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连忙拉过了他的手,取出自己的手帕心翼翼的包扎上了,“这几天不要沾水,回头抹一些药膏,不知道有没有错位,最好找个大夫来看看。”
老严受宠若惊,“没错位,没错位,就是擦破了点皮表小姐不用担心。”
棉棉转过头凶巴巴的说道,“二表哥,你错怪老严了。”
看着老严的伤,江玄麟才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人。
“老严,你没事儿吧?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我还以为……”
老严憨厚的笑了,“二少爷的确是小的没有拉住马车,让二少爷受惊了。”
江玄麟表示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的手得知老严的手真的没事,他愤怒的将怨气发泄到前面,站到马车边喊,“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赶车的?赶着去投胎吗?”
前面几辆车的车夫纷纷转过头来看向他,一脸茫然,很明显,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玄麟,你喊什么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前面官府有人把路给封了,有本事你跟官府吵架去。”
马车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人声。
此时,被堵住的人基本上都是松鹤学院的学生,在家里千娇万养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气?
“就是呀,有本事你去跟官府的人理论,我们也是受害者呢,谁知道那伙人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江玄麟一呆,怎么和官府扯上关系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官府,那可能真的是误会,他也就不生气了。
棉棉钻了出来,“前面的哥哥姐姐,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一声?”
马车瞬间一静,棉棉以为他们没有听到,正要开口。
“是沈小姐吧?”
“没错,我就是沈思绵,大哥哥前面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时,一个少年从马车里探出了头,看清楚站在车边上的一男一女后,立刻趴到了自家的马车上说道,“沈小姐你别担心,没什么事,不过是官府在抓什么逃犯,估计一会儿这道就能通开了,对了,沈小姐,刚才那一下你没撞到吧?”
棉棉摇了摇头,“我没事。”秉持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她也礼貌的问了一句,“大哥哥跟你没事吧?”
少年觉得她说话好听,满脸的痴笑,“我也没事。”
江玄麟不喜欢他看妹妹的眼神,“姓刘的把你的眼神收起来,不许这么看我妹妹,小心我把你的眼睛给挖了。”
少年立刻掐起了腰,“江玄麟你少在这里逞能,有本事你考试赢了我再说。”
江玄麟嘿嘿一笑,“小爷不擅长读书,谁不知道?我虽然赢不了你,但只要我三弟还有我妹妹能考第一就行了。”
江家兄妹考了第一的事,谁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啊!
少年脸一黑吵闹到,“有本事你自己考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读书不行,小爷承认呀,你有本事超过我弟弟,话说你这次考试好像才考了第三名,往常不都是考第二名的吗?怎么还下降了呀?”
少年气到了,撸起了袖子,“江玄麟你想打架是不是?我就算是考第三名也比你强,堂堂武侯的儿子,考试竟然是倒数的,传出去都给你爹丢人。”
江玄麟气愤的拍桌板,大骂,“刘天焕,你敢说我爹?”
“我什么时候说你爹了?我说的分明是你怎么生气了?是不是有本事下车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谁呀?”
少年的车夫连忙拉住了他,“少爷,可不能闹事啊,否则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江玄麟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还掐着腰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刘天焕不敢打了是不是?”
刘天焕都要气死了,“赶紧给小爷让开,否则的话,回家我告诉祖母说你把车赶的不好摔到我了。”
车夫一听,立刻为难的放下了手。
不少人都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来,反正也走不过去,就当看热闹了。
还有人幸灾乐祸。
“刘天焕长点脸呀,可别输给江家兄弟。”
棉棉收回视线,“三表哥,我总觉得你和二表哥人缘并不怎么好,怎么都是看热闹的?”
江暮衍舌头不那么疼了,捂着嘴说道,“他们技不如人吧,学习比不上我,打架又比不过二哥,自然就不喜欢我们。”
江玄麟学习不好,偏偏骑射一直都是第一,江暮衍学习好,可是骑射就不怎么样了,但是两人是一家的,就给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江暮衍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棉棉,“我听说你在你们班级也不怎么受欢迎。”
“……”
棉棉在班级上门门功课都是第一,是舍长不假,可也是最小的孩子,其他同学要么嫉妒她学习好,要么觉得她年纪太小,又或者是畏惧司忱夜,真正和棉棉一起的只有那么两三个人。
于是,棉棉表示理解了。
两个少年打起架来,周围突然变得嘈杂了起来。
有的助威,还有的火上浇油,没几个想要拉架的。
这条路是离开松鹤学院的主路,大部分的人都要走这条路离开。
能够来松鹤学院上学的学生非富即贵,之前大家都矜持着,因为毕竟刚从学院出来,可是现在因为堵在了路上,再加上离开了松科学院的范围,所以不少人都天性释放了。
甚至还有人跳下马车围观。
声音之大,把前方的声音都给压下去了,可是棉棉耳朵尖能够听到很远地方的声音,越听越不太对。
正当她想溜下马车,江暮衍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棉棉示意他别说话,然后朝着他招了招手。
两个孩子就这样从边上溜到了最前面的出口位置。
出口的位置也围堵着不少的人。
“这位大叔,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大家都堵在这里呀?”
大叔扭头看见两个孩子,觉得他们长得很好,再加上衣着不凡,也很乐意替他们解答。
“京兆府的人在抓人呢!”
“抓什么人呀?”
“李大夫的两个儿子,听说李大夫毒死了咸亲王,案子已经审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