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戏煜也不再多言,两人之间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过了片刻,曹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戏煜,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戏煜察觉到他的异样,挑了挑眉,问道:“怎么”
曹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戏煜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他再次回头,微笑着说道:“曹睿,祝你生意愈发兴隆。”
曹睿听了这话,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喜,随即又被复杂的神情所占据。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感慨万千,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了嗓子眼儿,一时不知所措。
曹睿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戏煜逐渐走远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留恋与感激。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份祝福,太重,太重……”
直到戏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曹睿才缓缓收回目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新的一天悄然到来。
赵云从睡梦中醒来,忽然感觉到混身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他的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就在这时候,小丫头端着药匆匆出现在他的身边,脆生生地说道:“赵云,昨天小姐说的很清楚了,您必须按时敷解药。这是给您准备的。”
赵云此刻痛得龇牙咧嘴,根本无暇多言,赶紧一把夺过药碗,仰头将解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不一会儿就开始冒起了冷汗,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接下来,赵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起来:“那花月夫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小丫头听了,只是冷笑一声,并未搭话。
过了一会儿,花月夫人居然亲自前来。
赵云一见到她,犹如被点燃的炸药桶,再次怒声辱骂:“你这恶毒的女人,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必遭报应!”
花月夫人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冷冷地看着赵云。
花月夫人冷冷地说道:“今天我将派人去把信息报告给戏煜,让戏煜赶紧拿钱。”
赵云闻言,冷笑一声,说道:“丞相根本就没有在幽州,而是去了海外,就算是找人报信息也没有用。”
花月夫人先是一愣,随后说道:“那也不着急,就继续管你们要饭钱,到时候会加倍向戏煜讨回来。”
说完,她便疯狂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又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笑罢,她又嘲讽赵云:“如果认为士可杀不可辱,赵云你为何不自杀呢怎么就没有勇气呢”
赵云被气得脸色铁青,双目恶狠狠的看着她,咬着牙说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休要张狂,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
花月夫人轻蔑地瞥了一眼赵云,冷哼一声说道:“哼,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敢口出狂言乖乖等着被戏煜拿钱来赎吧。”
赵云紧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怒吼道:“你休要得意太早,丞相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月夫人不以为意,扭着腰肢转身离去,边走边说:“那我就等着瞧,看看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赵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机会脱身,定要让这恶毒的女人付出代价。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的火焰,只能暗自忍耐,等待转机的到来。
另一边,拓跋玉一直在老头的家中住下。经过几天的朝夕相处,她渐渐知道了老头的名字叫万恒华。
拓跋玉满心忧愁地说道:“万伯伯,我真希望能够尽快恢复记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老头慈爱地看着她,安慰道:“孩子,你不用为此烦恼,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就行了,我会对待你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说完这话,老头不禁长长地叹息了起来,目光变得悠远而悲伤,缓缓说道:“唉,我那苦命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应该跟你一般年龄。”
接下来,老头的眼眶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他像个孩子般抽泣着,嘴里还喃喃念叨着女儿的名字。
拓跋玉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不忍,她轻轻地握住老头的手,柔声安慰道:“万伯伯,您别太伤心了,逝者已矣,以后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同情,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
老头听了拓跋玉的安慰,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哽咽着说:“孩子,你真是个贴心的人。”
拓跋玉继续安慰着老头,给他递上一块手帕,耐心地陪在他身边,直到老头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戏煜再一次来到了寺庙,他眉头紧锁,脚步略显沉重。
心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拓跋玉不见了,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发动人去寻找。
可后来仔细一想,如果对方真是故意躲着,就算是派人费力去找,又能有什么效果呢
当他不知不觉来到佛堂的时候,看到欧阳琳琳正静静地在那里念佛。
他不禁笑了起来,只见欧阳琳琳面容恬静,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的确是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戏煜轻手轻脚地走进佛堂,生怕打扰到欧阳琳琳。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欧阳琳琳虔诚的模样,心中的烦闷竟也消散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琳琳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戏煜正站在那里,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笑容,说道:“你怎么来了”
戏煜走上前,微笑着回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见你如此专注,便没出声。”
欧阳琳琳起身,轻轻拂去身上的灰尘,说道:“方才念佛,心中格外平静,仿佛世间的烦恼都离我而去。”
戏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看你的样子,倒真有几分超脱尘世的意味。”
两人相视一笑,佛堂内弥漫着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接下来,戏煜眉头微皱,脸上露出十分奇怪的神情,疑惑地问道:“小红不是陪着你念佛吗怎么没有见到她呢”
欧阳琳琳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略带几分无奈地说:“小红那丫头根本受不了,才念了几句就嘟囔着回房间去了。”
戏煜听了,不禁哑然失笑,说道:“这小丫头,还是这般没耐心。”
欧阳琳琳轻笑着回应:“她呀,生性活泼,让她安安静静坐这儿念佛,确实是为难她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小红,佛堂中的氛围愈发轻松愉快。
接着,戏煜微笑着对欧阳琳琳说道:“那我便不打扰你了,你继续,我先回房间去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另一边,查查图得到消息,经过士兵们的努力,现在又出现了很多的新士兵。
虽然很多新士兵都是被迫的,心里不情愿,但如今形势所迫,必须要努力练兵。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他十分的高兴,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嘴角上扬,大声笑道:“哈哈,太好了!如此一来,我方实力大增!”
然后,他那肆意的目光变得贪婪起来,又继续把几个皇妃招了起来,继续进行那荒淫无度的快乐之事。
几个皇妃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或谄媚或无奈的神情。
查查图斜躺在榻上,一把将其中一个皇妃揽入怀中,肆意调笑起来。
此时,朝堂之外,一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听闻此事,气得直跺脚,心急如焚地说道:“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啊!”
