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咋就进去了?”
门又打开了一条缝,许望安的声音幽幽从里面飘了出来,“我能给她帮忙。”
“这……我也能啊?”陈江海抱怨地看着李永寿。
李永寿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老娘没发话,那就是默认了。
盛姒还没说话,许望安就已经点燃了蜡烛,盛姒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出银针在上面烧了下。
事实上,她的银针已经在空间小屋里面用酒精消过毒了。
她下针的时候,许望安把呼吸放得很轻,丝毫不扰乱她的注意力。
盛姒快狠准地找到了穴位并且把银针刺入,很快李老三的脑袋就像是个刺猬,长满了银针。
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后,盛姒长呼一口气,然后看向许望安,“你这个药童当得还可以。”
许望安见她有心情开玩笑了,那就说明李永财的伤情不严重,不然以这护犊子的性子,早就照顾儿子去了。
“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经常被扎。”
盛姒点点头,“倒是看不出来,你现在身体蛮结实的。”
许望安笑笑,她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我遇到的郎中厉害。”
可惜盛姒没有接话。
许望安也不在自讨没趣地说着陈年旧事,“他什么时候能醒?”
“一个时辰之内吧,这小子学了点儿皮毛就去姑娘家跟前显摆,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盛姒摸了摸李老三的脉搏,她承认这两个不健康的儿子格外地心疼一些。
“怪我,本事没教到家,明天我一定好好教他。”许望安理解得更深了一层
盛姒没这个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调侃而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好好教吧,免得下次显摆的时候,再把自己摔晕,可不是次次都这么幸运了。”
盛姒伸了伸胳膊,晃了晃头,舒展了筋骨后,打开门看到焦急地盯着带着人们。
“娘,老三咋样了?”
“娘,三弟没事儿吧?”
“你一定能把他治好吧?”
“盛大妹子,你快说话啊?咋样了?”陈江海着急地问道。
“没事儿了,该干啥干啥去吧,待会就醒了。”
李家几兄妹包括几个小的激动的欢呼,却没人质疑盛姒的话。
她在这个家就是啥是啥。
“真的?那可太好了,没事儿就好,阿弥陀佛。”陈江海也高兴,而且还是多层的。
毕竟李老三如果真的摔出个好歹来,自己家也不好说,闺女心里也过不去,还有他跟盛姒的事儿,怕是也就这么拉倒了。
他见盛姒点头,笑得声音很大,“那真是太好了,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村长,老三没事儿了,您就回去歇着吧。”
“别啊,我在这等等,我得看着老三醒了,我才踏实。”
陈江海见盛姒扯出一抹拒人之外的笑,尴尬地僵了下,“那……那我先回去,等他醒了我再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小云那孩子好像是被吓着了,您还是在家好好陪着她吧,等老三醒了,我让孩子们告诉你一声。”
“哦!那也行,我这就回去看看小云,那丫头别看能咋呼,其实胆子小着呢,连老鼠都不敢抓。”
陈江海想到闺女,赶紧往回走。
“娘,三哥是在他们家出的事儿,这回他们家肯定要出点血。”李香兰道。
李永寿还没点头,看到老娘那目光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
盛姒真是无语死了,如今家里也不是那么缺钱了,怎么小闺女还是这般小家子气。
“你想讹人家,你讹得着吗?你三哥天天往那跑,给人家添了多少麻烦,你心里没点数?”
盛姒不悦地反问:“出了事儿你就想要钱了,你的心咋那么黑呢?”
李香兰被骂,只觉得自己委屈,“那谁让她没看好呢?要不就别看!”
“香兰,快别说了,这事儿不能怪人家小云姑娘。”李香玉把她拉远了些。
李永寿更是在洞察到了盛姒的想法后,改了口风,“香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三跟自己摔的,可怪不得人家小云姑娘,再说了,咱家现在可不差那点钱了!”
虽然话不中听,但意思倒是不差。
“是不是三哥自己摔的,谁知道?三哥都没醒呢,要不等他醒了你们好好问问他去,可别再是有人嫌弃三哥烦,背地里下的黑手。”
盛姒真佩服她的想象力,无奈地摇摇头,“好啊,等会儿你三哥醒了,你自己问。”
“啥时候醒啊,都急死个人了。”李香兰担心的样子倒不像是假的。
“嘶……啊!”
李老三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声响。
盛姒勾了勾唇,看来比她预想的还要早啊。
李家几个子女却已经对盛姒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娘,您可真是神了,咱们在大勾村的时候,您要是也拿出这本事来,咱们家好了!”
李香玉对着李永寿摇摇头,这话就别说了。
许望安对着盛姒也竖起了大拇指,但是一切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个女人的医术出神入化,他早就知道了。
屋门被推开,原本躺在床上的李永寿已经醒了,头上的针要停留半个小时,这才刚刚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他就行了,所以头上还带着针。
“醒了?”盛姒勾了勾唇,“别碰那些针,娘给你拿下来。”
“嘶!”李永财因为碰了一根针而有些刺疼。
他看着满屋子的人,眼神奇怪,可是大家都没想太多,毕竟他本来就是个傻的,这会儿可能又摔傻了。
“三哥,你是怎么受伤的?是不是陈小云给你使坏了?”李香兰看着盛姒,就是要问出来。
李永财看向了李香兰,眼神复杂又纯净却透着浓浓的欣喜。
盛姒取下所有的针,“好了,老三,告诉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李永财喊得很大声,可是盛姒正忙着收针,也没有发现他跟以往不同来
“娘,娘,娘!”李永财一连喊了好几声。
李永寿见状,带着哭声道:“完了,这摔得更傻了,就只会说娘了。”
“二哥,你说啥呢,谁傻了,你才傻呢,娘,我脑袋里面可清凉了,不像之前那么混沌了。”
盛姒猛地回神,压抑着内心的惊喜,“老三,四加二等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