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悄然而逝,而曾康也在天亮之际找到了一个比刚才的密林更加隐蔽的地点。
这是一处峡谷,在峡谷的之内,有着一个可以让两人并肩通过的洞口。
经过探查,这个洞口是一头青鳞巨蟒的巢穴,长约十七八米,身子更是比曾康的腰还粗,换句话说,此蟒可以吃人!
但是对方的额修为仅在炼肉境三层,在曾康的眼里肯定是不够看的。
想了想,曾康觉得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便进入灵药园炼制出来了一种迷魂药,将之迷倒。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洪师姐哪里将她捎了过来。
“道兄这是什么意思?”洪师姐看着眼前的巨蛇,不解地问道。
“你觉得让它来保护你如何?”曾康卖了个关子。
洪师姐虽然昨晚表现得命中注定,可此时听到有妖兽保护,依旧惊喜道:“想不到道兄居然还有这等手段,让得妖兽看护,我昨日可着实准备好了死在这秘境之中。”
曾康心想:“原来你昨天的那份洒脱是装出来的啊,我就说哪有不争取生机的修士!”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曾康肯定不会这样说,否则太过尴尬。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曾康笑道。
接着,曾康便进入到蛇洞的尽头,往下挖了一个十几米的大坑,构筑了一个三十几平米的空间。
他将洪师姐带了进入,又一脸心疼地从灵药园内拿出了一道阵旗,快速地刻画了一个简易的阵法。
虽说阵法简易,但是有了阵旗却让这简易的阵法变得玄妙了几分。
做完这一切,曾康将阵旗交给了李师姐,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操纵的办法之后,解释道:“你的神魂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可以完全地规避这条蛇的感知。”
“接下来你就躲在这里吧,若是这样你还能死掉,我才同意你昨天的话!”
洪师姐遭遇调侃,面色不由得一红,回道:“多谢道兄了。”
“在这里等我,明天早上的时候我若还没归来,之后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曾康叮嘱道,同时取出了大量的药材:“这些东西足够让你获得不错的名次,告辞!”
做完这一切,曾康便要转身离开,这时洪师姐开口了:“还未请问道兄的名讳?”
曾康笑了笑,回道:“你还是等出去以后问纪念吧,若是出不去,问了也白问!”
说完这句,曾康没有再做停留,出去将挖洞的痕迹全部掩盖干净之后,将蛇妖弄醒,便离开了这里。
......
软骨丹的解药构成不算复杂,但是却需要用到一定年份的药材才可。
有着灵药园,药材的年份不是问题,但其中有一味在外界十分常见的东西,叫做灵芝。
可正因为这玩意儿在外界实在太容易得到,曾康根本就没有收集过这东西的种子,导致现在居然要在这充满天材地宝天元秘境寻找这样稀疏平常的东西。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曾康搜索了非常多的可能生长有灵芝的地方,就连天雷丹的材料都被他收集了个七七八八,但是灵芝却没有丝毫的踪影。
这让他想起一句话,你也是追求的东西越是得不到,等你不想要的时候,它就会自动跑出来。
今日之事让他觉得此话颇为在理。
行走在落叶腐烂之后的灰黑色土地上,曾康不时打量着四周可能存在灵芝的地方,无一例外,皆是一无所获。
穿过这一段类似于沼泽地的地方,曾康出来之后发现了一眼蓝紫色的清泉,清澈得不像话,如同是这盆地里长出来的一只眼睛。
曾康看了一眼之后连忙退了回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地方一定有着其的不同寻常。
曾康一番观察发现,这潭水里面,包括这潭水周围的植被里,居然没有丝毫妖兽的存在,这越发地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曾康连忙就自己外放到十丈的神识收回,生怕惊动那可能存在的潭水主人。
过了十几分钟,潭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曾康的时间不多,为了规避掉麻烦,他不想在这里继续停留,于是便想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道神识的突然扫来让曾康一惊,他连忙收敛自己的气息同时使用了敛息术,立刻警觉了起来。
“赵师兄,这一片潭水的附近我已经查看了三遍了,除了潭水里那东西根本就没有活物存在,你快些出来吧,莫要如此胆小,如此胆小如鼠,如何成得了大道?”
一个桀骜的声音突然从距离曾康五百多米的地方传出,接着便有一个穿着火红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走出,脸上带着桀骜的表情,似乎对他口中那“赵师兄”极为不满。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道穿着墨色长衫的青年男子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出,想必就是桀骜男子口中的赵师兄了。
他始一出现,便对那桀骜男子骂道:“什么叫做胆小如鼠,我这叫谨慎,钱师弟你听我一句劝,你这傲慢的性格要是不改的话,迟早得死在别人手里!”
“我的性格用不着你担心!”钱师弟冷哼一声,不屑道:“赵师兄等会儿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便可,其他的莫要多嘴!”
赵师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对于这句话没有反驳,可以想见应该是他有求于这所谓的钱师弟。
“接着!”钱师弟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扔出去一柄黑色的的东西。
赵师兄自然接过,拿到手里一看,居然是一柄非常适合炼肉境修士使用的大刀,他惊讶道:“你这是哪儿来的?!”
跟他同样惊讶的,还有一旁偷听了许久的曾康,见赵师兄询问,立即竖起耳朵倾听。
“呵呵,这天元秘境又不是第一次开放,难免会有前人留下来的物品,而我这东西便是一位早已突破煅骨境的师兄送给我的礼物。”钱师弟笑道。
“竟有此事,想必钱师弟你将这个消息弄来也不容易吧?”赵师兄问道。
“自然不容易,不过也算不得什么。”钱师弟难得谦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