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画廊电话和昭君说晚到,便打了下班卡,扶着孟浩走入傍晚的步行街。
我知道他报社不远,却不知道他的住处,问道:“这几来住在哪里?还是社里?”
“不,这次住在前面的公寓。”
“好吧,不远。”
就这样,提着他的公文包,肩膀做他的扶手,慢慢行走。引来路人围观,以为他病重。
我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大手术呢,我正接你出院。”
“我的疼还不是你整的,幸好不贵,不然我可以健步如飞。”
“是你求着我整的,我想着不要你第二次受罪,没多考虑你的两个部位会影响你自由行走。”
“整我好玩是吧。”他故意把半个身体往我身上压。
“哎呦,能不能好好走!”我有些吃痛。
“不能,我的腿内侧一碰到裤子就疼,感觉又在流血了。”
“那不是你爱情的代价嘛。你活该,谁叫你要变心。”
“谁叫你的名字里没有颖字?不然我就不去除了。”
“你该多痛会。”我反讽道。
走到公寓楼下,绕过商场的电梯,去高层电梯口。我问:“你在A区还是b区?”
“顾妍,你对这里跟熟悉?”
“嗯,我有一个朋友住在A区,一个姐姐住在b区。所以…哪边?”
他指了指左边,我说:“ b区新房,几楼?带卡了吗?”
“在侧边包里,你拿吧。”
拿出卡,上到19楼,开门,扶他去到沙发边,看有两间屋,问他是哪间?他指了指北屋,我便开了门去帮他从里拿了睡裤给他。
见他要换,忙转身去厨房。
“在会所你不是都大大方方的看我吗?这会要回避了?”
“不一样,是看你穿紧身牛仔裤太残忍了,才帮忙的。”
“你可要对我负责,我隐私都被你看去了。”
“我这工作看了不少人隐私,可担不起责任。”
“好了,快过来看看,要换了。”孟浩正撕开腿上的染血纱布。
我过去细看,还真是,怪不得他疼了,被厚牛仔裤磨趁的出了很多血。
拿出带回来的备用药替他敷上,重新包裹。
“肚子哪里呢?”我轻轻问道。
“不用了。顾妍,冰箱里有饺子,会煮吗?”
“会,我马上去煮。”
“我去洗手间,憋死了。”他忽然两腿行动自如起来。
我心里莫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