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快就有人向自己发起决斗是出乎乔森意料的事情,准确说,从他击败海拉那尔起到现在为止只过了半天的时间而已,而仅仅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有超过五十个打算与自己“切磋”的家伙找上门来了。
“那是当然的喽”海拉那尔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你难道就没检查过自己的“战利品”都有些什么吗?”
“昨天光顾着治疗你弄的伤和帮你照顾妹妹没时间看真是对不起了啊”
“明明在那站好让我捅个半死就没这么多事了不是吗”
“那还真是抱歉打败你了啊”
“哼!”
不再理会故意挑衅的海拉那尔,乔森开始“回忆”昨天获得的战利品。
首先是海拉那尔、艾尔拉、腐朽勋章(硬币)、妮娜三件……匕首“绯颊julura”和“痴爱dutota”
这姑娘真的是出乎意料的“清贫”啊……
然后是那个被坐死的倒霉鬼的部分……
珍娜,似乎是自己正披着的暗灰色袍子,目前已知的作用是……治疗?
反正一觉醒来自己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然后是……
“珈蓝德罗”,是这个房间的名字,在获得硬币的同时,这个名字也一并镌刻在了硬币的侧面,而且很明显是乔森自己的字迹,虽然他并不记得自己有写过字的样子。
这算是门牌的意思么……
穆,婴儿安眠的那个“床”的名字,怎么这里的人都有给东西取名字的嗜好么……
“不是有取名的嗜好,是给予名字以确保是自己的所有物。”
“所有物?”
“嗯哪”海拉那尔依旧在逗弄着可爱的婴儿。
“椅子,桌子,乃至于半块吃剩下的饼干。”
“只要是“物品”,那么都必须给予自己的名字,这样才能确定自己对它的所有权。”
“这就是这里的规则哦,亲爱的胜者”
“你的意思是说……”
“依靠给予假名与获得“真名”,然后使用假名进行对事物的控制,真名则是所有权的代表,就好像我也把全称告诉了你一样”
“我可以理解为真名也就是卖身契的意思么”
“我不反对你这么理解,不过最多算近似而已,本质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然后很明显你并不打算把区别之类的细节告诉我呢”
“很抱歉我并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呢,亲爱的胜者?”
“……”
“说真的,一直以这样的态度和我对话你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
“你不是那种人,不是么。”海拉那尔漏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
…………
这姑娘某方面算得上是绝顶聪明了吧……
虽然并不是他喜欢的方面……
“然后呢,关于决斗,你又有什么建议吗,亲爱的海拉那尔小姐”
“一,亲爱的这个词我已经玩腻了,以后不用添加了,虽然会感觉亲切不少但是由你说出来总有些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好的呢,那么二呢?”乔森控制住了上去揉爆她的小脸的冲动,要绅士,要绅士……
“二……我也不知道”
“蛤???”
“对啊,我也不知道啊,有什么问题么?”海拉那尔一脸无辜的对着乔森眨了眨她祖母绿一样漂亮的眼睛,眼里满是挑衅的笑意。
“这里的决斗是纯随机性质的怎么可能有什么有利的战略情报等着你呢?”
“唔……”
“那么战术性建议呢?”不生气不生气……乔森再次和颜悦色的问到。
“裹好“珍娜”。”
“还有,我们饿了,记得赢了以后向决斗场要些食物,我们都饿了一天了,对吧艾尔拉”
不过艾尔拉并没有配合她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对着乔森伸手大笑。
“她真是你?”
“少啰嗦!”