而查查图却全然不顾外界的看法,依旧沉浸在他的奢靡享乐之中。
在练兵场上,新入伍的士兵们个个愁眉苦脸,私下里抱怨不断。“
这叫什么事儿啊,咱们是被强迫来的,能有什么战斗力”一个士兵愤愤不平地说道。
“唉,没办法,先熬着吧,看看情况再说。”另一个士兵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负责训练的将领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敢偷懒,军法处置!”士兵们只得强打起精神,继续训练。
练兵场内,尽管士兵们心不甘情不愿,但训练仍在紧张进行着。
一名年轻气盛的新兵,因动作不规范被将领狠狠抽打了几鞭子,他咬着牙,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与此同时,查查图在宫中的荒唐行径仍在继续。
几个皇妃在他身旁强颜欢笑,内心却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朝中一些正直的大臣聚在一起,忧心忡忡地商议着对策。
一位大臣沉重地说道:“再这样下去,国家危矣,我们必须想办法劝谏陛下。”
另一位大臣摇摇头,叹息道:“陛下如今听不进忠言,贸然劝谏,只怕会引火烧身。”
众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压抑而沉重。
而在远处的营帐中,那名被打的新兵悄悄与几个同伴密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我们得想办法摆脱这困境。就算边境查得严,咱们也得想法子,总不能在这白白等死。”
一个稍显胆小的同伴面露难色,声音颤抖着说:“可万一被抓到,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新兵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就甘心在这被当成棋子,任人摆布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众人沉默不语,心中都在纠结挣扎。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同伴压低声音说:“要不咱们先暗中观察,寻找时机和漏洞,再做打算。”
大家纷纷点头,觉得这或许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新兵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鲜卑。
这天,洪刚神色凝重地来到拓跋天龙面前。
他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只见拓跋天龙的气色确实已经有些不好了,这显然跟他吃的那些药物脱不了干系。
不过,若不仔细端详,一般人还真是难以察觉。
洪刚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首领,我提议组织一次狩猎活动,一来可以锻炼大家的身手,二来也能为部落增添些物资。”
拓跋天龙听了,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明天就号召大家一起去狩猎!”
洪刚听闻拓跋天龙的决定,脸上顿时绽放出无比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多谢首领!首领英明!”
拓跋天龙微微点头,神色威严地说道:“去吧,去告诉大家,然后做好准备。”
洪刚再次行礼,应声道:“是,首领!我这就去办!”
他转身退下时,脚步都显得格外轻快,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如何精心筹备这次狩猎活动,好让它顺利进行。
洪刚脚步匆匆,很快就把狩猎的事情告诉了很多人。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个个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神情,欢呼雀跃起来。
洪刚完成任务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他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在心里暗自得意地想:“哈哈,拓跋天龙这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再过不久,他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这一切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充满了阴险和贪婪。
另一边,戏煜回到客房,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略显局促的小红。
小红一见到戏煜,立马恭恭敬敬地向戏煜行礼,低垂着头,怯生生地说道:“丞相,我实在不愿意在那里念佛,我没有那份恒心,希望丞相不要怪罪。”
说罢,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戏煜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戏煜温和地看着小红,脸上挂着宽慰的笑容,摆了摆手说道:“莫要这般紧张,这东西本就讲究个缘分,没法强求的,我又怎么可能会责怪于你呢。”心里却想着这小丫头倒是实诚。
小红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抬起头,脸上绽放出感激的笑容,说道:“多谢丞相宽宏大量。”
戏煜坐了下来,目光如炬,仔细地盯着小红,那专注的眼神让小红感觉到不可思议,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戏煜忽然开口问道:“小红啊,你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有没有喜欢的男子”
小红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如同熟透的苹果,她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娇嗔地说道:“丞相,您怎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呢真是羞死人啦!”
心里却是犹如小鹿乱撞,慌乱不已。
戏煜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莫害羞,我不过是关心关心你。”
小红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表示:“丞相,我真的并没有喜欢的男子,而且我也不打算嫁人,就想一辈子伺候小姐。”
戏煜微微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红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怎么能够说不嫁就不嫁呢。”
小红跺了跺脚,急得满脸通红,娇嗔道:“丞相,您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可就要跑出去了。”
戏煜见小红这副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我不再说了,不再说了,可别把你吓跑了。”
但他心里却想着,有时间一定要跟欧阳琳琳讨论这个问题。
戏煜刚刚收敛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思绪忽然又飘到了东方红和文轩的身上。
他在心里暗暗叹道,好久不和他们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好。
想起文轩似乎也说过,找不到合适的男子就不嫁人了。
戏煜不禁轻轻摇了摇头,暗自思,“大家何必这么执拗呢
想到这儿,戏煜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小红忽然面露哀求之色,紧紧抓住戏煜的衣袖,急切地说道:“丞相,求求您,千万不要跟小姐讨论这个问题,我是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小姐待我如姐妹,若是让我离开小姐,那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神情极为恳切。
戏煜看着小红这般模样,叹息一口气,感慨地说道:“唉,小红啊,你对欧阳琳琳的这份忠心真是难得。你和欧阳琳琳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却是姐妹情深。欧阳琳琳能有你这样的丫鬟在身边,着实是她的幸运。”
说罢,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小红紧紧盯着戏煜,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再次强调道:“丞相,您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跟小姐提及此事。”
戏煜无奈地笑了笑,安抚道:“好好好,小红,我答应你便是。你且放宽心。”
小红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轻声说道:“多谢丞相,小红感激不尽。”
看到小红的样子,戏煜感觉到十分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