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乌斯藏...浮屠山...浮屠山...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啊...”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了许久,对于眼前这个小不点神明的来历,乔森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说到底,乌斯藏这个称呼是从哪里来的?既然提到了乌斯藏的话,那也就是说至少在这个神明出生地时代,xZ的称呼用的是“乌斯藏”而不是“吐蕃”。如果是唐朝或者其他什么朝代的话,应该称呼自己为“吐蕃浮屠山山主”而不是“乌斯藏浮屠山”才对。
乌斯藏这个称呼真正意义上出现并被广泛使用应该是在元朝前后才对。那么这个神明的出现也应该至少是元朝前后的事,在元朝前后有什么与神话传说有关的东西吗?
再次梳理一下。时间线为元明清三朝直到近现代,内容主题与神话传说有关,地区部分有涉及到与xZ,也就是乌斯藏有关的事项,最后是“浮屠山”和“乌巢”...
许久,看着眼前的小个神明,乔森眉头一皱,狠狠地给自己的脑袋来上了一拳“淦,这么家喻户晓的东西我怎么就忘记了,当真是在这里好日子过久了,吃饭的本事都忘了嘛!”
对于乔森突如其来的出格反应,乌巢神君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反而是一副看透对方心思的样子朝着他拍手称道了起来“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是把我想起来了?还不错,至少是想起来了,不枉我耐心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的时间。”
“神君担待,我真是一时间糊涂了没想起这一出,可...里面提到的是那一位,应该和你不是同一个人...神吧。”毕竟看他现在这身武将打扮和手里那根闪着寒光的树枝就知道,就算真和那位有关,应该也是类似于威力化身之类的存在,并不是那位本尊降临才对。
“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现在对你来说需要在意的并不是这些问题吧,上面那一位似乎是有些等不及想要加入我们的行列了。”神君随手向上一指,乔森顺势看去,只见天上的碎石片与群鸟狂攻已经停息下来,原本悬浮于高空中的白色光球不知何时便已落了下来,现在就静静的靠在障壁之外,忽闪着那只金色的大眼睛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额...神君你能与他正常沟通?不需要我帮忙做个翻译?,你应该和我一样是从那里过来的吧,听得懂这里原住民的语言吗?”眼见神君神色欢快似乎是对环的到来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乔森只觉得原本就让自己累的焦头烂额的大麻烦似乎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两个世界神明的跨界交流,还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进行的,万一这两人的闲谈有个小摩擦那自己的精神世界安危可就是个大问题了。如果由他来做两人之间的翻译者,那么多多少少能在中间起到类似润滑剂的作用,好歹能把对话的激烈程度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不必了,从刚才开始你见到我的时候起,你所说的这位本地神仙已经在和我说话了,虽然这地方的方言听上去感觉起来怪别扭的,姑且还能听得懂。”神君讪笑着坐下身来,一个由黑色树枝所构成的鸟巢状莲台随即出现在他的脚下,将他温和的托起在半空中“倒是你,你那些小聪明还是留着糊弄这些小地方的乡巴佬神仙吧,对付我?这种把戏还不够看呢。”
“我那不是怕你们有沟通障碍万一文字不同,聊着聊着话里面产生什么歧义把意思搞错了吵起来嘛...好歹是在我脑子里...”见对方明明身上是一副威严的武将打扮,现在却像是个弥勒佛似的懒洋洋靠在莲台...不对,是鸟巢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天上傻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正经神仙应该有的样子。乔森不由得开始有些怀疑之前自己对于这家伙真实身份的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毕竟...印象里那可是传授了三藏法师经文的大能之人啊,这种了不得的大人物和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大叔,真的很难把他们两者联系到一起。
“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他有提到什么事情吗?神君大人,我现在有很多疑问需要解答啊。”
“慌什么,对面那位土着小神仙现在也和你一样满脑子都是问题,一直到现在都还在问个不停呢。你们两一起来这套叽叽喳喳个没完,那我到底应该是先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先回答你的问题?”说到这里,神君没好气的白了乔森一眼,随手在怀里一摸,将一个物件丢到了乔森手里,轻咳几声后,便再次进入了刚才那个朝着天空不时发出傻笑的状态。
“...”乔森有种的感觉,现在在自己面前丝毫不顾及自己神仙形象瘫坐在莲台上的,与其说是神明,还不如说是个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还倚老卖老仗着亲戚关系占自己便宜的中年大叔。只可惜以前遇到这种人通常情况下都是由苏烈那个混蛋出面解决问题,不需要他出来应付这种无赖,而现在...这里既不是家里,也没有苏烈,所以只能靠他自己来解决问题。
“...神君?神君?”试探着呼唤了许久,看起来神君没有半点打理自己的打算,反而与上面那位环聊得更欢了,动情之处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了起来,手里那根顶着金蛋的粗树枝也一同晃了起来,抖得那金灿灿的蛋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一般,好一会儿才勉强稳定了下来。即便如此,神君依旧没有任何要回过神来和乔森交谈的打算。
“你们两个是认真的么...这好歹是我的精神世界,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未免...太自说自话了点...”说到底,作为资深唯物主义者的乔森本身对于“神仙鬼怪”这种东西并没有多大的敬畏感,“敬而远之”已经是他能给与的最大限度的礼貌了。
现在,这两位自作主张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闲聊的“神”,正在挑战乔森“以礼待人”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