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账?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你们之间许是有什么误会。”
安棋墨想到这么多次对李香兰的印象,她还真不坏。
沈青柳眉微微皱起,她告诉自己要克制。
安棋墨却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还自顾自地说着,“青儿,李香兰还挺善良的,她那日还救了两个小乞丐……”
沈青不想听到自己的男人嘴里说出关于她讨厌的人的好话,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棋墨哥哥,你跟伯母怎么来了?”
“我是跟我娘来的。”
沈青冷冷地瞪着李香兰,这个女人就是狐狸精,居然开始打她未来夫家的主意,“这么说是李香兰给你们的请柬了?”
安棋墨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没有请柬,是我娘说,她跟李香兰颇为投缘,那丫头对她照顾有加,今天他们家里有喜事,便来沾沾喜气。”
沈青听后,只当是李香兰打上了安棋墨的主意,从安夫人那里下手。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安夫人那样一个女人,连自己都没能讨得她的欢心,怎么她会愿意跟李香兰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走得亲近。
“是吗?伯母对她还真是不一般呢。”
安棋墨点头,“是啊,我娘经常夸她所以啊,青儿,不只是我一个人觉得她其实并不坏,你看,连我娘都这么说,等找个时间,你们把误会解开了吧。”
“不必了。”沈青越发觉得不安,这李香兰,她还真是小瞧了呢。
居然这么有心机。
看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然到时候这门费尽心思得来的婚事怕是也要被那丫头抢去了。
李香兰哪里知道这些,光应付这些夫人小姐们,她都快头大了。
好在总算是开席了,她可以轻松一下了,接下来就把场子交给老娘和舅舅们了。
她要去找嫂子们玩了。
安夫人这一桌,多是些年纪相当的朋友,都在京城做生意,大多是认识的。
“啧啧啧,也不知道香兰小姐,这么心灵手巧的姑娘谁家能娶到。”
“是啊,这姑娘可是真不一般,才十几岁,把那么大的铺子经营得井井有条,上次因为有事儿不能开门,还给我们送去了礼物道歉,当时我家老爷就说了,能有这份心,生意一定能做长久。”
大家对李香兰是赞不绝口,当然,有一部分也是冲着许望安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如今要为跟李香兰定了亲,那就等同于跟摄政王攀上了关系。
他们都是商户人家,跟官宦人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若是能够有这样的靠山,那简直是烧了高香了。
别说李香兰本就生得好看,就算是个丑八怪啊,他们也愿意娶回去供起来。
“安夫人,您是美容院的常客,您对香兰小姐肯定比我们了解得多,您家公子也定了亲,不如帮我们打听打听,香兰小姐喜欢什么样的?”
安夫人勾了勾唇,定亲怎么了?
定亲也可以退亲啊?
“这个我哪里知道,小姑娘家,脸皮薄,你们刚刚不是也问了,人家没答话。”
之后再问,安夫人也不肯说了。
李香兰算是家里比较高调的,今日大家看好的还不只是她,李永喜高高瘦瘦,一表人材,又听说在京城和那好的书院读书,那些夫人小姐们同样也对他好奇。
之前只知道盛姒家里有四个儿子,可惜三个都没了机会,如今见到了李永喜,大家又打起了主意。
李永喜被那些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本就皮肤白皙,这一年在盛姒的照料下,他的个子蹿了个头,挺拔了不少。
也有不少夫人像是对李香兰那般对待李永喜,一个劲儿地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李香兰临走前,看到窘迫的李永喜,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是不是快要轮到你娶亲了?”
“别乱说!”李永喜的脸蛋白里透红,像个大姑娘般羞涩。
动静那么大,沈岚也看了过去,还别说,这么看,李永喜还真是比一般人都俊秀了不少呢。
一点也看不出是乡野出身,比他那几个哥哥都要儒雅,不像那几个哥哥那么糙。
沈青察觉到沈岚的眼神一直盯着李永喜,半是嘲讽地道:“怎么喜欢他那样的?”
“谁……谁说的?”沈岚摇头。
“我看你们两个还挺配的。”沈青是因为瞧不上李永喜,觉得他不会有什么前途,跟自己这个没脑袋又嘴欠的妹妹还挺配的。
沈岚脸色一红,“大姐,你别乱说,我才不要呢。”
“我要嫁也要嫁个像安大哥那样的人。”
沈青皱眉,突然就不说话了。
沈岚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姐好像不高兴了,“大姐……你怎么了?”
“岚儿,呵……你也想嫁安大哥那样的?”
“我……我只是说想想,我不是说嫁给安大哥,你放心,我不喜欢安大哥,我怎么会跟你抢男人呢?”
沈青冷笑,眼里尽是鄙视,“跟我抢?岚儿,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沈青说这话的时候是高高在上的。
完全一副把沈岚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沈岚扁扁嘴,心里很不舒服,一家子的姐妹,凭什么自己就必须要比大姐差。
她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是她也知道,很多地方,她的确不如大姐,但那又怎么样?
她还没嫁人呢,没定亲呢,一定可以找一门比大姐还要好的亲事。
“大姐,我怎么会跟你抢呢,你别误会。”
沈青冷冷地扯了下唇角,“岚儿,我劝你心别太高了,也别打不该打的主意,安安分分的最好,人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总想着往上爬。”
沈岚腹诽,你爬得,我就爬不得吗?
两姐妹因为这点事儿,好一会儿没说话。
沈青一点也不在意,毕竟沈岚总会憋不出来找自己的。
婚礼办的很顺利,宾客们散去,许望安却没有走,不是不想走,而是被盛丰拉着喝酒。
知道他的身份后,一开始还挺害怕的,可见人家客客气气的,便有点忘乎所以,俗称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