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从清婳的话语中，品出了一些其他意思。
姜怜手中凝聚灵力，已经准备好了暴风雨的来临。
她的眼神很冷，看得让人心惊。
就在一分钟前，她还幻想着能把清婳的念头拽回来。
但现在不同了。
尽管两个人是旧相识，但这一次，死的只能是清婳……
清婳也从话语中，得到了姜怜的答案。
她不会退步，也不会同意。
清婳硬着头皮，直视着姜怜的目光，“姜小姐，你有些太极端了，事情还没发生，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永恒大陆是自己家园即将灭亡，才到的中央大陆，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双方和睦相处，大家都多一些友善，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战争，也不会有那么的人死亡。”
她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姜小姐，无论怎样你都不会同意是吗……我是真的希望能与你一起并肩作战。”
“对不起，姜小姐……”清婳抬起头，她眼眶通红，流下了泪水。
“我没想到，悟画之后，第一个会用到你身上。”
“姜小姐，请原谅我，我会永远永远记住你……”
清婳手中的画卷突然飞起。
姜怜却笑了，不知何时，她已经近了清婳的身前。
冰刺在月光下泛出冷冽的寒意。
“噗呲。”
姜怜翻手一推，冰刺瞬间捅进了清婳的丹田之中。
有细碎的破裂声响起，来自清婳的体内。
金丹上的裂缝，如同蛛网一般蔓延，与此同时她的灵力正不断流逝，其中还参杂着些点点荧光，似乎是百姓的愿力。
清婳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部，浑身打着寒颤，
“怎……怎么可能……”
丹田中的丹元破碎，清婳痛不可抑，哀吼了一声，眼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她僵硬的抬起了头，每动一下，都是刺骨的疼痛，整个头皮和后背都在发麻。
姜怜她杀人无数！为什么骷髅幻戏图没有攻击她？
要论恶行，姜怜杀业要重得多，比任何人都重，若她对自己动手，受到反噬的应该是她啊！
应该是她的丹元破碎……
清婳不理解，她眼中透漏出一丝迷茫。
姜怜把冰刺推进去一点，她冷冷盯着清婳，忽然笑了，
“清婳，你的灵力去哪儿了？”
清婳吐出了一口鲜血，她肩头颤抖，像是要呼吸不过来，“啊啊……”
她眼中的血色一点一点的崩裂开来，很快双目通红，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忽然，她仰头猛然长长嘶吼一声。
姜怜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异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没有任何废话，手中幻化出断剑，蓦然向清婳砍去！
斩草要除根！
“砰！”
就在断剑即将砍掉清婳脖子的时候，她忽然被定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半空中的画卷忽然展开，绽放出无比刺眼的光芒。
画卷周围环绕，凝聚着奇异符文，竟散发着淡淡的神辉！
氤氲蒸腾间说不出的神秘与强大。
姜怜瞳孔一震，她用出全身力气，也不过移动分毫。
反倒，她前冲的手连带着手臂，都似乎被一股巨力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