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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白雪公主”惦念意中人

话说徐家,三十晚上,是春节最喜庆的时候,徐倩与父母都坐在家里,也没有去任何地方。新来的地方,他们与周围的人不太熟悉。再说周围有钱人的节日是穷人不能比的。他们的消费水准都非常高。这里只能允许徐倩与父母在家里透过玻璃去看别人家放烟花。她的心里是多么想,此时此刻,能与金丰在这里过春节,一起看烟花,该是多么幸福愉悦的事!

她私下里想着,没有表现出来。突然,她望见院庭外有辆车子,车灯一直闪闪,停在那里。

金丰在车里深深感到夜已经深了。三十的夜空没有星星,月亮也隐藏起来,它怕出来打扰了人们今夜的欢乐。如果有了月亮的光辉,那就无法显露出烟花的美丽,万家灯火也无法点缀大地的艳观。金丰的车灯在夜里横扫路面,仿佛一条银带冲洗了夜的墨路,见到那一束束由亮点捆排在一起的炽光,知道了金丰的犹豫------

在车里的他,心情被陈兰弄得很烦躁,原本陪父母共度一个新春夜晚,没想到被她逼迫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感情,也只有这样做了。还好,他已经给大家拜了年,完成了自己做长子的任务。这几天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他想到这里,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于是他关掉车灯,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又彳亍片刻,才大步向徐家大门走来。

徐倩在窗口定神详细望去,下车之人正是金丰,便自言道:“他怎么来了?”她再没想太多就喊起父亲,父亲过来一看,果真是金少爷,没说什么,就下楼出了院庭,打开大门,金丰就站在面前。

“金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开车来?你父母会担心的。”徐叔关心里带有责怪的语气先问道,又有些吃惊的样子。“徐叔,你放心,我父母知道我来这里。”他回道。“好,那我就放心了,走,我们上楼吧,倩儿还没有睡觉呢。”徐叔又对他道。

金丰还没上楼,倩儿已站在楼口那里等着他们上来,她的心不停地加速跳动,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等到他与父亲上楼来了,她才一步一步退回床边。

徐婶笑嘻嘻地对金丰道:“金丰来了,坐着------”金丰也笑着坐在倩儿的床边。他没有了隐瞒,说出了陈兰对他的真相。随后,他又对徐家人道:“我们不谈这些了,今夜是大年三十,我们谈谈别的事情,让我开开心吧!”

于是,徐倩安排了听歌曲,谈家常话,来度过这一夜。大家表示同意这种安排。

窗外的烟花还不断地响着,金丰陪伴倩儿又看了一会儿烟花,满足了她刚才私下里的心愿。十二点钟了,他们又回到了床边,全家人高兴地攀谈着,谈东谈西,听歌曲,一夜没有休息,他们也没有丝毫困倦的感觉。

新春佳节,初一的早餐习俗是吃饺子。徐叔与徐婶吃完饺子后,出门拜年去了,家里只有徐倩与金丰他们两个人了,倩儿的腿不方便,否则,也会出门拜年去了。金丰陪着倩儿在家里看电视,他们幸福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相爱是人类本能,无论何时何地,彼此相爱的心里都会充满着幸福。今年,新春佳节,他们是最高兴的一年,在金丰的心里,一切胜不过与心爱女孩在一起度过佳节。

初一中餐,金丰亲自下厨,做几道菜。在家里从来不做饭的大少爷,在徐家竟然能下厨。他自己也不知能做成什么口味,每道菜都让她做品尝员,每次她都竖起大拇指示意道:“太好吃了。”听到称赞,他每次都兴奋得不得了,继续他的第二道菜,第三道------

徐家二老拜年回来,金丰已经把中餐的菜都做好了。徐婶立刻对他道:“金丰,如果知你要做,我应该早点回来,你们年轻人哪里做过这些活,都怨他们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她斜视了一眼老伴笑了。徐叔也笑道:“你徐婶是心疼金丰,把错误推到我身上了。大过年的,谁不想多说几句,大家高兴吗!所以说起话来没完没了。”

他接过来道:“徐叔,徐婶,不知做的怎样?好不好吃?现在我们就吃饭吧,品尝一下我做的菜如何?”徐婶立刻连声回应道:“好,好。”她却兴致勃勃地去了厨房。

一桌好菜布满桌面,全家人先是品尝了每道菜,都公认好吃,他美滋滋地乐在心上。

饭后,徐家二老去休息了,金丰把徐倩送到她的房间,安排她入睡后,自己也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再说金家,金家的初一早晨,亲属与朋友都不断地到门拜年。金家老爷与夫人在家里迎接客人,小少爷与小姐们都出去拜年了。家中非常喜庆,红灯高挂,对联门门皆有,彩灯装饰屋内,特别耀眼。陈兰与小寒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形影不离。金文即使走近她们,也不能与小寒说些心里话,陈兰又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所以根本没有把他们的表情放在注意里。还时常跟金文谈笑话,说她有一个最好的朋友,非常标致,想让他与她相识,又遐想一些美好的未来。小寒在一旁不动声色,他微笑着应酬着她,不时注视着小寒,心里在想:“她真是一个多事的女孩,把自己的事情弄明白就好了,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在我哥心中的地位有多少?这场戏才能收场了。”

小少爷与小姐们拜年回来了,又带来一些朋友。在这节日里,他们中间有的说玩牌,有的说跳舞,有的说唱歌,还有的说去街上看表演。

北城每每过春节,都有许多自组的艺术团体,在街上进行各式各样的艺术表演,有高跷会,有马戏团表演,还有歌舞团表演,成了北城当地的习俗。从大年三十至初三晚上,天天都有。白天与晚上不间断地表演,尤其晚上的表演更加精彩,再加上街上彩灯的点缀,缤纷五色。使这缤纷斑斓的五彩城变成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让人兴奋,让人陶醉------

在金家,许多人的建议里,最终取决------白天玩牌,晚上去街上看节目。只有这样大家才安心坐下,开始玩牌了。他们规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必须让胜者在败者脑门上弹上一指,逗得大家开心一笑------

孩子们的笑声,也引来了金老爷与金夫人在此一旁观看,他们也开始开心地跟着笑。闹得最欢的是刘家大少爷------刘洋,他平常就是一位能言善辩的人。现在正是发挥自己的长处,说起笑话来,口若奔腾的黄河水,滔滔不绝,大家笑得前俯后仰。金老爷与金夫人也笑得一直道:“艺术才子------艺术才子------艺术才子啊!”

