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又说，“倒也不意外，看得出来，如丫头也喜欢你。如丫头人又美又温柔，那舞跳的名动星都，那身段我老人家看了都流口水，你个小色坯喜欢她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我也想不明白，如丫头这么个大家闺秀为什么要喜欢你个穷酸小奶狗？夏河公子实力不比你差，家世秒你成骨渣，长得更比你英俊帅气多了。你成天一副奶狗样，又冲动又爱打架，头脑简单，怎么三个好女孩都喜欢你？”
石应歪头想想，自信的说，“可能我自带吸妹体质？”
老家伙说，“三个姑娘可都比你大。算了，这也不是重点。观音丫头的事小榭是知道的，那如丫头的事，小榭知道吗？你要是敢瞒着她，她不揍你我可是要揍你的。”
石应说，“我们没聊过，但看起来，小榭和观音都接受如姐姐了。”
老家伙那口紧张的龙息顿时一泻千里，“那你不偷着乐，还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又是痛苦又是深沉的？”
石应困惑道，“我总觉得不对。我觉得对不起小榭，也对不起观音和如姐姐，难道不应该对她们都一心一意吗？现在我成了三心三意！”
老家伙鼻子里轻哼一声像是在吹气，摇头晃脑地说，“贱人就是矫情！”
石应并不在意，又说，“我心里很喜欢她们，她们喜欢我、我更高兴，还有那么一点点虚荣。
刘芒看她们那样子谁都知道他怎么想，可三个姑娘都不喜欢他却喜欢我，我很有点小骄傲。还有夏河公子也是，他被众星捧月，可最璀璨的三颗星却只看我!
可我又总觉得不该这样，我应该只对小榭一个人好。”
老家伙点点头，“还不是个铁渣男，最多只是个石头渣。”他想了一想说，“你怎么看现在星系的婚恋？”
石应一怔，“你是说豪门都娶好几个甚至几十个老婆，生一大堆孩子？”
老家伙点点头。
石应说，“他们之间应该只有利益关系和繁育关系吧？没有爱情。所以娶再多，也不过是利益交换，以及为了替家族多生天才。”
老家伙点点头，“大体是这样。不然你觉得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榭丫头，非要她嫁过去才肯给重启排期？
还有观音丫头，要不是她修行天赋不好，又成了你禁脔，天豪精英又打不过你，得一大堆人排着队要娶她进门。
你说大家族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又要纵容刘芒等人去欺负女孩子？”
石应摇头不知。
老家伙说，“这就是生育竞争。豪门垄断了漂亮、聪明、天赋好的女孩，他们的后代好看、聪明、天赋好的就更多。
男人好看就能吸引好看的女孩、女孩好看就能嫁到别的豪门、再给自家男孩换别家漂亮女孩，这样后代的后代就能更好看、更聪明、天赋更好。
他们更从平民手里抢走好女孩，平民又娶不到豪门女孩，那只能选择豪门挑剩下的、平民中差一点的女孩啰！那平民岂不是越来越差、越来越弱？这样就永远没人能威胁到他们了！
你要知道，传奇他老人家，也是普通人家出生。他压了十大天豪一千多年，你觉得十大天豪还能忍受再出一个传奇？”
石应说，“那就算他们这样，他们之间也没有爱情。我有时觉得就该两个人一起生、一起死、一起走完一生。”
老家伙说，“那你觉得什么是爱情？”
石应想了想说，“就是谁也离不开谁？”
老家伙说，“你离得开小五吗？”
石应又想了想说，“离不开。”
老家伙指着自己说，“你离得开我老人家吗？”
“离不开。”
“那你爱我吗？”
“不爱。”
“你爱小五吗？”
“不爱。可你们都是男人啊。”
老家伙说，“男人与男人之间，女人与女人之间，也可能有爱情啊。无论是漩涡出现以前，漩涡出现以后，都有这种情况。”
石应又说，“那爱情就是离不开对方，但是又想独占对方？比如哪个男人敢调戏小榭，我恨不得立马打死他。我很困惑的恰好是，我喜欢观音姐姐、如姐姐，小榭她不嫉妒的吗？明明我们跟豪门婚姻不一样啊。”
老家伙点点头，“算是个进步青年。”老家伙想了想，从包厢柜子里找出一把沙子，鬼知道豪华酒吧的包厢里为什么会有沙子。
老家伙握住沙子，手平放在桌子上方，沙子从指缝间漏了出来。
老家伙问石应，“你看到了什么？”
石应认真想了想说，“你是在提醒我，要把握住世间上美好的姑娘，不然她们就会像沙子一样漏掉？”
老家伙说，“屁，是说你就是个傻子！
你知不知道，在漩涡出现以前，人们的主流婚姻制度就是一夫一妻。那时社会就像你现在想的、但同时又痛苦的这样，一辈子只能娶一个老婆，只能爱她一个。
任何别的女人出现在你们生活里，都会被称为‘小三’，为人们不齿。”
石应悠然神往，“这样的社会挺好的啊！”
老家伙说，“可就在这样的社会，在一些特殊地区，还存在着几兄弟一起娶一个老婆、一起生活的情况。”
