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翻了一个白眼,都下药了还没有害人的心思?
“顾山长,我女儿是学院的学生,这件事发生在松鹤学院,就算是我女儿犯了错,也应该是你来审问定罪啊!”
顾山长抖了抖,连忙撇清关系,“虽说钱慧玲是松鹤学院的学生,可此时事关人命,我也不好来审问,还是司都督来吧。”
钱夫人的心都凉了。
看着一个个的都不相信自己,她转头怒瞪向了苏夫人,气恼的扯住了她的头发,“都是你,都是你们家害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女儿看上了江家的少爷,你女儿找我女儿买药,我女儿看在同伴的份上帮忙,仅此而已。”
苏夫人也生气了,同样扯住了钱夫人的头发。
两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儿打了起来。
钱夫人正在气头上,苏夫人又心虚,哪里是她的对手,很快脸就被挠出了几道杠子。
司忱夜温柔的问沈思绵:“高兴吗?”
沈思绵却摇了摇头,“不高兴。”
司忱夜不解,“为什么?她们之前不是欺负过你吗?现在看着她们打起来,你为什么不觉得高兴?”
棉棉说:“娘亲说过,孩子是无辜的,她们打起来了,可是难过的是她们的孩子。”
玉颜……
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不愿意伤害别人。
司忱夜心里也一伤,突然不想让棉棉看到这幅画面了,“住手。”
刘福一天忙让人把两个夫人扯开。
钱夫人扯下了苏夫人一绺头发,苏夫人也踹了钱夫人一脚。
小夏子带着两个三年级的学生走了过来。
“把你们看到的都说出来。”
两个学生似乎很害怕小夏子,磕磕绊绊的说道。
“我们看到是钱慧玲和魏瑶瑶往沈思绵的衣服上倒了东西。”
大家还没弄清楚魏瑶瑶是谁,就见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江梅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两巴掌。
正当她要反抗,却对上了江老夫人铁青的脸。
“我好心的将你们母女接回来,你们竟然要算计我外孙女。”
江梅娘心事心虚,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大嫂,你别听他们两个胡说,瑶瑶可是棉棉的表姑,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梅娘笑道:“说不定是钱家的姑娘威胁瑶瑶,她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瑶瑶也是有苦衷的,要怪就怪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
说着江梅娘哭了起来。
江老夫人气的又给了她一巴掌,“你们既然在江家住下了,难道江家不是你们的依靠吗,我以为瑶瑶只是不喜欢吗棉棉,没想到她竟然做得出吃里扒外的事,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江梅娘也生气了,“我知道了大嫂就是看不惯我。”
江老夫人话不多,又是一巴掌,“我要是看不惯你,就不会把你接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接回来一个白眼狼。”
接连被打了四巴掌,江梅娘也生气了,扬起了手就要反击。
江家的男人立刻上前,江伯武抓住了她的手腕,江仲言和江叔达将江老夫人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盯着江梅娘。
江梅娘又是踢又是咬,江伯武愣是没有动。
“你个混蛋,我可是你亲姑姑,你快放开我。”
江老夫人看的心烦,“老大,把他们母女两个给我赶出江家,从今以后,谁若是敢让他们母女两个进门,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对付江梅娘这种人,讲理是讲不通的。
对付这种讲不通道理的人,直接动手比较合适。
“是娘。”江伯武应下。
敢害棉棉,赶出去太便宜她了。
江梅娘脸色一变,“你敢?我娘还活着呢,你凭什么把我赶出江家?”
江老夫人脸绷得紧紧的,威胁道:“你若不服,尽管去找婆婆,看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生了六个儿子的江老夫人底气十足。
江梅娘费力的挣脱了江伯武,一把抱住了魏瑶瑶,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早就看我们母女不顺眼了,既如此我们走就是了。”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江梅娘还没到门口,就被刘福拦住了。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魏瑶瑶必须留在这里。”
江媚娘梗着脖子死都不承认,“什么叫做没有调查清楚,这件事情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你要找找他们去。”
刘福看了眼司忱夜。
司忱夜半晌没说话。
“滚得越远越好,。”江老夫人喝了一声。
她的面子,司礼监总是要给的。
刘福这才放过了母女两个,江梅娘抱着女儿就跑。
江伯武担心江梅娘回去乱告状,就想跟上去,江叔达却自告奋勇,“大哥,二哥,你们留下来照顾娘和棉棉吧,我回去。”
江叔达是做生意的人,一贯是曲艺圆滑,他回去更合适。
江老夫人道:“回去之后,就说是我说的,在江家有我没有江梅娘,有江梅娘就没我。”
“是,娘。”
众人又将视线放在了钱慧玲和苏云凤的身上。
钱慧玲一口咬定的痒痒粉就是苏云凤给的。
苏云凤哭哭啼啼的不承认。
一时间还怎的分不清楚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小夏子找来了两名甲班的同学,两人亲眼看到了苏云凤将一个瓶子交给了钱慧玲。
“……”
众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苏云凤怂恿的钱慧玲,这孩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竟然如此的心机。
苏云凤的谎言被当众拆穿,满眼含泪。
“……”苏夫人也没了主意,半天才说,“可能是他们听错了,几个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够信呢?”
谁知道司忱夜竟真的找来了人证和物证。
这下倒好,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夫人,是谁告诉你棉棉对依兰花花粉过敏的?”
司忱夜声音不大,眯起来的眼睛却令人心跳都停止了。
就连江家的人都不太清楚棉棉对什么过敏,苏家有事如何知道的?
“棉棉,你对依兰花花粉过敏?”江老夫人心疼的问。
棉棉点了点头,“嗯,棉棉一碰到依兰花就起疹子。”
“我可怜的外孙女,你们孙家是存心要害死她啊,她一个小孩子怎么招惹你们了?”
依兰花粉并不常见,民间更是少见的可怜,只有宫中和一切及其富贵的人家才会有。
江老夫人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事儿怕是和宫里的皇后娘娘脱不开关系。
“你们苏家打的好算盘!在痒痒粉里面掺依兰花粉,要是我外孙女穿了,说不定会一命呜呼,回头就算是事发,你们苏家也可以全身而退,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呐?”
苏夫人拼命的摇头,眼泪如黄豆一般,啪嗒啪嗒的打在地上。
可这会儿没有人心疼她。
尤其是被打了孩子的家长,本来他们就觉得自己的孩子无辜,看着苏夫人更加觉得面目可憎,如果不是她也不会闹出这番事情来。
现在倒好孩子受伤了,还得罪了司忱夜和江家。
真是害人不浅。
苏夫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本来苏家的算盘打的很好,沈思绵死了,既可以报复司忱夜,也可以报复江家,皇后娘娘和太子也能够早日的回来。
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有钱家顶着,要怪就怪钱家距离江家太近了,可谁知道竟然连江家的人都不知道沈思绵对依兰花过敏的事。
让苏夫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司忱夜对沈思绵的事情竟然会如此的理智。
当初他可是为了沈思绵,直接跑到了凤宁宫找皇后娘娘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