陈兰虽然玩得很开心,但她心里总是惦念金丰,不由自主地想去看看他,走到他的门前又停了脚步,她心想,还是别打扰他吧,他很累,让他多休息一会儿。想来想去,转身又回来了,走在半途,遇见了前来打扫大少爷房间的小雨点。

小雨点是金丰的丫环,她小时候就来到了金家,被金夫人安排做大少爷的女佣人,虽然是丫环的身份,可是金家没有把她当成外人,尤其大少爷视她为妹妹角色,他能自己做的事,就不用她了,这让她非常地爱护大少爷。时常她自己有了困难或心事,就主动去找他给个建议,这样一来一往,两个主仆成了最知心的朋友了。

她一见到陈兰,就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她迎上去笑道:“陈小姐你好,有事吗?”“噢,没事,你家大少爷还在房间休息吗?”陈兰回应道。她知道大少爷与陈小姐的事,以前大少爷跟她谈过,他不爱陈兰,爱的是徐倩。她暗想此刻应该如何回答陈小姐呢?明明大少爷没有在家,聪明的她转念一想,急中生智应付道:“刚才我去大少爷房间,门还是反锁着,知道他还在休息,要不他早就会起来了,门也早就开了。今天我看大少爷还在休息,就不忍心打扰他,到现在他的房间,我还没有打扫呢。”

“噢,是这样。”陈兰的心里高兴起来。“原来他是真累了。”她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自言道,随后又回道:“等大少爷休息好了,叫他去前厅玩,有许多朋友都在那里。”“是,陈小姐。”小雨点笑嘻嘻地回应道。陈兰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真怕陈小姐要跟自己一起去叫大少爷,那就会原形毕露了,她一边想一边回头窥探陈小姐。吊在嗓门口的那颗心放了下来,缓步地去了自己的房间。

陈兰回到前厅,就来到金伯父的身边坐下,并对他笑道:“伯父,这几天金丰真很累,现在还在睡觉休息。”陈兰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她看得出伯父满意她与他儿子的交往,所以特意在他的面前提起金丰,想让他叫人去叫他的丰儿,她想跟金丰在一起。她自己又不好意思进入他的卧室,毕竟她与他不是很知己,况且她又是女孩子,又不是他的亲妹妹,私下里也有些害羞。果然这一提醒,他立刻喊阿文去叫阿丰过来。

金夫人在旁边听个明白,也立刻对老爷道:“就让丰儿好好休息休息吧,他在学校里忙得够累了。前两天他跟我说他要大睡几天,把半年在学校里的疲劳都睡掉。老爷,就让他睡吧,睡几天都随他的便吧,别管得太严了,给他们一些自由空间吧!”金老爷听完夫人的话,想了想回道:“好吧,难得回家,就放假给他们,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唉,这就对了。”夫人笑回道。陈兰也立刻见风转舵随后道:“是啊,伯母说得对,不要管得太严了,放几天假吗!睡就睡吧。”

她虽然嘴上这样谈着,可是心里不太高兴,对夫人却有点不满,不过她伪装的功底很强,没有表现出来。

还好,她想到金夫人是金丰的母亲,如果得罪了夫人,她与金丰的事就不好办了。可是她的眼神里却藏不下夫人的话,便伪装很自然地又来到夫人的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夫人的肩上,挽着夫人的胳膊,笑着对道:“我就是愿跟伯母在一起,我们俩很投缘。”夫人也笑着回应道:“我难得你这样晚辈,我们真得很投缘。”夫人笑意满面,眼睛像弯月。随后,夫人又与陈兰谈起她母亲陈夫人的一些近况,把话题转移了,远离了金丰的身上。金夫人的心里有数,每句话都在维护着丰儿。

陈兰却没有发现这一切,俗语道:“姜还是老的辣。”一切被夫人掩饰得天衣无缝。

此刻,陈兰一颗静悄悄的心,仿佛吞咽了种种幻境,她的梦,在缕缕白气中舒展起来,因为她的欲望与梦想始终没有瞌睡过,她好像用这梦思来充满属于自己的心灵空间。于是她精神振作,亲热地再次用双手挽住伯母,夫人知道她的心意,转向她,见她微笑中眯细了眼睛,微微皱着鼻梁,一阵突如其来的亲热,颇有点媚态。

夫人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怜悯她的情怀,用着潮湿的手,绝望地拉住她,感觉不悦地伪装出一种亲热。

金夫人也清楚得很,她的丰儿不爱陈兰,然而陈兰却以为今生将会如此幸福。可是,一旦光明被刺穿了一方入口,墨液注入满盈了此处,一双冰冷的手将她推进去,世界从此不同------

“关爱”与“不忍”让夫人轻叹几声。曾经,曾经啊!双方长辈如此期盼------

她不知真情------惟愿静静地听着着,伯母关照之词,甜甜的心情。她喜欢用此刻来打发孤独的心,因为这里没有金丰的甜言蜜语,也没有他那有力的心跳在她掌下的怦动,更没有他的拥抱,不过------却有他------在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