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恭亮却不愿就此服输,又怼道,“就算他们三人参与刺杀、就算他们被平头哥引来雷霆电死。那几个赏金猎人呢?难道不是玉面观音自己找来的?他们那么多五转高手,怎么又被你们一下子弄死了呢?
何况还有三个超强的六转箭手在一边窥视!你们总得先杀死这些反水的赏金猎人,才能去对付赫兰三箭客吧?”
石应大怒,心说你们非要逼小如伤上加伤吗?正要开口,缓过神来的赵恭如轻启朱唇说,“亮哥哥,能不能请三房过来几个五转的哥哥姐姐?”
赵恭亮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这时却不能输阵,于是点了六七人去。
赵恭如轻拍榭音扶着她的手,示意已经无碍,轻声说,“两位姐姐,我没事了。你们先离开舞台,我让他们看看。”
小榭担心地道,“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了,放心。”
“那你多加小心。”
两人拉着石应退开,石应这时还赤着上身呢。
这么多人,两女不会再拧他耳朵。虽然几人之间这根本不是什么家暴,而是苏格兰情调那样的东西,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赵家众人可不会这么想,还是要给小石头一点颜面。
观音悄悄拧住石应腰间软肉说,“还不快把衣服给我穿上?还要再裸奔多久?那些女狼都恨不得今晚就上你床!”
其实石应英俊帅气远不如玄夏河,但有骄恩菌加持,就很合女人眼缘了。
而且石应会赚能晶啊,今晚赵良久也很给他宣传了一把,有很多赵家女狼就动了心思。但她们又自忖拼不过星都三美,尤其榭如闪亮登场,艳压全厅,也只敢流流口水。
石应忙把衣服套上,那些女狼全都叹口气,很多人的叹息声加在一起,声浪还挺大,比世界杯决赛,本国球员错失单刀打飞点球的叹息声也弱不了多少。
三人刚退开,三房的七人也到了,站在舞台中央。
赵恭如闭上眼,召唤出幻紫藤,开满紫花,让她颜值更进一筹,霎那间满场男人惊艳、女人嫉妒。
赵恭亮在远处说,“如妹妹想让大家看你神仙风姿?不必多此一举吧?你誉满星都,赵家谁不知道?”
赵恭如摇摇头,仍有些虚弱地说,“一、二、倒!”
三房七人顿时倒地。
赵恭如收了神通,掩着胸口,颔首蹙眉。
三人又冲上去,榭音扶着赵恭如,石应给三房七人喂解药。他们自己自然已经吃了。
石应跟赵恭如关系还没明朗,更没开始谈婚论嫁,不像十九、邢飞梦已被视作赵家人了。大庭广众时石应还不能跟赵家公主亲密。
三房诸人吃了一惊。
小榭高声解释道,“如姐姐的战宠是幻紫藤,全力开动能瞬间迷倒周围的同阶修行者。在天空之城我们被围攻时,正是如姐姐先受重伤,再忍着伤痛迷倒那些人,我们才能腾出手来防御赫兰三箭客,并最终反杀。
否则以如姐姐的实力,六转箭手也不足以让她在跳舞后牵动伤势吐血!
这点小伤对修行者来说算什么,如姐姐是心伤不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房顿时同声怒斥,三房气势立减,全都偃旗息鼓。
赵恭亮还要说什么,一直沉默的赵匡仁却说话了,“好了,此事已经清楚了。有人买通赏金猎人连同赫兰三箭客,袭杀我赵家精英,却被反杀。这些人违反二法,死有余辜。”
石应偷眼见那赵恭姜的老爹拉住赵恭亮。
赵匡义阴森森的说,“大哥说得是。我们还拿下了几个被迷倒的反骨仔,已经拷问出结果了。”
赵匡仁一举手打断了他,“今天大好的日子,乖小如给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奉上如此大礼,我们就不要扫兴了。这种脏事日后再说。”
赵匡义目视赵良久,赵良久对赵匡义一躬身道,“家主英明。
请家主明鉴,采摘运送逐日花是大事,我们还派了几个九转高手和追缉师在地面守候。可小如发出信号,却不见援救。等她们反杀后回到地面,那几人只推说被人缠住了。
我们寻思,我赵家地头,又从哪里冒出来许多高手刚好缠住他们?又如何得知他们的行动线路和时机?”
满场寂静,刚才还喧闹的大厅,顿时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满场的修行强者,只等赵匡仁说话。
赵匡仁还没说话,赵匡礼却先发飙了,“老二,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三,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没有买通外人来害自己精英子孙的道理!”
“谁害她们了?”
“谁害的自己清楚!那几个赏金猎人,买通他们的人可都在小久手里!要不是怕坏了大哥雅兴,我早把他们提来扔你跟前跪着!”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兴许是你们自编自导自演呢!你看你的好孙女,又是吐血又是捧心的,可转头三秒就迷倒了七个五转精英!”
二房大哗,但众人辈分低,不敢说话,赵恭如脸上一阵苍白,不住咳嗽。榭音扶着她,石应心如刀割。但他勉力提醒自己,不能发飙,不能发飙,这时发飙只会添乱,让小如心里更加难受。
“不是你的好儿孙步步紧逼、不是为了给我们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添寿献礼,我家小如会伤到吐血?”
“迟早是别人的媳妇,又不是自家人,心疼个什么?”
赵恭如脸上更看不到半点血丝。
赵匡义大怒,“她一天还在赵家,赵家就该护着她二十四小时!她这一年给家里带来多少收益,你眼瞎看不见?小久带着几个孩子做起好大一片事业,你老眼昏花了?”
