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说话难听,傻柱心里的火腾的一声就上来了,冲过去想跟三大爷理论。
一大爷拦住他说:“柱子,干嘛?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您老没看见吗?二大爷和三大爷倚老卖老,欺负我这小子辈儿,还扯到我爹头上,我能服吗?”
傻柱额头上青筋爆裂,此刻的他,揍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关键时刻,除了一大爷劝他,妹妹何雨水也跑过来拉着他,有些胆怯的说:
“哥,赶紧回去弄饭吧,我饿了。”
这时候的雨水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比较瘦弱,穿一件花布棉袄,比较旧,看起来脏兮兮的。
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儿,小脸儿因为冻,变得红扑扑的,甚至还在流鼻涕,穿的又比较单薄,如果不是跳来跳去的,也许早就冻坏了。
摊上一个不着调的老爹,跟着寡妇跑了,还有一个不着调的哥哥,何雨水也是命苦啊。
小小年纪,就成了没人疼,没人管的孩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还好,她这么拉着傻哥哥一嚷嚷,傻柱不再跟二大爷和三大爷斗嘴,拉着雨水的小手,直接回屋弄饭去了。
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很快就恢复了宁静的状态。
张向阳一家缓缓走进中院儿,回自己的家。
许大茂看见张向阳穿着新衣服,新裤子新鞋,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回来,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向阳哥,去哪儿了?是不是去了嫂子家?”
“你小子聪明,怎么,刚才跟贾东旭打了一架?”张向阳笑哈哈的问道。
许大茂翻了翻白眼了,哼哼:“还不是因为你,你把贾东旭的对象抢了,这家伙却怪我,说我给你提供的信息。
还说我跟你是一丘之貉,所以我就揍了他一顿。”
许大茂抖了抖衣服的领子,越说越激动,这小子就喜欢自夸,显摆自己聪明。
同时瞧不上别人,尤其傻柱和贾东旭,觉得他俩都是粗人,没啥文化,跟自己这文化人没法比。
不过他很佩服张向阳,毕竟同事高中文化,他只是学放电影的,张向阳可是学医,以后要当医生。
许大茂觉得得罪谁都可以,就不能得罪张向阳,万一哪天头痛脑热的,找他开点儿药,也许会省点儿钱。
当年可不比后世,哪怕省一分钱,哦,不,现在是1万。
如果能省掉1万,也要买半箱火柴了,当年的物价低,钱很值钱的,1万块钱,就是后世的一块,也能买不少的东西。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张向阳跟许大茂在那儿闲聊的时候,站在自家门口的贾东旭,在心里大骂张向阳,此刻的贾东旭,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小子本身就心胸狭隘,也许因为对象的事受了刺激,在后来的日子里,非常易怒,动不动就情绪失控,发脾气。
最终导致在61年的时候,因公殉职,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他恨张向阳,恨的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干脆回家喝闷酒。
贾张氏看着儿子一副很颓废的样子,心疼的说:“不就一个对象吗?看你那鸟样,别喝了,过两天妈去求找媒婆,让他再给你介绍一个。”
“介绍个屁,我不要,我就要秦怀茹。”
贾东旭吱的一声,把杯子里的酒喝干,然后啪的一声把被子拍在桌子上,翁声嗡气的说道。
“秦姑娘人家瞧不上咱,已经跟张向阳订婚了,咱能不能别再想她?”
贾张氏伸手把酒瓶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看你这样,就不是个爷们儿。”
“妈,我不是爷们儿咋啦?有你这样的妈吗?我看你就不是我的亲妈。”
贾东旭喝不成酒,干脆嚷嚷着站起来,躲到门外生闷气去了。
这边张向阳一家进屋,老妈刘彩娟生活弄晚饭,妹妹张小敏围上来,笑嘻嘻的问道:
“哥,我未来的嫂子那么漂亮,你是不是特满意?”
“我满意啥?你一个小孩子不赶紧去写作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张向阳拍了拍妹妹的小肩膀,冲她翻白眼。
张小敏同学冷哼一声,用一副大人的口吻说:“我已经长大了,学习的事我自己知道。
我就问一下嘛,看把你急的,没劲。”
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小女生最喜欢玩儿,至于作业,当年的寒假作业很少,连书都很薄,根本没有后来那么厚,学起来也没那么吃力。
因为学习好的很少,能考到60分就不错了,很多同学都不及格,甚至有考零分的。
说起来吓人。
当然也有学习好的,小敏同学的学习就好,已经上初中了,考试还保持在九十几分,这在当年已经很不容易了,妥妥的学霸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在张向阳同学无比期盼与焦躁等待中,正月十六这天终于到了。
请亲戚朋友和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几位有头有脸的人吃了一顿饭,喝了一顿酒。
事情就算成了,当亲友散去,夜幕降临,在张向阳和秦怀茹两人的新房内,除了墙上贴着大红喜字,被子被套,枕头,床垫,穿的衣服,鞋子,全都是新的。
被子,被套,床垫,枕头啥的还全是红色的,被套下面还塞了很多东西。
什么花生,红枣,桂圆,寓意早生贵子。
此刻,新娘子秦怀茹穿着水红色的新衣服,扎着水红的蝴蝶结,围着水红的围巾,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儿。
低垂着头,整个就像一只喜庆的吉祥鸟,坐在炕上,低眉顺眼儿,满脸娇羞,眉眼如黛。
张向阳进屋后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的人,然后笑嘻嘻的坐到秦怀茹身边,伸手抓住她的手,笑嘻嘻的问道:
“娘子,你在想啥?别耸拉着脑袋了,抬头看着为夫,为夫说过,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就从这一刻开始。”
张向阳说了半天,秦怀茹依然低垂着脑袋,眼神迷离,小脸儿娇羞,一声未吭。
此刻的她,就像被架到了火堆上,感觉烫的要命,都快被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