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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爱情中的男女都是傻孩子

这两年里,黎给自己添置的东西不多,化妆品都是已经买够两年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大部分都是职业装,剩余的时间都是窝在家里,去市场买食材,各个地方做课程。就在休息的假期和彦在一起时,也都是两个人腻在一起,很少去公共地方。

找一个环境不错的地方,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有一个露天的阳台。去周边漫无目的的散步,在落地窗前躺着看天空,在阳台上喝酒吹风、天马行空的侃。能把天上的云彩、月亮、星星讲出稀奇古怪的故事。

突然很想吃火锅,于是两个人就在凌晨去街头寻找夜市。黎会编造出这个街头会有无形的市场,等一个特殊的时刻,最不闪亮的那颗星星会突然闪亮,打开播放键,投射出市场,于是两个人就在那里傻傻的等夜市现行。而彦则会说,星星的记忆和每个人的心链接,心里想的事存在那里,它闪闪的时候就是记录的过程。彦的故事很温情,而黎的故事会加杂些恐怖和恶搞。饿到两个人叽里咕噜双重奏时,才只得找海底捞。享受火锅,饮一些酒,两个人又喋喋不休的胡乱讲话。黎有时想,两个人到底合不合适,其实评判很简单,就看他俩能有多少天可聊,能聊多久。聊一辈子就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有时黎很想收敛一些,让自己在感情里可以做到适可而止,就像处理很多事情一样,懂得分清形式,学会忍耐,才能得到可以得到的。可如果这样了,还是爱情吗?可爱情本身就没有定义,一个人一种爱情,没有标准和规定。

每次有这种感慨,黎都会主动暂停,不想让自己过于沉溺和敏感。她觉得自己太矛盾了,感性和理智两极化,造成了矛盾的一个她。不想丧失感知的感性,同时也不想丢掉冷静分析的理智,明知没有完美,还在追求完美,这种矛盾的性格,在感情里很容易受伤。

走进一个内心矛盾,不定形的女人心里,需要勇气和绝对的稳。黎希望她开始矛盾时,那个男人总会是那么微笑着看着她“作”,等她作够了,乖乖的像一只疲倦的猫跑向他,听他说一句“小样,累了吧,抱抱。”而这只猫会假装生气的喵喵几声后蜷在唯一一个能懂猫语的人怀里,为他温暖胸膛,舔舐手指和脸颊。

感情往往都是短暂的,因为爱情是有甜也有苦的,尝到了甜,就会得到苦。男人和女人都吃不了这种苦。男女就这样给着对方爱,又希望着对方能分担苦。快乐、温存的爱都享之甘怡,而遇到苦,往往被失望、气愤掩盖,没有能力分辨和解决。

女人希望男人可以承担起这种苦,在女人感觉到苦,害怕和犹豫的时候,陪着她不让她独自承受,不会让她自己冷静一下。相比起苦,女人更害怕独自消化情绪。而男人希望女人的包容、温柔可以融化掉自己心里的苦,在感觉艰辛时有女人的怀抱。

想起Jong J《连锁反应》里的歌词:当开始进入状态变得情绪化别嫌我感性,在出现频率波动后会引起连锁反应,连小事都是罪状要跟你争锋相对,谁都不想作出退让有脾气还你双倍,一个空间两个纬度,像跑马拉松要看看到底谁比谁酷,两颗自尊心的较量都在请求维护,在嘴上理直气壮其实心里谁都没数,没争出眉目,只顾着各自审判,需要被治疗的想自救愈合期当然很慢,话都说不清楚思维逻辑完全混乱,沟通方式不是发飙怒吼就是继续维持冷战,像长不大的孩子闹脾气,一个绝不松口一个哭到流鼻涕,像终于砸出石头洞的水滴,沿着最致命的轨迹,靠着昼与夜的累计,像是没有任何悔意。

想到这里,黎封锁了回忆,没有被记下的故事,深藏在心底。如果将来还会有一个人开启黎天马行空属性的开关,黎会用文字记录下来,不会只放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