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府衙。
当朱梓苍三人刚刚跨入府衙正堂大门的同时,一个似曾相识的熟悉背影瞬间便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殿下,别来无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声音同样熟悉不已!
来者缓缓的转过了身——大明朝锦衣卫副指挥使、内阁首辅大臣顾秉谦之子、皇后娘娘顾倩怡之兄长顾台硕!
“顾……台……硕……”
朱梓苍下意识地轻哼了一下顾台硕的名字——一股不祥的预感立时便涌上了他的心头。
“大明皇子朱梓苍接旨!”
顾台硕“唰”的一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卷圣旨。
“儿臣朱梓苍领旨!”
朱梓苍立马便率领吕永和巢六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明皇子朱梓苍伙同其叛党逆臣,蛊惑民心,私通金敌,作奸犯科,目无法纪。外则,丢城失地;内则,篡位夺权!现,特命锦衣卫使将其捉拿归案,押解回京!钦此!”
待顾台硕念完,立时便又冷冷道:“殿下,自行请吧,还要我等亲自动手吗?”
“圣旨……”朱梓苍缓缓地站起了身来,他冷哼了一声,道:“圣上真的还在这片大明王土之上吗?!”
“殿下,您此话何意?”顾台硕同样面若寒霜地问道。
“七年来,为什么不让我面见父皇?”
“圣上七年前得了一场重病,幸得我朝隆庆、万历年间之名医、药圣李时珍之子李建元献药相救,方才起死回生。时至今日,圣上都在安心调养着龙体。”
“起死回生?起死确有,当真可有回生?!”朱梓苍突然咆哮道:“父皇真的驾崩了吗?还是说七年前他就已经驾崩了?!”
“圣上龙体安康,怎会有恙?!他当然没有驾崩了!殿下,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呀!”言之凿凿的顾台硕“好言提醒”道,遂又曰:“而且……”
“而且什么?!”
朱梓苍怒目而视的问道。
“而且,太医院的御医说了,圣上定会在皇后娘娘腹中的龙种生产降临之日前——平安痊愈!”
顾台硕冷笑着回答道。
“你们就那么想掌权吗?所谓的皇权就这么让你们利益熏心吗?!”朱梓苍怒吼道:“身为大明臣子,尔等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罪孽深重,罄竹难书!”
“殿下,那么请问,您又做了什么呢?!”顾台硕充满讽刺道:“您只不过是无比幸运的出生在了大明皇室家庭而已,您一出生便是天子圣上的儿子,仅此而已!其实,您什么都没有做!”
顾台硕咬牙切齿道:“但是,你在面对我父亲和我时,却总是用现在这副眼神看着我们,就好像在对我们说——我天生和你们这种肮脏的老鼠般的低下贱民就不一样!您的眼神,一直都是如此。”
“对,你说的没错!你们就是老鼠,那肮脏至极的无耻鼠辈!你们无视皇权,蔑视皇室,坑害圣上,使我千千万万的大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就是以你和你父亲为首的顾氏家族党羽,以及你们所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那逆臣宦官魏忠贤的所有所作所为!”
“哼哼。那日,在乾清宫的时候,您不是让我亲自拿刀动手砍您吗?请您放心,将您押解回京之后,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亲自照做的!”顾台硕趾高气昂道:“来人呀,将逆子朱梓苍及其罪臣党羽吕永、巢六——拿下!”
“是!”
说罢,顾台硕身后的六名锦衣卫立马便从人群之中应声出列,准备执行抓捕的命令。
忽闻“唰!”的一声拔刀之响。
“放肆!顾台硕,你他妈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抓捕我大明殿下,找死嘛?!”朱梓苍身旁右侧的巢六立马拔刀相向道。
“巢六,冷静!”朱梓苍身旁左侧的吕永立马制止住了巢六,他转身看向袁崇焕,意味深长道:“袁帅请我等前来,看来实乃一桩鸿门之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