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虚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小点声,葫芦爷爷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的。”
葫芦爷爷:“……”
江暮衍也有些紧张,虽然书上说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妹妹的事情除了鬼怪也没有办法解释,莫名的激动怎么回事?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赢的。”
棉棉重重的点头,对着大皇子说道:“这里不够宽敞,敢不敢跟我走?”
“有什么不敢的?”
大皇子转身就走,棉棉紧随其后。
李烨拉住了五皇子,悄悄地在他的耳边低语。
五皇子点了点头,飞快的跑了出去。
内阁,京城里的大部分官员都要在此地办公。
大皇子选择了这里,目的显而易见。
不少官员得到了消息,都凑出来看热闹了。
江尚书也被好友拉了出来,看到几个孩子他微微瞪眼,“这是怎么回事?”
段尚书很有经验的说道,“这一看就是吵架了。”
他家里孩子多,这方面颇为有经验。
“可能不只是吵架这么简单,没准儿还要打架,江尚书那个小女娃娃就是你的外孙女吧,怎么好端端的招惹到了大皇子了?”
谁不知道大皇子脾气不好,而且喜欢打人?
尤其是喜欢打脸,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被打,段尚书心里就难过。
江尚书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面上还是强撑着说道,“或许是大皇子招惹到了我外孙女,我外孙女一向懂事听话,绝对不会无端招惹是非的。”
段尚书有些迟疑,前段时间还听说江家的外孙女儿在松鹤学院里发了好一通威风,不但把几个班的孩子都给打了,还据理力争。
听上去可不像是懂事乖巧的样子。
不过,大皇子也是个闹腾的,听宫里面给皇子们上课的夫子们说,大皇子仗着年纪大,又颇得皇上宠爱,没少欺负其他的皇子。
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做出有些出格的事情。
眼看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江伯武着急起来,“司忱夜呢,他怎么不来?”
江仲言显得淡定的多了,“别着急我觉得他肯定在附近。”
江伯武瞪眼,“司忱夜在他为什么不阻止?”
江仲言没说话,直觉告诉他或许是司忱夜故意这么做的,也有可能和小本有关系。
可惜他当时没有看到上面的内容,但是从老爷子的表情来看应该很严重。
此时,司忱夜在内阁附近的藏书楼饮茶。
小奶奶打架这么重要的事情,小夏子怎么可能不告诉千岁爷一声呢?
不过,司忱夜并没有露面,反而让人去通知皇帝。
“千岁爷,小奶奶毕竟年幼,这大皇子打人可是个心黑手狠的,要不还是让人把他们给拉开吧?”刘福公公满心担忧的说道。
在他看来小奶奶过于弱小了一些,小奶奶对上大皇子,摆明了是小奶奶吃亏。
与刘福的焦急不同,司忱夜负手而立,一件黑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黑曜石熔铸而成玉人,光是一个笑容,便让人觉得华贵无比。
“棉棉不会输的。”
刘福公公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不过听了千岁爷的话,一下就不那么的紧张了。
“千岁爷,您让小夏子去叫皇帝过来,万一事情闹大,皇帝说不准会借此机会羞辱您。”
不远处皇帝的轿子也到了。
这些日子,皇帝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他培养多年的心病的病死的死伤的伤,就连积攒的财富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虽然表面上和司忱夜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皇帝知道,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本事,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挫一挫司忱夜锐气,大皇子就给他找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果然是他的好大儿。
司忱夜的致命弱点就是没有儿子,如果他的大皇子能够把他的女儿打得落花流水,想必他以后也不敢在自己的面前猖狂。
因此,皇帝很看重这一次的比试。
百官们上前行礼,却被他笑呵呵的给拒绝了。
“众爱卿,都起来。”
几个大人上前,“陛下,您怎么过来了?”
“朕听说大皇子和沈思绵要斗武的事,正好今日天气不错,特意过来凑凑热闹,几位大臣也陪同朕一起看看吧。”
“是。”
皇帝朗声一笑,随即走上了高处。
官员们互相对视着眼中闪烁着流光溢彩。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尚书和他两个儿子的身上。
江伯武在兵部当差,江仲言被调到了户部,恰好两人今日也在宫里办差。
“二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皇帝都来了,这万一?”
“大哥是担心棉棉受欺负?”
江伯武就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担心棉棉受欺负?老六一直在私底下教棉棉功夫,虽然不知道教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你别忘记棉棉可是有神通在身上的,我是担心万一他将大皇子给打坏了怎么办?”
江仲言却很淡定,“大哥放心吧,这么多人看着,棉棉就算是将大皇子给打坏了也没事儿的。”
江伯武:“……”
江尚书老奸巨猾的说道:“陛下,这件事儿都是我的外孙女的错,她怎么能够和大皇子打架呢?我这就把她带回家去好好的教训一顿。”
皇帝当然不会答应了,他还等着看好戏。
“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江尚书不必把什么错都怪在你那外孙女的身上,大皇子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朕还是知道的。”
众大臣:……您真的知道?
江尚书对大皇子十分的不屑,面上故作为难,“可万一棉棉伤到了大皇子可就不妙了。”
皇帝心中冷哼一声,你那外孙女今年不过才四岁,怎么可能伤了朕的大皇子呢?
皇帝心里根本不认为棉棉能够伤得到大皇子,“有朕在这里,江尚书还不放心吗?”
江尚书:……更不放心了好不好?
皇帝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不管他们两个谁输谁赢,朕都不会怪罪棉棉,如果她赢了,朕赏给她一个县主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