“哼,你们背地里跟刘司令眉来眼去,传奇亲军频频去你家酒吧喝酒,你们是姓赵,还是姓刘?不要忘了,赵家是天豪!是哪个阵营的天豪!”
“刘家也是天豪!大伙虽然不在同一阵营,但面上都得含笑招呼!司令去趟酒吧怎么了?你三房的孩子不要刘家的矿、不要朱家的兵器?
刘家朱家跟你三房做生意,你三房有种不卖!”
“你!那个平头哥就是废星孤儿,你不顾我天豪之尊贵,纵容赵家女孩跟他交往,赵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石应暴怒,就要上前理论,却被一个沉稳的声音一头浇了回来。
“好了好了,喜庆的日子,又得了这么多神药,都少说两句。”赵匡仁脸上波澜不惊,“孩子们都是好样的。
小久管着酒水生意这么些年,给家里添了不少黑晶。近年来更屡建奇功,开辟了全新格局。老二,以后二房的生意,可以让小久多担担,能者多劳嘛!”
赵匡义喜道,“是,大哥。小久,还不快谢谢家主?”
赵良久颤声道,“是,家主!小久愿为赵家添砖加瓦!”
“很好。赵家的家事,要赵家人自己解决,你们记好了!”
“是家主!”众人各怀心思,但仍起身道。
赵匡仁起身,凝重的道,“大船在大海航行,最重要的是方向正确、不能左右摇摆。不然稍微来个风浪,就要倾覆。
船员间更要齐心协力,平日里吵几嘴,就当船上无聊打发时间,过去也就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这样大船才能世世代代在风高浪急的海上安稳前行,大家都有鱼吃。”
赵匡义大急,“可是、大哥...”
赵匡仁一摆手,“埋头做事,便自有分晓。”
赵匡义不好强逼,只好失望的对赵良久点点头。
赵良久会意,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正要开口,却不想有人比他们还急。
赵匡礼微不可察地对三房使了个眼色,赵恭亮立即起身对赵匡仁拱手道,“家主万寿。今晚良辰美景,只欣赏如妹妹、黑星之花的绝代双舞,总觉得不够滋味,浪费了如此美酒佳肴。
我赵家天才辈出,每年逐日花宴都要由最优秀的子弟比试,为七祖贺寿,展现我赵家儿郎风范。
恭亮不才,在赵家五转子弟里,也算罕有敌手。听闻平头哥在星大五转无敌,早有敬仰结识之心,只一直无缘得见。
今日既平头哥也在,恭亮想向平头哥讨教几招,以证修行,更是向七祖贺寿,扬我赵家儿郎好武之精神!舞、武虽同音,可毕竟武才是我赵家根本!”
赵匡义大喜,心说瞌睡人就遇到你们自己送来枕头,但他素知赵恭亮厉害,对石应却不够了解,当下目视赵良久,后者微微点头,于是心中大定。
赵匡仁也不多话,只当没听见。
赵匡礼哈哈大笑,“大哥,小亮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在孩子们里算个好的,虽不及大哥你当年,但比我这个三脚猫还要强一些。
这几天成日只听人说平头哥何等厉害,简直恐怖如斯,何不一起玩玩,也让大家见识见识黑死星来的高手?”
石应心想妈的,老子帮你们免费送花上门,我就一快递,顺便蹭个饭,怎么就又要裸奔又是吵架又是打架的?老子躺着也中枪啊?以后不参加你天豪夜宴了,事逼也忒多了啊,还是跟小五喝酒自在。
但他不敢接话,怕给赵恭如、赵良久惹麻烦。
但二房有人却不干了,叫道,“亮哥,平时只当你是个耿直的,没想到你也藏着奸。平头哥刚才就差脱裤子了,你没看见他肩上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赵恭亮不以为意道,“修行者还怕这点小伤?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也在我肩头捅两个眼好了。”
石应实在忍不住了,弱弱地道,“我是不碍事,不过我不想当打上门的恶客,打不打,还请老祖宗圣裁。”
说完对赵匡仁一礼。他跟着赵恭忍等人叫,也不算失礼。
赵匡仁点点头,“也是个好孩子!我是觉得差点什么,小亮说得对,我赵家夜宴,舞和武,都不能少。
连司令都跟我提过平头哥,自然是一代天骄。既然大家都五转,那不如一起热热身,也好给今天这晚宴上一道压轴大菜。
我等修行者,受点小伤是家常便饭。我这老头子虽然老眼昏花,可看人还不会错,平头哥的伤不碍事,小亮也不算欺负人。
只是大家都是好孩子,点到为止,谁也别伤了谁,如何?”
石应却想,赵恭如的伤,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可是还是不心疼她,一定要让她跳舞、要逼她伤心,还说女孩子终究要嫁人,你们还是亲老祖吗?
赵匡礼对赵恭亮很有信心,大笑道,“大哥说得对,那必须要以和为贵,不然已经吐过血、再吐血,这地都擦不干净了。”
赵匡义大怒,眼珠子一转,再看赵良久,赵良久又点点头,于是赵匡义强压怒火说,“今晚喝了酒神调的酒,才发现以前喝的都太过寡淡。
人道是打牌不赌钱,犹如炒菜不放盐;比试是好事,只分个胜负却就像喝寡酒,没滋少味。不若加点彩头,就像酒神调酒,这酒顿时就有滋有味了。”
赵匡仁眯着眼不说话。
赵匡礼看向赵恭亮,后者也微微点头,对自己有绝对信心。
赵匡礼哈哈大笑,“有趣,有趣!老二这比喻不错,听说酒神也是黑死星来的?老二挺会发掘人才嘛!这天涯海角的都能网罗过来。
那你说,加个什么彩头,这酒才能调得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