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渊慌乱地扯出胳膊,偷偷地瞧了一眼沈清欢,见她仍是端坐着目不斜视地看舞台,暗暗松了口气。
“姑娘还是别了。”
那女子又要缠上来:“怎的公子不愿与我一起?可是有了心上人?”
沈清欢目光一闪,偷偷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回答。
“姑娘误会了,我没有心上人,若是有怎会来这儿?”
“那公子有何不敢?”
“这……”江予渊一时没想到理由,无奈那女子总想贴上来。
他思索片刻,心中小拳头一砸,道:“我不ju!”
落字铿锵有力的。
沈清欢:“……”
那女子:“……”
周围听到此话的人:“……”
那女子刷地放开他的胳膊,退了两步:“既然公子……有疾,那奴家便不打扰了。”
那女子走后,周围凡是听到这话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诡异。
他悄悄问一旁的沈清欢:“他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沈清欢面无表情道:“无妨,他们觉得稀奇。”
江予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周围人:“……”
一杯茶还没喝完,那先前的女子也就是望春院的老鸨便走了过来。
她目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予渊,对沈清欢笑道:“二位公子可选到心仪的姑娘了?”
沈清欢道:“倒也不急,姑娘可先去忙别的事,我二人再看会。”
老鸨语气就有些变了:“哎呦,公子可说笑了,我们这舞可不是白看的,姑娘们也是很累的,您说是不是?”
沈清欢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可以看了吗?”
“可以可以。”老鸨喜笑颜开:“公子愿意看多久就看多久,奴家就不打扰了。”
她走后,江予渊小声道:“师尊有发现吗?”
“没有。”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花魁?”
沈清欢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又拿出一锭银子,道:“你想去便去吧。”
江予渊把银子推了回去:“那我先陪师尊吧。”
“怎么又不去了?”
“师尊瞧着心情不好。”
沈清欢顿了一下,理了一下袖子:“没有的事,你先去花魁那里打探一下,我稍后便去。”
江予渊小心地睨着她的神色,见她如平常,但总觉得不太对劲,便道:“我还是等师尊一起吧。”
沈清欢脱口而出:“不必。”
说完好似后悔般抿了抿嘴。
江予渊瞧见,心里偷笑,面上笑嘻嘻道:“没事,我乐意陪师尊。”
沈清欢没说话,目光看过他又转向了台上。
他随着看过去,不自觉地在脑中想象起那台上跳舞之人是坐在他身旁这位。
每每这时候,那破石头便出来嘲笑他一番。
“啧啧,你对你那师尊果然情深,什么时候都能联想到她,可悲啊可悲。”
“闭嘴!哪里都有你!”
“你对我最好态度好点,别以为在识海对话她就察觉不到,多整点酒给我我就不找事,如何?”
“我是来这查事情的,可不是来喝酒的。”
那石头嗤笑一声:“不就是找人吗?”
江予渊听他这话,眉头一动:“你知道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哪里能找得到。”
“哪里?”
“呦,你这态度变得可真快,不如去唱戏?”
“再不说就把你扔了!”
“好啊,你可别忘了,我们两个有契约的。”
“我消失了,你也活不了。”
江予渊耐心告罄:“你到底怎样才说?”
“刚不说了,多给我买酒。”
“你一块石头喝什么酒?怎么喝?”
“到时候你把我放进酒坛子里就行了。”
“可以。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以啊。”石头听闻有酒,声音也轻快了,“在你心心念念的花魁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