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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手脚并用。

赵克元和白月疏,算是沈家除了沈漾和谢言川,另外磕的一对cp了。

好不容易修成正果。

沈汉感慨似的,“等赵大哥和白姑娘成亲,我可得坐主桌。”

沈漾忙里偷闲,“我不能喝,我跟小孩坐。”

安全起见。

沈漾把婴儿车的轮子做成可固定的。

耽误了不少时间,是以商队这边把婴儿床和婴儿车一块送往京城的时候。

沈漾他们也该出发了。

好在近来没有下雪,地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块。

赵克元因为年后开业,挤不出时间过去,白月疏在赵克元表明心意之后。

还是决定留在明悟城陪着赵克元一块。

有他们在,厂子里也能照看一二。

柳青青倒是不提学染布的事,沈漾离开前去了趟绰子厂。

有心同柳青青说上两句,她看见沈漾的眼睛梁晶晶的。

率先打了招呼,后来才知道,红衣那个雪夜下的狠手。

早就传到柳青青的耳朵里。

沈漾抱了抱柳青青的后背,姑娘家瘦瘦的,但又香又软。

边关的谢言川和沈秦也没闲着。

谢诏自上回过去就没走,谢家军里有不少老将,都是往前一块带兵打仗的。

谢家出事之后,他们都觉着谢诏不可能是那种人。

可之后的数十年,谢家未得平反。

好不容易看到完完整整的谢诏,这群兵将们一个个眼眶通红,拽着谢诏絮絮叨叨。

同他说谢言川有多优秀。

天冷之后,蛮夷来打过两回秋风。

牧草凋零,牛羊冻死无数,他们趁着黑夜抢夺百姓,

一回是被谢言川打退的,一回是被沈秦打退的。

南疆那边有程御,倒是过起了岁月静好。

谢诏还奇怪来着,按理来说,南疆的大巫师才是蔫坏的,每每边疆战乱。

总是大巫师忽悠蛮夷当肉盾,他们在后边跟着捡好东西。

蛮夷那群也是没脑子的货,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忽悠一个准。

沈秦笑着解释,原先的大巫师没了,如今上任的是沈漾少时玩伴。

之前有过来往。

他承诺起不会打仗。

谢诏恍然大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沈姑娘做农具造福百姓,如今又替边关换来安宁,如此功绩,配享功德牌坊。”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谢言川眉眼清冷,表情里带着意味不明。

十二月下旬。

沈漾等人到了京城。

距离顺安公主的成亲礼没剩几天。

雪娘子提前把客房收拾一遍,被褥都是新换的。

沈隋和沈唐还在儒知书院没回来,小北把马车赶到棚子下边,没忘提醒一句。

“姑娘,前两日商队送了什么床过来。”

“在仓库放着呢。”

是做的婴儿床。

商队有专门开辟的小路,比沈漾他们走的快。

沈漾应了一声,门口雪娘子买菜回来,神秘兮兮。

“姑娘,外边可热闹了。”

红衣挑了下眉毛,“怎么说。”

雪娘子手上的菜篮子都没放下,“公主这不是快跟尚书府家的小公子成亲了嘛,那尚书府家的小公子不是个省心的。”

“先前就因为往府里抬小妾闹了一出,今个早上,又要纳妾。”

“还是青楼妓子。”

“说是家里要不愿意,打死他也不娶公主。”

想到顺安公主的身份,沈漾找了个凳子坐下,上边缝的兔皮,软乎乎毛绒绒。

“这事公主不知道吗。”

就凌逸那个脾气,怎么能容忍小公子闹成这样。

雪娘子把手上的篮子交给小南,“哪能不知道呢,听说整个皇宫都传遍了,皇上气的摔了十几套茶盏。”

“但奇怪的是,公主毫无反应,还在准备嫁衣。”

“所以这小公子更是肆无忌惮,说话可难听了。”

京城里的百姓都在讨论顺安公主痴心一片。

可只有沈漾知道,凌逸心属沈隋,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她顾不上休息,带着红衣一块,“去看看。”

主街大道上。

真如雪娘子说的那样,围了许多人,大冷的天气,地上躺着个四肢摊开的男子。

一身黄色长衫,腰带勒着赘肉,衣衫因为翻滚凌乱不堪。

“我就得娶杏儿!不让我娶我这就去死!什么顺安公主!她来到我们张家也得听我的!”

男子身边站了对夫妻。

当爹的一脸震怒,手上攥着藤条。

当娘的虽说嘴上在劝夫君消消气,可话里话外都是对儿子的宠溺。

不远处还有个一身杏色长裙掩面哭泣的姑娘。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他们这直接闹到了街上,红衣双手环胸,皱着眉头。

“哪里来的死猪,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这不是膈应人呢吗。”

她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正巧赶在小公子喘气的空闲,尚书大人不舍得管自己的儿子,还能管不了别人。

他当即拿手上的藤条指着红衣。

“哪里来的小女子,本官教训儿子,有你什么事。”

红衣也不怕他,“那你倒是教训啊,躺在路上挡着路,别人还过不过了。”

许是没想到红衣这么直接,尚书大人喘着粗气,你你你了好半天。

他一方面还在意自己的身份,觉着当街跟人吵起来有失尊严。

旁边的尚书夫人可不管这么多,当即双手叉腰,“这路上如此宽阔,哪里不能过,你是谁家的女子。”

若是小门小院,她可饶不了这姑娘。

沈漾站在红衣旁边,并未开口阻拦,红衣翻了个白眼。

“我是谁家的跟你们拦路有什么关系吗,自己儿子管教不好,就别出来祸害人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掩面的杏儿。

“哭的那么假,好歹袖子里藏块生姜流流眼泪做做样子吧。”

杏儿手上一顿,条件反射的抬头,果真没有一滴眼泪。

“还挺会挑时候,也就是公主心善,不然你们一个两个能闹到现在。”

她一提公主。

尚书夫人明显眼神狐疑,她看红衣面生,约莫不是京城里的贵女。

既是替公主说话,别是公主派来试探张家的。

尚书夫人咳嗽一声,“我儿瞎闹,等公主进了门,这些贱皮子自然任由公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