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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宿舍空了,三点铃一过大门就拥挤了很多同学,打包着厚衣服和被子回家更换。将入夜时分能听到热闹的蛙鸣,也能看到它们蹦跳归田的急迫样子。

水管放出的洗脸水也变得很清凉。清晨负责抽井水去水塔的大爷会去观察水的纯度,有时候会混浊,就要等到下了早课才能去洗漱。

琴和蓉总是会在头夜提一大桶水放在床下盖着备用,可是今早被睡在上铺的艳跳下来一脚踢翻了,水泄满床脚,艳大叫,隔壁相连铺的同学蹦起来赤脚去寻扫把,并一路帮忙拾落地下的衣物和鞋子们…所有人都被这意外惊醒,起来查看…娟突发奇想说,“桶里有水的都倒出来,我们顺便把地洗一遍就太好了,我去隔壁再借两把扫把来。”一时热闹非常,水哗哗的向门口出,有的来不及排出的顺着墙边流进隔壁宿舍,她们见如此也照样拿扫把学法洗地,再隔壁的也去提水准备冲洗,引大爷跑来大声提醒节约用水,近期井水出的本来就不满,只够生活用,一大早都用来洗地了怎么得了,生活区还住着很多教师家庭,食堂也要净水…她们才奄奄的停了。

我又累又热,跟着琴坐到篮球场边吹风散汗,看旁边的泥土地里密密黑黑很多小蛙在蹦跳,琴蹲下用双手去捂,刚捂了一只打开就跳走了,我说小癞蛤蟆有什么好玩的?她笑着回不是癞蛤蟆,是小青蛙,这你都不知道!我也蹲下去细心瞧,只见黑黑的皮肤,两个眼睛地方有点绿,就是小腿特别灵活,能蹦很高。忽然身后有人在笑:“青蛙和癞蛤蟆都分不清楚…我给你抓一只。”

琴回头见是华,推着我笑,然后起跳挪远了几步。见他蹲下捂了一只招呼我去看,我低头往他手心里瞧,他忽然捉起凑到我面前,我一惊本能的往后仰,一时脚蹲不稳背往地上贴,琴见我摔跤哈哈大笑,我立刻起身拍拍泥巴就要走。华拦着连忙说:“别生气,别生气,我特意来找你的,有东西要给你。”我执意转身不理他。他立刻止住了玩笑道“谁叫你先戏弄我的?”

我无语“什么时候戏弄过你?”

他好气道:“那天,你要是不想写信,也不想抄诗词,也不留书名和歌词,也不要找人带笔好吗?哪怕你画个句号也行…让我以为你讨厌我,厌烦了…”

我好笑:“怎么了?回错了?”

他有些急了,又无奈的说“小姐!拜托你别那么懒好不好?哪怕随便撕张纸写个什么都行,我也不至于误会你。”

我更好笑了:“你自己想多了,还怪我!”

华跳脚:“你有理!真拿你没办法!拿去,回家带来的给你的,拿好,我先走了!”我接过,打开一看又有封信,和一包橘子口味的糖。琴笑着起身来查看,说“他昨天晚上就想给你的,叫我转交,又怕我看就约了来这里。”

我好奇“你们早就认识?你知道他?”

琴解释“我认识他姐姐,上届毕业的,小时候在一起玩过。”

我才明白!分了糖给琴,却不打开信看。她言道“不看就不看,我不信你不回。”说完起身就回教室。我迟疑着转身去看信,内容不多,觉得没什么,就送与琴看。她倒是很兴奋,问我会回些什么内容?我答不知道,等空了再回吧。

傍晚食堂人好少,琴也回家了,只我和蓉在一起吃饭,她问我华是不是向我表白?我说没有,只是平常的闲言碎语…

今晚没有执勤老师,响铃后依然听到各个教室传来的聊天吵闹声,难得松散。蓉和我一起坐在靠门口的位置,她在看我的生理卫生小百科,我在看花季雨季,不多一会听到一句咳嗽声,抬头,果然是他,洗了澡,换了件红色翻领polo衫,阔腿牛仔裤,和那日的穿着一样,我撑了下蓉,她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华见有人在便躲到暗处去了。蓉微笑着对我说“那个男生很oK!”我知她不讨厌,便探头去寻华,他会意靠近一点,伸手取我递给他的字典,然后转身进入隔壁班级。此时艳从外面回来拉我们一起去上厕所,说她一人不敢去,要我们起身作陪。等我和蓉上完厕所出来却没看见艳,只远远的高处树下有个人和我们招手,蓉知会跑去,跟着拾起小石头和她一起往厕所顶上扔。我不解,叫艳的名字问她干嘛?她说有缺德的人做缺德的事,偷看女生上厕所,要用石头打死他们。我很震惊立刻也去捡石头,并扬言要他们出现身,不一会又来几个女生,问出了什么事?只看到屋顶跳下来几个高个子男生,用外套蒙着头跑。艳站起来数着人数,大约三四个,但不知道是谁,只觉得很气愤。艳却厉声埋怨我当时不该那么喊她的名字,我不解,反觉得她行为言语很奇怪。

第二日早读,隔壁班鸦雀无声,都以为他们班集体放假,不一会传来老师严厉的批评声,特指个别男生的不当行为,没有指名。我有些愕然,那个已婚的年轻男老师同时教我们两个班级,发起脾气来很威严,平时温和少语,今天第一次隔着墙壁听到特别正义的声音,女生们很是注意。

在这个学校的女生热的穿件衬衫都要搭外套的氛围里,我想出了这样的事是极其耻辱的,我才能明白昨日艳的勇敢。校内有高高的围墙做保护,而校外没有,她害怕独自回家的路上被报复。

晚自习老师走后,后门上围了几个隔壁班级的女生,故意扯着嗓子指桑:“凭什么说是他们班的男生?诬告烂嘴巴,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指名道姓?连累一个班的人被骂?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也未可知!”我想起身回嘴,蓉拉着我说“别去,又不是我们告的老师。”我回她:“我是没看见人,看见了也不认识,都是个子高高的,她肯定看清楚了。”

蓉抬眼看向她道:“你看她就当没听到一样,我们别起哄,她住的宿舍又没有隔壁班的人。”我已瞬间明了,不多言只听着。

自此,我们回宿舍再不见隔壁班的女生和我们几个打招呼,好的友谊就那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