然大喜,有阿朱这句承诺,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肯定就是有保证了,于是道:“那就多谢王妃了。”
石虚子师徒果然聪明,心想,就连宋长老,全冠清等几大长老都已经看不上丐帮帮主的位置了,李轩哪里还有心情跟他们争。
阿朱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朝政大事,成天的头晕脑胀,已经很久没有跟江湖中人打交道,今日跟这么多的丐帮人士喝酒,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几人随口聊天,很快,就聊到萧峰。
陈孤雁道:“段王妃,你们是不是还是要攻打大辽?如今的大辽的皇帝萧峰,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为人也侠义,爱民如子,其实,老夫觉得大家如果能和平共处,天下太平,那就最好不过了。”
提到萧峰,阿朱一愣,道:“我也这么想的,可是如今的形势,夫君打定主意要灭辽,而且各个盟友都在摩拳擦掌,恐怕要跟大辽和平相处,那是不太可能了。”
吴长风闻言,顿时不悦,道:“王妃,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灭了大辽之后,是不是连大宋也想灭?”
此言一出,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这个话题太敏感了,阿朱连忙道:“各位,千万别误会,我夫君从未想过对大宋下手,只是一心灭辽而已,之前针对大宋的行为,都是司马光主动出手,我们只是自保而已。”
吴长风满脸的不信,道:“王妃,还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承诺,不对大宋动兵,大宋毕竟是我们汉人正统,你们不能这样做,否则的话,跟明教这等反贼有何区别?”
阿朱坚定的道:“我可以向各位保证,绝不会主动攻打大宋,我们夫妻讨厌的只是司马光一人而已,他总是要找我们的麻烦,这次居然还勾结段延庆,来南京城对六方会盟的人搞刺杀,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即便我们出兵,也只是灭了司马光,绝不会取大宋的一寸土地。”
武青连忙道:“吴长老,段王妃是守信之人,这下你可满意了吧,再说了,我们丐帮只是江湖中人,这种朝政大事,就别参与了,哪里有什么汉人正统,谁对老百姓好,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谁就是正统,咱们丐帮就支持谁!”
见武青发话了,吴长风不敢再提,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年纪大了,一时之间,转不过这个弯而已。
众人觥筹交错,有阿朱在,武青也变得很活跃,很快,阿朱就喝了不少酒,有点微醺。
此刻,只听阿朱道:“哎,当这魏王府这个家,还真是心累,还是以前当丐帮帮主夫人的时候,比较好玩,有你们这些靠的住部下,做什么事情都比较放心。”
武青一愣,道:“王妃,此言何意,难道你现在的部下不让你放心么?”
阿朱点点头,道:“哎,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的,就全冠清,康敏,白世镜这样人品,也能重用,如今,更是连白莲教,盐帮,黄河帮这样的黑道人物也在重用,还有那帮文人大臣,个个都长着一个七窍玲珑心,很多时候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也能被整的很复杂。”
如今的宴席之上,都是些正义之士,阿朱感觉很放心,又喝了些酒,就忍不住吐槽,把这些日子的苦水一个劲的往外倒,因为平时这些话,她根本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李轩又很少跟她在一起,家中女人太多,他也不可能天天陪着阿朱。
武青道:“朝政之事,本来就很复杂,王妃还要保重身体,别太过劳累才是。”
阿朱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还有一件烦心的事情,我儿子还在大宋的京城做人质,如今快两岁了,也不知何时能够将他接回身边,倒是挺让人牵挂的,也不知道他每天过的怎么样了。”
武青闻言,头脑一热,道:“王妃,要是你下令的话,我就带丐帮高手去京城将世子偷回来。”
阿朱连忙摇头,道:“不可,夫君说过了,暂时不能动他,以免让大宋朝廷误会,以为我们抢回儿子,是准备跟大宋正式开战了,一切只能等灭了大辽再说,我们现在不能两线作战。”
武青闻言默然,心想,这李轩为了雄图霸业,连自己儿子都不顾,果然是雄主,就是有点不择手段了,要换自己,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武青看阿朱烦恼的样子,心中止不住的心疼,只得安慰道:“王妃,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可以用得着在下的,尽管吩咐便是,如今我武功高了许多,也能为王府办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阿朱呵呵一笑,道:“我现在烦心的事情,都不是武功能解决的,最烦的便是银子了,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算账,十万大军哪里钱又不够花,又得想办法去给他们找银子。”
武青道:“这个在下就爱莫能助了,咱现在可是要饭的,现在都落魄到平时跟吴长老他们睡大街破庙了,银子肯定是没有了。”
阿朱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丐帮帮主倒是地道,货真价实了,不像之前我夫君那么奢侈。”
两人随口聊天,阿朱吐完苦水,整个人也轻松不少,武青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正聊得起劲,安吉儿匆匆跑了进来,走到阿朱身旁,道:“王妃,不好了,阿紫姑娘早产,这会要生了!”
阿朱顿时酒醒,连忙站起来告辞,跟着安吉儿而去。
到了阿紫房间,只见阮星竹,段正淳,文雅洁几人已经到了,阮星竹急得头上都是汗水,道:“阿朱,你来了就好了,怎么会早产的,才七个月而已,这下可危险了。”
阿朱倒是镇定,问:“情况如何了?”
阮星竹道:“产婆已经在卧室里帮她接生,有一会了,阿紫一直在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