“哦哦哦……”这次轮到乔森微笑了。
于是乎,为了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情报,乔森来到了“观众席”。虽说是观众席,但其实并不是像是足球场四周分部的一圈一圈环环相扣围绕着内圈排开的规则座位,这里的“座位”是一个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方形木框,本身并没有“找座位”了的说法,而是当你想要观战的时候就会在决斗场四周生成这样一个简单的框架,然后你可以从框架内观看决斗者的战斗,如果有需要的话你也可以直接把这当做“门”一样从里面走出来,亲身体验一下“实时战况”当然,前提是你并不介意可能会被误伤这件事。
此刻场上战斗着的是一位穿着闪闪发光华丽到有些恶俗的西式小礼服的女子和一个与之前的海拉那尔如出一辙模样的“麻布怪”,礼服女手持一把俏丽的镶宝石丝绒缎面小扇子,正笑吟吟的看着麻布怪。
隔着数百米之选的距离,乔森光是看着那个女子就本能的感到了一阵恶寒,值得庆幸有那个语言诅咒的缘故所以他不用听到她的声音。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正在偷偷看着她,转头向乔森所在的方向送了个灿烂的美颜。
“!”
“滥情室女。”
“蛤?”
“我说,你那向你抛媚眼的奇怪女人叫“滥情室女”,实力不在我之下哦”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观摩中成长,我相信你的能力。”海拉那尔说着掏出了半块被掰断的饼干,望着饼干思索了半天后还是一口吞下,连嚼都没有嚼的后果就是,噎住了……
“噗,咳咳!水!咳”
“……”
无视了在那耍宝的海拉那尔,换了个感觉相比之下更隐蔽的位置后,乔森再度把视线放回了决斗场。
室女的攻击相当的有趣。她的步伐让乔森想起了之前厉欣拖拽着自己赶早班车也想要去学习的弗拉明戈舞。
火红色的艳丽舞裙,每个转身,踏步,抬腿都带着风情万种的韵味,就好像是待放之时被人摘下的娇艳火热却又欲拒还迎的野玫瑰一样的妩媚挠人。
而这个室女的奇怪步伐比之以弗拉明戈又多了几分的保守和……放荡?
是的,这种奇怪的舞步同时表现出了“矜持”与“放荡”两种味道,前一刻就像是礼堂里祷告的少女一样的温和,腼腆,转身的踏步却又像是某个巷口撩人的娼妇一般放荡不羁。但不管是怎样的舞步,都让乔森感觉有些看入了迷,想要跳出木框去,上前与她共舞一曲。
哦,当然这里并没有音乐,而对方也没穿漂亮的大蝴蝶边黑红舞裙和红底鞋,最重要的是乔森也并不是个对舞蹈感兴趣的“好学生”。
不过她的对手,就不一样了。
麻布怪迈着滑稽的舞步,一摇一摆手舞足蹈的往室女身边靠近,是不是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喂,这没问题么”乔森问了问后面沉默了许久的海拉那尔,顺带躲过了一支飞来的木针。
“我可是差点噎死了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烂蛆虫!”
“哦”不再理会她,乔森决定还是先安心看……
“boom!!!!”
“什……哇!”不等他反应过来,巨大的烟尘已经从框的那边席卷而来,幸好木框本身有着奇怪的保护措施,卷起的冲击波并没有透过木框冲进房间里来。
“活该。”海拉那尔提了提乔森的屁股,不过乔森并没有给予回应。
他的视线已经被那个巨大的舞台吸引住了。
是的,在原本就宽广的决斗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舞台,或者说小剧场。
舞台的正中央,一个身着同样华丽到有点恶俗燕尾服的俊美男子正与室女手牵着手翩翩起舞。
只不过,舞蹈从火热明快的弗拉明戈,换成了某种乔森不曾见过的缓慢,僵硬,又带点滑稽的舞步。
而本当领舞的室女,此时正一脸不悦的迎合着男子,在舞台的正中央缓慢的踱步。
“哦,原来是蜜啊”海拉那尔看了眼男子,脸上漏出了标志性的坏笑。
“有好戏看了。”
而乔森的此时的感觉则是……
他们有打架吗???
不是只是在跳舞吗???
什么情况???
“想那么多干嘛”海拉那尔直接跳了起来,像是七八岁的小童一样跨坐在了乔森肩上,怀里还抱着有些睡眼惺忪的艾尔拉。
“乖乖看蜜的表演就好了!”
“表演?”
“对啊,表演。”
“错过就是过错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