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这份勇气,他难以生活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能是从小的精神依赖,也可能是多年的生死相伴……他们几乎都没有分开过。
洛萧站在他身边,望着他微眯的眼角,他淡淡的勾唇,“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放过我自己。”
其实这份感情很像。
陈安对莫南爵的,和他对小染的……
只是一份亲情一份爱情。
多年的陪伴,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会很痛、很痛……钻心蚀骨,直到彻底被吞噬。
陈安侧过脸看他。
“不,你没有毁,一切都还在。”
洛萧望着他,不疾不徐的淡笑道,“其实真正的绝望也不过就那样——你得不到爱情,亲手毁了家毁了一切,你爱的人却恨你,所有人都恨你,巴不得你受尽折磨,被女人玩、被男人玩、被当做性工具虐待,自己困住自己,死也走不出那道围城,失去人这一辈子能得到的所有,那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活不下去了,但我仍旧活了这么多年。”
洛萧微微侧首,清俊温润的笑,“这些里面,你一个都没有经历过,家人们都还在等你,其实并不算绝望,不是吗?”
…………
斐帕皇宫。
偌大的私人专机停在皇家停机坪上,禁卫军整齐的列队接待——
陈安和洛萧并肩走下来,立即有侍者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上前替他们披上遮风狐裘,标准的皇亲国戚待遇。
富丽堂皇的主宫殿矗立在皇宫中央。
奢华的卧房内,侍女推开门,贝晚星端着参汤走进来,脚步很轻的来到床边,“妈睡了吗?”
“刚睡着。”
莫曜辰低眸看着躺在自己臂弯内,双眼紧闭的童染,他动作很轻拨开她脸上的长发,低头用自己的前额碰了碰她的额头,“退烧了。”
“那这汤……”贝晚星望了眼身后的侍女,“先文火煨着,随时端上来。”
“是,夫人。”
莫曜辰将童染小心的挪到枕头上,他轻声起身,伸手搂过贝晚星的细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累了?”
这几天都是她帮着她在照顾童染,凡事都亲力亲为,没有让侍女插手帮忙。
“不累,照顾妈妈有什么累的。”晚星温软一笑,依偎在他胸口,咬着唇低声道,“爸爸……现在还在英国吗?”
自从确定了婚期后,她早就对莫南爵和童染改口叫爸妈了。
“嗯,可能是。”莫曜辰剑眉紧皱,他下午的时候打过电话,还是爹地接的,让大爵爸接,他就说他出去了。
他心底隐约猜到了七成,何况打电话的时候,爹地那边太过安静,只有婆娑的风声,很像是……深山老林里的声音。
门外响起禁卫军的声音,“总统大人,您舅舅和叔叔来了。”
莫曜辰亲了亲贝晚星的脸蛋,松开她走向门口,洛萧和陈安同时走进来,洛萧朝里面看了眼,“小染睡了?”
莫曜辰点点头,“刚睡着,要不要叫醒她?”
“不用,我就这么看看。”陈安轻步走进去,在床沿坐下,他执起童染纤细的手腕,仔细的替她把脉。
只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没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