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报复的一种方式……我受着。”
黎七羽心口震颤!他都知道了?
薄夜渊黑幽的目光盯着她,当然知道她在作弊。
她这一整天去了赌场练习,坚硬的扑克牌在她的手指上割破了一道道痕迹。
她从来就天赋聪明,学什么都快,而且这扑克牌是魔术表演道具,本来就暗藏玄机的,她原以为她演绎得毫无破绽。
“哥,你输了,签字吧!”薄野薰从兴奋的余味中回过神。
薄夜渊炙热的手指,轻轻擦过黎七羽贴着OK绷的手指,她的皮肤那么柔嫩,吹弹可破,每次情事他极近温柔,还是会在她身上留下轻轻点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黎七羽甩开自己的手,不肯承认。
薄夜渊殷红的唇勾起冷峻:“出老千,算不算数?”
满场哗然,出老千?
薄老太拿着笔亲自送来,正眼巴巴等着薄夜渊签字呢,闻言老脸一黑。
“薄夜渊,你哪只眼睛看我出老千?”
“要我把你身上的证据,搜出来才甘心么?”他低声问,每一个字都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
“如果你真想离这个婚,我如你所愿。”薄夜渊接过钢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瞎子,很多时候选择故意看不见。我也不是蠢,如果放纵你被你戏弄会降低智商,我情愿让你高兴。”
他能做的,都做了。低声下气哀求,最终她还是要离开。
黎七羽长长的睫毛垂下,心情极度复杂,她不许自己多想,冷漠地硬起嗓音:“既然你答应离婚,签字吧!”
薄老太忙不迭地招手:“还不拿过来!”
律师端着盛放协议的托盘走到薄夜渊面前……
大堂格外安静,笔筒拧开的声音都那么响!
薄夜渊在最后一栏停留,像树一样笔直站着,钉钉地看着她。
黎七羽别开脸,只觉得每一秒都是世界末日的窒息。
薄老太紧张地捂着胸口,手颤抖着:“给我吸一口鼻烟壶……”
她紧张得哮喘都快要发作了。
佩蒂奶妈还没拿出鼻烟壶,薄帝大笔一挥,签下大名,薄老太立即病好了,激动地第一时间抢过签好字的协议书。
“一式三份,”黎七羽提醒,“薄先生别忘了。”
薄夜渊握笔的手爆出青筋,蓦然扯唇笑出了声,笑声诡异到令人心悚。
黎七羽背脊发冷,心脏像电钻一样击过。
薄野薰很上道,一直没讲话,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夜渊啊,你别伤心,祖母一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薄老太喜气洋洋地说。
最后一份协议书签下字,薄野薰拿走了,看了几眼,确认无误递给黎七羽:“小七七,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黎七羽脑子缺氧地眩晕,密密麻麻的字在她眼前晃,根本看不清。
她麻木地点了点头:“这就生效了吧?”
律师团收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些琐碎程序,薄太太不必挂心,我们会办好。”
“她已经是丢出去的破鞋,还配叫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