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司忱夜脸色冷冰冰的,紧蹙的每拧成了死结,杀气腾腾的气息,毫不遮掩的扩散着。
路过的段尚书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两步,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他身上散发的寒冰冻着。
瞧着方向是去东厂了。
“我怎么觉得天有些冷了?”段尚书打了个颤。
张尚书沉默了一下, 指腹摩擦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段尚书撞了他一下,“张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司忱夜把犯了错的人拉到了皇庄受罚,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要是能够推广的话,还能够为朝廷省去不少的人力。”
话落,张尚书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不行,万一下面的官员杨凤因为把苦百姓抓起来充当苦力就遭了,此举不妥不妥。”
段尚书:“……”
“你到底是支持啊,还是不支持啊?”
张尚书摇了摇头,“这个办法暂时行不通,以后说不定可以,现在不行。”
不行你说个屁啊!
段尚书跟他说不到一块去,干脆不理他,直接走了。
礼部也有不少的事要处理呢,马上就要过年了,哎,每年过年礼部都是最忙的。
江家,江老夫人垂眸看了一眼江叔达,“查到是什么人传出去的了吗?”
江叔达摇头,“还没有, 现在人都被抓起来了,查起来有些难度。”
从有人围了松鹤学院开始, 江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 兵器发动了人手调查,可惜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江家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源头是谁。
江叔达不想让江老夫人担心,“娘,司忱夜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棉棉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比谁都尽心的。”
“这件事他的确是比你更合适,不过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话是从江家传出去的,谁知道对方是在对付司忱夜,还是想要对付江家?”
江叔达也觉得不能大意了,如今盯着江家的人可不少。
“娘,放心,我已经让人提高警惕了,五弟六弟还没有回来,大哥奉命去巡视驻军,二哥在刑部,我在户部,爹又在吏部, 就算是有人想要对付江家,也得有那个本事。”
江老夫人嗯了一声,开始回想着满月酒那天出现的人,想看看有什么人行为不轨,可惜见的人实在是太多,江老夫人精力又有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也怪我,有点操之过急了。”
江叔达知道娘说的是小福星的事,“娘,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棉棉好,本来棉棉就是有福气的人,说她是小福星也无可厚非,更何况这孩子实在是太小了,身上又有一些奇怪的事,要是不尽早找个说辞,将来怕是会有人因此攻讦她。”
只不过,事情没有按照预想的发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江老夫人长长的探出了一口气,目光幽深,“终究是怪我太过于操之过急了,这孩子长得好,难免会招来嫉妒,几位皇子还未成年,这个时候传出美名,自然会挡了其他孩子的路。”
江叔达心里惊讶,“娘的意思是……可是是不是太早了,棉棉只是一个孩子呀,距离她嫁人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呢。”
江老夫人心里乱着,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是都不确认。
“棉棉怎么样?今天的事情可有把她吓着。”
江叔达笑了,说起了把人引走的事。
“你放心吧,棉棉没被吓着,现在还在学院里面读书,松鹤学院的顾山长也派人去了衙门特意了解这件事,看态度应该是向着棉棉的。”
棉棉毕竟是松鹤学院的学生松鹤学院自然要过问的,却未必代表松鹤学院就站在棉棉这边了。
江老夫人说道:“还是要把这件事尽快解决才好,否则时间长了对棉棉的名声不利。”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名声很重要,尤其是女孩子,当初玉颜就是因为名声太好了,才会被先帝惦记上,江老夫人不想棉棉走女儿的老路。
江叔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心的。
江老夫人担心他没有太多的精力,“棉棉虽然不姓江,可是在某种程度上她代表的是江家的颜面,所以这件事处理起来必须要慎重,万不可让她走上你妹妹当年的路。”
江叔达先是一愣,然后又慎重的点了点头,“娘,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棉棉走上妹妹的老路,不管是谁,在背后想要害棉棉,江家都不会放过他。”
江老夫人点点头,又问起了方家的事,“我听说房间那边让你岳母去庄子上修养了,你媳妇儿没什么事儿吧?”
“儿子让人送去了衣服被褥还专门调过去两个人伺候着,和婉知道之后就不怎么伤心了,再说她也没有精力伤心,轩哥儿最近总是哭闹,她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了。”
其实,方氏并不怎么担心娘的事,圣旨还在为之前的是生气,在她看来方母就是好日子过惯了,不知道享福只知道作妖。
去庄子上修养修养也好,反正她和大哥都在,低下的人也不会苛待了她就是了。
顶多就是没有在家里享福。
这样一来,舅舅一家也不能就这此事不放了,对方家来说也是好事。
她甚至不太想让江叔达送人过去,方家又不是没有人。
江仲言却不想落下话柄,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让人说笑,反正就是两个人手和衣服,也不打紧的。
只要能够看住方母,他和妻子也安心。
江老夫人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没那么紧绷着了,“这件事方家处理的也算是不错,算是给足了江家的面子,日后方家的事你也不防上心一些,和婉和她娘的关系不好,可跟兄弟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江老夫人从来都不是恶婆婆,对于儿子房里面的事情,她向来不插手,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
方氏是江叔达放在心上的人,江老夫人也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好的,不免为他们的以后做打算。
“儿子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