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陈子昂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件别人的事情。
言辞间他也没有表达对李思的看法，甚至都没有说李思对他怎么样，仅仅简略的提了这么几句背景，看起来特别简单随意。
沈清歌问道：“然后呢？”
“然后？”
陈子昂目光沉沉的看向远方，不知道都想了什么，最后回答了一句，“没有然后。”
“嗯？”
陈子昂道：“只是这样而已。”
故事讲到了一半，就这样戛然而止。
沈清歌心中泛起点点疑惑，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问。
有些结局，并不适合讲出来，只有讲故事的人，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什么。
这样也挺好。
*
“他来干什么？”
楚淮看着楼下的陈子昂，面色不愉的问道。
沈清歌嗯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这个事情要怎么开口。
假如，她对楚淮说陈子昂要在这里住两天，依照楚淮的作风，他不会……
她偷瞄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心里变得没底。
捕捉到她的小动作，楚淮眸色渐浓，“阿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额……”沈清歌不自在的摸了摸下巴，“是有个事情。”
楚淮问道：“什么事？”
“就是……”
沈清歌眼珠转了转，“那个……啊……那什么……”
支支吾吾半天，沈清歌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里面隐藏的猫腻不言而喻。
楚淮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沈清歌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要得到一个保证，“我们先说好，我说完这个事后你别生气。”
楚淮挑了下眉，“嗯，我不生气。”
“那好。”
沈清歌手握了下，算是给自己打气。
她咳了一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陈子昂要在我们家住两天，他最近出了点事情，都是朋友，所以我就……”
在一旁炯炯目光的注视下，沈清歌有点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她不自然的别开脸，避开了男人的视线，总结一句，“反正就是他在我们家住两天，我答应了。”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自从她话音落地后，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起来，好像没有人在这一样。
怎么回事？
难道楚淮真的被气走了？
沈清歌越想越有可能，毕竟那男人一直都是那小气吧啦的样子。
不如……看一眼？
沈清歌眨了眨眼，头慢慢地转了回来。
“啊——”
一回头恰好对上狼般的双眼，眸中好像还有绿光闪烁，沈清歌吓得喊了一声。
等缓过神来，她忍不住打了楚淮一下，“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呵。”
楚淮唇边逸出一丝轻笑，唇边几乎要伸出獠牙来，“你说呢？”
“沈清歌，你说我为什么这样看你？”
沈清歌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我怎么知道。”
“你把外面男人带回家住。”楚淮沉声点出了一个事实，“而且是住两天。”
沈清歌撇了撇嘴，忍不住反驳道：“什么外面男人，你怎么这么说话，陈子昂和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