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么些东西呢!”李香玉听到动静就迎了出来,看到大家带回来的东西惊喜又意外。
“都是咱娘运气好,咱娘可是咱们家的大宝贝,有了她,咱们就不怕挨饿了。”王氏紧着说道。
“奶奶,奶奶,有没有好吃的啊?我还想吃大枣。”李元宝从屋里蹿了出来,直接扑向盛姒。
“儿子,有,这回可多了,半袋子呢,管够。”王氏乐呵呵地给自己的儿子掏出了一把大枣,然后又去拿别的吃的,把他的两只小手塞得满满当当。
有吃的了,孩子们高兴一下也正常。
“老大,给你那俩闺女也拿点儿。”
“娘,不用了,他们两个丫头片子吃这些就是浪费……”李永福话还没说完呢,就挨了盛姒一鞋底子。
李永福第一反应是老娘的身手好快啊,好像比之前还快了。
“丫头片子咋了?”盛姒听着这话就来气,这大儿子听话也孝顺,干活卖力气,可就是重男轻女改不掉。
“娘,丫头片子能吃饱就行了呗,带着她们都不错了,别人家闺女扔道上的都有。”
盛姒气的咬牙,“你个臭小子,这么看不上女人,那你娘我也是丫头片子过来了,你媳妇儿也是丫头片子过来的,没有丫头片子,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盛姒几鞋底子打在李永福的身上,疼的李永福直呲牙,但是也没敢躲。
“娘,好了好了,别打了,你让我熬的药熬好了,可是,那个人还昏睡着,喂不进去。”
李香玉的话让盛姒停下了手上的动嘴,她穿好鞋,恨恨地戳了下大儿子的脑门,“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饶不了你。”
盛姒不再跟他废话,而是接过李香玉端来的药碗去了两个儿子的房间。
这间屋子原本是仓房,堆放粮食或者杂物的,没有炕,盛姒便让儿子们把大门卸下来架在椅子上,给他们当床。
简陋是简陋了些,但眼下能有个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娘,他是不是死了,咋一直睡啊。”李永财并没有因为刚刚赵秋香的话而生气,他指着木板上躺着的徐望安说道。
“死不了,有我在,阎王爷不敢收他。”
盛姒勾了勾唇,毒是有些难解,不过遇上她算这小子运气好。
“老三,老四,把他的嘴掰开。”
在两个儿子的帮助下,虽然就洒了一些,可大半碗的药还是进了徐望安的肚子。
“娘,他啥时候醒啊?”李永财嘟着嘴,“他醒了就睡地下去,我都没地方睡了。”
盛姒哭笑不得,“老三,再忍忍,他今天晚上就醒了。”
门开着,即便是关着,屋子也不隔音。
王氏偷了个冻梨塞给自己的儿子,然后让他去外面吃完了再回来。
她走到李香兰的身边坐下,“小妹,你说咱娘宁愿把药材给一个外人吃,多浪费去啊?”
李香兰扁嘴,“谁知道呢。”
盛姒耳朵很好,毕竟也才三十多岁,搁在现代正是好时候,“那给你吃啊?”
王氏被怼得无话可说,她知道药可不是馒头,多吃一个没事,没病谁也不吃药。
“娘,他是啥人咱都不知道,而且咱们现在日子不是不好过吗?有那个钱干啥不好呢?”
“这药材买都买了,不吃也是浪费,你要是不想给他吃,那你吃了吧,明天我让你大姐给你也送一万碗去!应该毒不死。”盛姒冷声说道。
“算……算了吧。”王氏再一次被盛姒说的无地自容。
李香兰也没有帮腔的意思,她只知道在着火的大船上,是老娘一个人冲进火里救了她的。
一向跟她交好的二嫂,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可关键时刻却自己坐着木盆先跑了。
但这不影响她还是想要更多的好处。
说话间,李永福拎着豁牙的菜刀出来了,盛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干啥?”
李永福被揍了也不生气,“娘,您别生气了,我刚刚给那两丫头吃的了,真的。”
“不信您问她俩?”
盛姒知道他不会骗自己,犯不上,“拿刀干啥?”
“杀狍子啊,我看着还挺肥的。”李永福磨刀霍霍,准备动手。
“着啥急,现在又不是逃荒了,有地方养着,等明天带着这些野物去镇子上看看,兴许能够换些钱,这活的应该比死的卖得多。”
盛姒早就盘算好了,她现在有东西,却没有钱,毕竟不是以物易物的远古时代,还是手里有银子好一些。
而且还得攒钱把房子的钱给了呢。
她可不想被人说白住。
“这个好,娘,卖了银子给我买胭脂水粉吧。”李香兰央求着道。
盛姒哭笑不得,饭都吃不饱了,还臭美呢?
“往你脸上抹粉能有往身上盖被子暖和?”
原来的房主留下的被褥根本就不能盖了,有的是被小娃儿尿得一股子骚味,而且这么多人两床棉被根本不够分。
李香兰自己就要了一床被子,剩下的一床盛姒不顾李永福的拒绝给了张氏和小福宝。
“那买了新被子得给我一床,旧的一股子臭味,还不暖和,黑乎乎的都是油泥。”
“香兰,人得知足,就这样的破被子你哥哥姐姐们还没得盖呢。”
李香兰不想明白盛姒的意思,“那买新的,把旧的给他们不就够了?”
她拉着盛姒的手撒娇,“娘,我可是您亲闺女,哥哥和姐姐们也不会跟我争的。”
“那我不管,你们兄妹的事儿自己商量去。”
商量的结果一如既往,新被子要先紧着李香兰来。
傍晚的时候,徐望安就醒了,比盛姒预估的时间还早了一个时辰,这都是他身体底子好。
“娘,那个人醒了。”李永财住着盛姒的手就往他们屋子里拉,“我害怕。”
盛姒拍拍他的手,“老三不怕,他又不吃人,你怕啥?”
“他凶。”李永财用手撑着自己的眼睛,“他眼睛一瞪,可吓人了。”
盛姒以为他害怕那个男人是因为他的脸呢,居然是因为男人的气场。
“老三乖,有娘在,不怕啊。”盛姒说着已经进了屋子,跟半坐在木板上的男人四目相对。
可男人却突然伸手抓住了盛姒的手腕,目光冷冽,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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