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忙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做好的三明治端了出来，再倒上几杯牛奶，标准的西式搭配。
张姨面上谦谦和和，“夫人，我怕一会儿少爷和小少爷吃不惯你做的饭，就又做了一份，你看……”
“应该的。”
沈清歌没想为这点小事发脾气，就算是楚淮和小煜更喜欢她做的又怎么样？一个饭而已，不能证明什么。
“妈妈！”
突然，楼梯口传来了一个清脆的童声，沈清歌抬头看过去，看见楚煜正迈着小短腿，十分认真的下楼梯。
小小的人儿，腿没比一阶台阶高多少，每次都要抓紧楼梯旁边的栏杆才能保证安全的够到下一阶。
沈清歌看的想笑，嘴上不忘叮嘱道：“小煜下楼要小心哦。”
“知道了，妈妈。”
楚煜吭哧吭哧的又下了一阶，看起来相当费力。沈清歌有些不忍，正准备起身去接接他，就见楚淮颀长的身影突然在他身后出现，宽肩长腿，标准倒三角。
楚煜头抬的老高，兴奋的喊道：“爸爸！”
“嗯。”
楚淮看了一眼小不点，大手直接抓住他的后衣领看起来也没怎么用力，就玩儿似的把人拎起。接着长腿随意一跨，轻轻松松的两个台阶，没几步就走到了沈清歌面前。
“唉。”楚煜被放下来后，神色郁闷的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和爸爸一样高啊。”
楚淮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还没到他大腿一样高的小孩，中肯的给出了评价，“你太矮了，有点难。”
楚煜更加郁闷了，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沈清歌瞪了楚淮一眼，“你别瞎说，小孩子这么高正常，长大了就好了。”
楚淮不置可否，他觉得他小时候没有这么矮，可能——
他挑剔的视线在沈清歌身上扫视了一下，觉得找到了理由，可能是随沈清歌吧。
不都说，儿肖母。
于是楚煜小朋友还在四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亲爸认定是个小矮子。
沈清歌懒得和楚淮这个男人多说什么，笑着哄着心灵受伤的楚煜，“快吃饭就能长高了，你看，今天有两种早餐可以选。”
“两种早餐？”楚煜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摆了两份，一份是他喜欢吃的三明治，一份是小油条，楚煜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拿三明治。
张姨眼里溢满了得意，她就知道，她做的饭——
她脸上的笑还没扬起就僵住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楚煜手快碰到三明治时，不知怎么的，突然转到了小油条那边。
“小少爷，你不是喜欢三明治吗？”
楚煜点了点头，“喜欢呀，可是小油条闻起来好香呀，我想尝尝好吃不好吃。”
张姨看着楚煜把油条放进嘴里，心里默默等着，楚煜一会儿去拿三明治。
她对自己做的饭很有信心。
油条那么腻，怎么可能合小少爷的胃口？
楚煜小口小口咬着油条，表情显得有些惊讶，转头问张姨，“张姨，今天这个小油条是你新学的吗？”
果然是不好吃。
张姨暗自窃喜，顺便把沈清歌推了出去，“今天的小油条不是我做的，是夫人做的。”
说完，张姨喜形于色的看了沈清歌一眼，她就说，油条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