石应吃了一惊，“还能这样？我可不能接受！比如我跟小五一起娶方姐？我想都不敢想。方姐会打死我的。”
老家伙说，“是在一些环境特别恶劣的险恶山区。一家几兄弟太穷，只娶得起一个媳妇，那该嫁给兄弟中谁呢？
这些家庭以放牧、种植为生，放牧要到很远的山上，一放就是几个月。中间不会回家，因为太远了来回不便、而且牲畜们没人照料会被狼吃掉。
如果只一男一女组建家庭，那女人一个人在家，生活怎么办呢？在那种气候恶劣的地方，种植也需要一个男人，一男一女的家庭根本兼顾不了种植和放牧。
那既然这样，干脆几兄弟娶同一个老婆，轮流去放牧，轮流在家种地，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他一拍手，再对着石应一摊手，一副智者的穷酸样。
石应沉默一会，又问，“可是某个孩子只能是他们中某个兄弟的吧，那总有人觉得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几兄弟能都把孩子当自己亲儿子吗？女人不会更偏爱几兄弟中的某一个吗？”
老家伙说，“古史里说，他们都认为孩子就是自己亲生的。大家都一视同仁。女人也这么看，都是自己的丈夫、都是孩子的亲爹。”
看石应一脸不信，又说，“同一时代，还有走婚的。
就是男人跑到女人家里，大家只是干那些没羞没臊的事，干完男人就走了。女人在家里生下孩子，就由女方抚养，男方是不管的。”
石应说，“倒也有趣。”
老家伙说，“你想不想在十大天豪都走一圈婚？他们的漂亮女孩，你全留个种，之后啥也不用做，什么责任也不用承担，是不是很爽？”
石应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部分名媛，我只想抽她们。”
老家伙又甩他一个爆栗，“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
说回来，在漩涡出现前的几千年里，世界有过各种各样的婚姻制度，比如一夫一妻多妾制。这就有点像今天的豪门了。
也有随意婚配制，就是谁也不用跟谁绑死，大家都随便乱来。就是在一夫一妻盛行的几百年里，也有很多男女偷偷在外面玩耍，有钱人就出钱养着很多女人，当时称为‘包二奶’。
现在的情况你很了解，穷男人很多打一辈子光棍的。你小子要不是运气好，会有榭丫头这样的姑娘喜欢你？
姑娘都在往上走，嫁给平民里的富人、或者嫁到豪门去做不知道排到多少位的老婆。
豪门子弟像赵二把刀还算收敛的，只娶了七八个，他老婆里，豪门千金也有、普通人家姑娘也有。如丫头的妈妈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是长得美、修行天赋也好，赵二把刀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抢回家。
只是现在豪门没什么嫡庶之分，天赋才是王道、天赋好就是核心子弟，天赋不好就是小妈的爱。”
石应说，“可他们都不是爱情吧。”
老家伙说，“我又没谈过恋爱，我哪知道什么是爱情？你这就是问道于盲。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你认为爱情就必须是双方都从一而终？可你有没有想过，榭丫头为什么同意观音丫头、如丫头，而自己不肯离开你去找豪门续命？”
石应弹弹头发说，“也许我比较帅？”
老家伙说，“滚！再帅能比自己一千年的命重要？
你知道不，在漩涡出现以前，有个词叫‘吃醋’，而现在却很少说这个词了？”
石应说，“吃醋？那是什么意思？”
老家伙说，“有个故事。一个朝代有个开国功臣，只有一个老婆。皇帝觉得他可怜，配不上他的地位，想再让他娶几个，可他老婆怎么也不答应。
皇帝就给她一瓶毒酒，说你要是喝了这瓶毒酒、就作罢；如果不敢喝，就不准阻拦他再娶。
那老婆想也没想一口喝干毒酒。其实里面是装的醋，老婆当然没死，但她的决心让皇帝也只好作罢。
后来人们就拿‘吃醋’来说那些在婚恋中处于嫉妒、独占心理的人们。”
石应一拍大腿，“我看刘芒看小榭的鸟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有时观音和别的男人看上去亲密一点，我也挺不舒服。原来这就是吃醋。”
老家伙说，“浑小子，观音丫头纯粹是为了工作，她眼里可是只有你。大家都知道，就你懂不起，你脑袋里怕不全是丝瓜瓤子。”
石应说，“对哈！可小榭为什么不吃醋？我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榭要是说她要去跟别的男人好，我会抓狂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