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延已经从冯建国那里得知答案，在他没有决定舍弃保密工作之前，不打算对姜歆表白，哪怕是实验式表白，也不行。
“歆歆，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做这个实验。”
姜歆心底有一丝失落，脸上却强颜欢笑，“是不是令你为难？让你不好意思了？”
贺承延略局促的说道，“不用做实验，因为我已经知道结果。你确实听不得表白，以后只要有男人试图对你表白，就要躲远一点，以免你头疼晕过去。”
姜歆盯着贺承延的眼睛看，语气中带着失落，“你怎么知道的？”
贺承延很快镇定下来，“保密。”
姜歆叹一口气，“好吧。看来以后我无法谈恋爱结婚了。启淼魂魄即便消失都不让我好过啊。”
贺承延安慰道，“或许他是一番好意呢，不希望你这么早谈恋爱。”
其实贺承延已经想明白启淼魂魄临消失前提前安排这件事的用意，不过是想帮姜歆筛选一个能随时陪在姜歆身边而且是姜歆喜欢的男人。
这话暂时不能告诉姜歆。
姜歆长舒一口气，“先等等看吧。或许过两年，等我大学毕业后，就没这个束缚了。承延哥，你去忙工作吧。我回房看书了。”
“好。”
贺承延没有停留，转身出门，叮嘱暗处的霍修好好保护姜歆，才离开。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到了78年的春节。
姜歆在阳县和家里人一起过春节。
回想过去这一年，姜歆有些许无奈，以为贺承延会陪她一起上学放学，没想到的是，贺承延自从回秘密基地忙工作，一忙就是一年，已经很久没见过贺承延。
更没有见过启炎。
往年春节这一天，贺承延和启炎的红包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枕头下，但今年没有。
姜歆担心他俩是不是出事了。
给家里人拜过年后，姜歆回到卧房，插门，进空间。
“小空，你试一下，能不能带我去见承延哥？”
空间十分抱歉的声音传来，“歆歆，对不住啊！还是不能。我估计是承延内心不愿你去见他，所以才导致我无法定位他。”
姜歆一脸不解，“这好端端的，怎么又不愿意我去见他了？难道他在躲着我？”
小狐狸跳过来，“以他的性格，还不至于躲着你。估计是为了尽快完成手头工作，不想分心。”
空间补充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姜歆叹一口气，“好吧。那就不去打扰承延哥。咱们去看看启大哥吧？定位他应该没问题吧？我保证不出空间，只透过窗口看他一眼。”
自从上次京都一别，姜歆再没主动去见过启炎，虽说已经拒绝启炎，但这不影响姜歆希望启炎平安。
以前启炎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一直把启炎当亲人看待。
空间的声音传来，“可以定位到启炎。我带你过去。”
没一会，空间瞬移到启炎的住处。
姜歆发现启炎住在松山别墅，就是蔡雅以前居住的地方。
“启大哥怎么住这里了？”
空间回应，“蔡雅一直在国外的疗养院呆着，得知蔡野去世的消息，便托人卖掉松山别墅。正巧被启炎买下来了。”
姜歆诧异，“小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以前你不是感知不到启炎的心理活动吗？”
空间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瞬移过来看到启炎，就从启炎脑袋里感知到这些内容了。而且我还感知到启炎的智商变低了。”
小狐狸一脸惋惜，“启炎用自己的智商压制了邪气。这会他已经分不清哪天是春节了吧？”
姜歆有些心疼启炎，“怪不得今年他没有给我压岁钱。”
说到这里，姜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包，里面放着家里人给她的压岁钱，继续说道，“小空，小狐，我想出去悄悄给启大哥送压岁钱。”
空间回应，“去吧。我感知到他不仅智商变低，而且已经忘记你，不用担心他会对你表白。或许这也是对你的一种变相保护。”
姜歆找来纸笔，在红包上写道，“启炎，这是给你的压岁钱，过年好！祝你天天开心！”
趁着启炎去厨房做饭的功夫，姜歆出空间，把红包放到启炎卧房的枕头上。
进空间。
“小空，咱们回去吧。”
空间：“来一趟不容易，消耗不少能量呢，多看他一会吧。说不准我还能感知到更多事情呢。”
姜歆默许。
启炎煮好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边吹边吃。
吃得很开心。
吃完之后，刷碗刷锅。
做完这些，返回卧房，看到枕头上的红包。
默默读着，“启炎，这是给你的压岁钱，过年好！祝你天天开心！”
读完后，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
自言自语，“这是哪位神仙送给我的压岁钱？好开心啊！今天是过年吗？我怎么给忘了？过年好像要做一件什么事吧？可我怎么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但启炎说着说着，声音变成了启淼的声音，“启炎，你又纠结什么呢？只要你别再用智商压制我，就能想起自己想做什么。”
紧接着变成启炎的声音，“启淼，我确实忘了很多事，但压制你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忘！”
空间里的姜歆惊得瞪大眼睛，“这……这个启淼是之前消失的那个启淼吗？”
空间回应，“此启淼非彼启淼。这个启淼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能读到他的心理活动，想快点摆脱启炎的压制，去做坏事。这个启淼比以前那个启淼更坏。不过，歆歆你放心，启炎可以压制他。”
姜歆面带无奈，“那就好！”
小狐狸轻轻拍一下姜歆的鞋子，“咱们回去吧，在这里帮不上启炎什么忙，看着只会心里难受。”
“好，咱们回去。”
姜歆很想帮启炎，但这会不知道该怎么帮，打算回去问冯建国。
空间带姜歆离开后，启炎忽然朝门外望了一眼，小声嘀咕，“刚才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然后离开了？是谁给我送来的红包？这上面的字体怎么这么熟悉？”
姜歆没能听到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