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乐整体的流程为左面呈圆形,右面呈方形,前面模仿战车,后面摆着队伍,队形展开像簸箕伸出两翼、作成打仗的态势。
光跟他们说,怕这些新兵听不明白,先让背嵬军的士兵做示范,一步一步的教给他们。
“你们都仔细看,是要练习的。”
背嵬军是百战精锐,他们做出来的动作整齐划一,行云流水,给人暴力的美感,可轮到这些士兵下场就不一样了,真是一看就会,一学就废,上手慢的很。
经过一天的练习,将那些蠢笨的筛选出来,让他们在旁边列阵呐喊,还有一些负责打鼓。
最终留下二百伸手敏捷的士兵表演战舞。
这些人被选中以后,脸上都露出高兴的神色。
“汉升,每日督促好他们练习,一个月后在陛下面前表演不要出岔子。”
在离开之前,不忘叮嘱黄忠监督他们练习战舞。
“主公放心,他们要是练不好,就没有饭吃。”
这句话的声音极大,老远都能听见。
这些士兵听见黄忠说的话,出现了略微的骚动。
他们刚刚才能吃饱饭没几天,可不能因为没练习好战舞没饭吃。
其中有几个机灵的,高声喊道:
“将军放心,我等一定认真练习,不让将军失望。”
这几个人喊出后,方阵中的所有人都跟着一块喊道:
“请将军放心!”
“请将军放心!”
见到这些人士气可用,刘璋轻笑一声,带着典韦离开了大营。
接下来的两日,刘璋过的很舒心,在家中没有外出,每日还能听到隔壁蔡琰的琴声,很是悠闲。
在汉代,除了每日的工作之外,朝会是每五天进行一次。
朝议并不是每天都进行的,以朝议的繁琐程度,如果每天都进行,皇帝和百官都得神经衰弱。
《资治通鉴·汉纪》记载:“汉制,中朝官五日一下里舍休沐,三署诸郎亦然。“
中朝官是指内朝官,是自汉武帝以来设立的用来辅助皇帝决策的智囊团,其与以丞相为首的外朝官相对应,两者不是一个系统。
三署郎是指五官署郎、左署郎、右署郎,都是九卿的光禄勋的下级官员。
中朝官和三署郎都是五日一休沐,其他部门的休沐制度各不相同,比如一些需要长期在宫城值守的中朝官,他们是十日一休沐。
中朝官如此,外朝官也是一样的。
以丞相为代表的外朝官按制度是五日一听事,也就是每五天参与一次朝会。
当然目前是没有人担任丞相的职务,三公和大将军就是顶天了。
而在不上朝的时间里,也不会要求官员每天每时每刻都待在衙署里,他们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事务,安排好手上的活,可以随时去办自己的私事。
所以,汉代的官员很幸福,不需要九九六,自然也没有零零七。
大将军府,何进的卧房内,正有一妙龄少女替何进按着肩膀。
“明日就是朝议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卫群是第一次进到大将军府的卧房内,这无异于对他释放了一个信号。
只要明日将事情办妥,就能进到何进的心腹当作。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卫群拱手行礼。
“大将军放心,群已做好万全准备,明日在朝议之上发难。”
卫群单纯的觉得自己只是提出一个谏言,成功了就会进入了何进的核心圈子,失败了也没什么,也能让何进高看一眼。
何进闻言没有睁眼,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回去准备吧,一定要万无一失。”
“遵命,属下告退。”
何进微微颔首,卫群也随之离开了大将军府。
回到自己家后,见到卫仲道在收拾行李,卫群走了过去。
“仲道,你明日先不要走,叔父明日朝议过后有喜事要告诉你。”
卫仲道正在收拾行礼,听到自己叔父这么说,有点惊讶,回头看向卫群。
“小侄已在洛阳停留许久,需要赶回河东,叔父是有什么喜事,不妨先告知小侄。”
他已经在洛阳呆了五天了,该回河东筹备婚事了。
“仲道你再多留一天,这喜事明日朝议后才能告知你。”
事情没定论前,还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卫仲道拗不过自己叔父,答应再多留一日。
第二日黎明,卫群已经洗漱完毕,穿戴好朝服在宫门口候着了,想着一会见到陛下该怎么说。
“卫大夫,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百官陆续都来到了宫门口,和卫群熟悉的官员笑着打招呼。
“昨晚没什么事先睡下了,今儿个起早了一些。”
见到有人打招呼,卫群面带笑容的应答。
卢植、蔡邕二人结伴而行,也来到了皇宫。
“伯父,一会就按计划行事,拜托了。”
刘璋路过卢植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说完话以后快步离开了。
“宣百官觐见!”
宫门一开,大臣们都的迈着急促的步伐往里走。
左丰作为黄门令,正在皇宫门口候着呢。
这几天他过的很不好,皇帝对越来越疏远他,有几次还发怒打骂,不像原来那样宠信了。
左丰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最近听宫里的宦官们说,司隶校尉刘璋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最讨陛下的欢心了。
得找个机会巴结巴结刘璋,让他帮忙在陛下面前说些好话,好让陛下重新宠信自己。
在宫门候着的时候,脑中想着一会见到刘璋要跪舔一下。
其实不用左丰说,刘璋也会在皇帝面前提起他的,不过都不是什么好话。
“左黄门,你要干什么,老夫可不怕你,老夫写奏章向陛下弹劾你不是为了私怨,乃是为国为民。”
左丰愣神的功夫,卢植走到了身前,故意说出这么一番话。
左丰抬头一看竟然是卢植,可把他气坏了,当初就是眼前之人没把自己当回事,被自己告下狱还这么猖狂,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里恨恨的想到,
“你卢植从一个中郎将被免职入狱还不知道收敛,竟然还要弹劾我。”
左丰眼睛都红了,伸手指着卢植刚要说话。
“贼子,尔敢!”
一声厉喝响起。
只见刘璋快步来到左丰面前,抓起左丰伸出的手。
“在朝议期间,你竟然公然向朝廷命官索贿,真是胆大包天。”
这么一喊,事情算是定性了,其他官员闻声都回头看向这边。
看到的画面是卢植不屈的站在原地,正怒目看向左丰。
左丰神色慌张,一只手被刘璋捏在手中,握的生疼。
“陛下乃圣明天子,贤德之君,身边正是有你这种小人败坏陛下的名声,才会有人恶语中伤陛下,我岂能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