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在空中滚动,恰似风持着的碎伞,水面上夜光如昼,偶尔的礁石让望月停泊在阴影的轨道边,海潮平静地闪着银光,充满着海藻的咸味,粗糙的岩石把柔软的白浆般的海水划破,在没有明确路线的缝隙上,随意地联想出悲剧的序幕,一个快乐的夜晚里装满着甜美但尖厉的噪音,透明的水滴在凹凸不平上弯曲、坠落,最终消失不见。
十年前的云中山洞穴中,留有动物手足口的痕迹,二人玩着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大小单双,或站着,或坐着,或躺着。
叶云回忆着与慕司遥那时羞涩的处境,二人的亲密虽然有十年之久,而对那时暧昧的体验则别有一番滋味挠人。
叶云身边有太多的美女,或四小美女:慕司遥、乔暖暖、秦沁、沐雨;或四大美女:李思、薛容容、钟离雁、沐芸;他不缺异性,这些女人,只要叶云想,就可以随叫随到。
叶云明白,恋爱本质不是走向婚姻,而是探究最真实的自己。如果单纯只是感官的交流,也无非是在一遍遍重复的动作里,把美妙的旋律一点点地积累,在最悸动的时候释放出所有的压力,体会到忘乎所以的乐趣。则这一切失去了本应有的富有灵性的体验。
云中山在翠绿群峰的围绕中,一片绮丽的沃野展现在眼前。
云中寺中有一栋三层洋房供贵宾居住,每层洋房有三间豪华的套房,每个套房里有三个房间。
叶云此时正住在第三层第三间套房里。
而在第一层第二间套房里。
一位女子一双穿着雪白丝袜的玉足,在空中不徐不缓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轻轻落在了镜子般干净明亮的地板上。
她身边的男人却不以为意地走过,道:“长得一副国泰民安的脸,干的都是弄巧成拙的事。”
“你说谁呢!周楚辞!”
周楚辞冷笑道:“我说过,不要惹麻烦,问题早解决。你现在这样的做法,问题也不能解决,倒是制造一堆麻烦。”
“我发个信息说说情况,还不行么?”
“你知道千门八将心计谋略当中有一个顶级的做局手法,这个手段叫做断路修罗局。”
“不知道!”
“就是知道的事也当不知道!催眠药物、克隆工程,这些听起来很科幻,也不过是20世纪就能实现的技术。你告诉赵家关于赵轶欧可能被用了催眠药物,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事情即便如此,可没什么关于玉莹和上官九的线索,况且这里还有方十一,真动起手来,洛勿笑、洛飞可都不打过,难道靠胡笛、姬小月、风月白、常珺这四个女人就能成事?”
“赵辰都带着他的头来了,我们再不做点事,以后我们在赵家还有什么地位!”
“他那只是雕虫小技的魔术而已!而且从长远看,赵明廷的星辰会不行,谢振宇的阁老会也不行,对面的李源也好,王励也好,以及就一张嘴的房伟、一个笔的叶小灵、什么都不会的房树人,这些人最终都成不了事的。你看,薛容容用银丝手镯杀了几个赵家的打手抢了智能眼镜,赵家不也不能怎么样她。”
“薛容容可是能开寻龙塔上寻龙尺,她既然是元诗韵的子女,谁都得忌惮。”上官沛涵转而问,“所以呢?是要靠你么?还是,你知道了什么秘密!”
周楚辞呵呵一笑:“那个元诗韵有什么底牌,我们可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是不是一切的关键都在元诗韵身上,我找斯达特买的情报里,说那个侦探王伟和他的助手卜一,让一个叫凌阳的本地人去调查元诗韵了。”
“这倒没什么,除了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比如上官家的,动谁也不能动上官玉,谢家的,动谁也不敢动谢灵涵,其他的都可以随便调查。”
“你觉得会不会就是赵明廷杀了叶云父母,他老婆苏青丝的侄子苏子轩不也是因为叶云死的么。”
“这两者有什么逻辑关系么?别说赵家、上官家、谢家,就是叶家里,当年想要叶父死的大有人在。”
“那叶云之父叶明轩和叶云之母苏语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至少有三种可能。“
上官沛涵忙问:“都是什么?”
“第一种可能,苏语汐有个姐姐叫苏云汐,叶明轩和这两个姐妹俩都谈过恋爱,苏云汐一直下落不明,不排除情杀。如果是这种可能,起因也是他们利用克隆技术来实现永生而导致的失控情况。”
“第二种可能,有人想阻止叶氏夫妇研究永生技术,如果从这个利益角度出发,他家的晚辈自然不希望这些掌权的长辈永远不死,当然从另一个角度出发,那么有宗教信仰的人也不希望有这样的技术,比如信佛的元诗韵就有很大的可能性。”
“第三种可能,叶明轩和苏语汐可能已探寻出永生之石的秘密,如果彭老的传闻是真的,彭祖的文明之石传说也是真的,那么这么重大的绝密,如果我是守护者的话,谁知道谁就得死,但至于谁是守护者就不得而知。”
“当年叶家势力滔天、富可敌国,如果不是叶家追求长生之术,后来的星辰会和阁老会也不会产生。”
上官沛涵听周楚辞说着,一时难以消化,转而道:“听说叶文手上的平板电脑,和叶书手上的智能手环,都交到叶云手上了;乔暖暖开发的智能网络人也听命于叶云。是不是赵家还送了个叫柳幽月的美女,准备给叶云。”
“那算什么,连赵家大小姐海城第一美人胡迪都亲自去向叶云投怀送抱,一个小小的柳幽月算什么。”
上官沛涵切了一声。
周楚辞呵呵一笑,道:“我忘了,说起来你也算叶云妹妹,你得喊他声哥,要不是有上官玉,上官玉的位置就是你来当了。”
上官沛涵扇了一下周楚辞的胳膊,打断他的话道:“管你什么事!”她顿了顿又问:“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既然两边都不敢动手。就让李军把薛轻轻给绑了。这个小女孩,别人可能都不在乎,但叶云一定在乎。我要亲自给叶云用催眠药物,看他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李军?那个魔头?你这样干,要是不成功,我们就完蛋了!”
“完蛋?一场浩劫马上就要开始了。”
女人听完这个令他厌恶的男人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她心中充满着贪念、爱欲,人生苦短,如果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从贫苦、束缚中解救出来,一切短暂的生命更加失去了意义,长生意味着拥有一切,她讨厌面前的男人,但他却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男人靠近了她,她也只得把自己剥得干净。
她自己愿意献身给对方,在对方燃烧着烈火的身躯下,毫不吝啬地身心投入,陶醉在细腻的游弋里,坚硬的轨道中紧绷着快速悬浮的星光,然后不停地落入无底深渊,把冲动的滋味、温暖的体验,铺天盖地化成浓稠密集的时间线,一刹那在高高的巅峰里,能体会时间短暂且漫长的流逝,两个若即若离的人如愿以偿地独享着亲密,在秘密的领地不间断地互相滋养,穹顶下的景色乍现片刻的希望,然后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流放在快乐且悲哀的本性中,获得无法忘怀且难以自拔的欢欣与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