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云远走郑家,前去浦海,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小的时候,林亦就因为营养不良,长得干干瘦瘦,也因为家里面条件艰苦,没有多少钱,上了初中之后,很是被一些学生鄙夷不屑。
纵观林亦整个童年,实在称不上算是美好,除了冯健、楚汉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更好的朋友,而当年和林亦作为同桌的程琼,更是因为她父母的缘故,逼的林亦不得不离开白楠,前去明海求学。
当初的那种屈辱感,强烈无比,若是郑嘉云当年没有选择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是选择忍气吞声,待在浦海,那么林亦的童年,必定也不会像是在白楠那里,过的那么的辛苦,时常羡慕别的孩子的玩具,羡慕着别人孩子完整的家庭。
“妈,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况且那么些年,如果真的留在郑家,也未必就比待在白楠,能够生活的更加顺心如意。”
“另外,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是我妈,我也都支持你的决定。”
“你生我养我已是天大的恩惠,再求其他,我就是有些贪心不足了。”
林亦微微摇头。
这般话语一出口,让本来满是犹豫的郑嘉云没忍住,噗嗤一笑,伸出手来,点了点林亦的额头:“怎么我感觉你现在说话文绉绉的,以前你说话可都是没个正行的。”
“还是因为我长大了。”
林亦笑了笑:“不过这里是你的家,我们就没有道理离开。”
“无论是那个许萍还是郑致远,只要他们敢来,我保证倒霉的都是他们,老妈你只管安心的住着就好。”
林亦让郑嘉云带着他去了郑嘉云的住处,地板上的裂痕和墙壁上的坑洞依然还在,见此一幕,林亦面不改色,但是心底已经更有几分冷意。
刚刚林亦封堵住郑致远浑身筋肉,他境界势必跌落至内劲,再难以外放劲气,步入金刚。
相比直接将他给废掉,林亦倒是更加愿意剥夺他的希望,看着他从云端跌落。
郑彩云陪着许萍去的医院。
许萍带着口罩,原本她还在为得到了养颜丹而高兴不已,指望着靠着养颜丹,变成美女,年轻几岁,可是不曾想,现在就被打成了个猪头。
到了医院,口罩在医生面前一拿下来,愣是把那个医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便就是打发着她去拍CT片子,怀疑是脸部骨头变形。
“你说说,你说说!彩云!我平时对人不错吧!那个小子凭什么一进门来就把我给打了!太没有家教!简直就是太猖狂!”
带着口罩,还在等着拍片的许萍,坐在走廊间的椅子上,满脸怒意。
郑彩云没有说话,对许萍的话,嗤之以鼻,但是毕竟还是家人,面子上该有的,不能丢。
“我就是以长辈的身份,简单说了他两句,他竟然就对我大打出手!这根本就是不把我郑家放在眼底!要是让他进了我们郑家,还不得把我们郑家给闹翻了天?”
许萍声音很大,更有怒意。
这个事情,她还没有打电话和郑连城说,只等着晚上郑连城回家,再一起来算。
“嫂子,嘉云才回来没有几天,你已经三番两次的找她的麻烦,再怎么样,她也是老爷子和老太太最挂念的孩子,而那个林亦,我之前在白楠见过,也不是什么很坏的孩子,刚刚动手,可能就是护母心切。”
郑彩云皱了皱眉。
“护母心切?哪里来的什么护母心切,我又没有要找人打那个郑嘉云的!无非就是花了两万块,买了她两个瓷瓶,就两个瓷瓶,两万块!不少了吧!”
许萍怒意横生,话语中对郑彩云的态度,也颇为不爽:“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就我不姓郑,我就是一个外人,但是彩云,凡事得讲个道理!”
“现在受害人是我,你可以冷眼旁观,但是万一哪天,受害人就是你了呢?”
许萍话音刚落,突然看到门前那边,一个人影快步走来。
见到来人,许萍一愣,郑彩云也是微微一怔。
来人赫然便就是郑浮忆的老爹,潘宫。
“彩云,女儿呢!哪个病房?”
潘宫见到郑彩云,大步往前,沉声问着。
“什么女儿?”郑彩云一脸不解。
“我刚刚接到电话,浮忆被人在列车站站口给打了!”
潘宫语气急切,郑彩云闻言脸色一变。
不远处,李哥扶着郑浮忆正从那边走出,郑浮忆脸色有些苍白,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状况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儿!”
看到郑浮忆出现,潘宫和郑彩云急忙走上前去。
“是那个林亦找人把浮忆给打了,这个小子狼心狗肺,浮忆带着他来浦海,他恩将仇报!”
李哥几人在一旁七嘴八舌,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一阵说,错误全都归结到了林亦的身上。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潘宫听了脸色极度气氛,满脸愤慨,一边的郑彩云脸色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林亦会无缘无故的找人把郑浮忆给打了。
“我就说吧,这个小子就是一个问题儿童,如果让他回我们郑家,郑家肯定会是被他闹得天翻地覆!”
许萍借势发挥,看向郑浮忆,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浮忆啊,你不要怕!这个事情,我来给你做主了!”
“你郑致远哥哥,现在已经成了金刚境界的高手!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回去,让你郑致远哥哥,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许萍恶狠狠的开口。
她带着面罩,但是声音未变。
听到她的话,李哥等人脸色齐齐一变,郑浮忆则是满脸惊讶:“郑致远入了金刚?”
“金刚之境,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啊!”
“看来郑致远以后前途广大!有他在的话,我看也不需要再劳烦师傅了!”
李哥连连点头,乃至于有些兴奋激动。
他们话才落下,又听到医院大门那边,有人急速走来。
几个护士推着两个床,一床躺着一个人。
“那人……怎么长得那么像是郑致远?”
郑浮忆惊鸿一瞥,脸有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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