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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蔡邕终于回来了,看到杨昭的时候,笑容和蔼。

“见过蔡公。”

杨昭作揖道。

蔡邕微微一笑道:“明光不用客气,快请坐,不过我看得出来,明光似乎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

“我有一件事,想和先生商量。”

杨昭把甄氏的事情,坦白说出来,说清楚这是他在前阶段,最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对于正妻的身份,甄氏比较重视。

但是蔡邕也会重视。

他的女儿,地位不能比别人的差,也是对家族名声的考虑。

听了杨昭这番话,蔡邕沉默了片刻,在思考应不应该答应。

杨昭继续说道:“我想让昭姬为平妻,其实在我的心中,她们没有地位高低之分,都是一样,如果先生不同意,我回去和甄氏聊聊,他们应该能理解。”

蔡邕没有马上点头,说道:“我得考虑考虑,此事不急,明光远途而来,肯定很累了,来人……”

他还不至于因此改变了对杨昭的态度,高声道:“准备宴席,为明光接风洗尘。”

杨昭很快被几个丫鬟带走,把一路上的风尘洗干净,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厅子上时,宴席已经准备完毕。

“恭喜明光,担任北海太守。”蔡邕举起酒杯。

杨昭回礼道:“多谢先生。”

他们互相喝了一杯。

蔡邕又问:“子干近来如何?”

“先生问起此事,我深感惭愧。”

杨昭愧疚道:“这一两年来,我忙得很,那天在洛阳和老师分别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不过和昭姬成亲的时候,我会到涿县,把老师请来北海。”

听到“成亲”两个字,蔡琰脸色绯红,满满的期待。

蔡邕点头道:“师者,如父,明光应该请子干回去。”

杨昭问:“先生会不会和我回北海?”

他还是挺想得到蔡邕的帮助,也想用蔡邕大儒的身份地位,拉拢士人。

“不了!”

蔡邕摆了摆手道:“我已老了,不想随便走动,不过我在陈留,等明光带兵再来,能否做到?”

“一定可以!”

杨昭豪气道。

他带兵再来陈留那天,大概是把北方四州平定的时候,距离君临天下之路,走了过半,剩下的一半,是南方和关中等地。

蔡邕满意道:“子干没看错人,如果我能早点认识明光,一定会抢在子干之前,收明光为学生,你那篇《短歌行》我也看过,写得很好。”

“多谢先生的夸奖。”

杨昭道:“就算我们没有师徒关系,也是一家人。”

闻言,蔡琰又往杨昭看去。

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上双颊,霞光满面。

很快就能成亲了……

她在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可是父亲那边,真的会同意?

她又有点担心。

宴席进行了快一个时辰。

就算古代的酒,水分很多,但喝多了,杨昭也能有七八分醉意,典韦直接喝醉了,被周仓扛起来,带去客房休息,呼呼大睡。

杨昭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休息的,此时蔡琰推门进来,还端来一盆热水。

“明光,醉得难受吧?”

她把毛巾浸湿,再慢慢拧干,为杨昭擦脸。

杨昭抓住她的小手,温柔道:“有昭姬在,一点也不难受。”

蔡琰甜蜜一笑,随即幽幽一叹:“你和父亲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对于甄姜,她不仅不反对,还很同意。

古代的女子,不在乎丈夫有多少个妻妾。

“昭姬怎么想的?”

杨昭把毛巾放下来,再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地问。

蔡琰道:“如果父亲不同意,我想和你私奔,我们直接回北海。”

私奔这种事情,对女子的名声也是有损,听到她那么果断的话,杨昭心中一暖,抱住她的双手紧了紧。

喝醉酒的时候,再有美人在怀,很容易产生各种旖旎的想法。

此时他们二人的身子,越来越热,就算情窦初开的蔡琰,也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念头。

“我会让先生同意。”杨昭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蔡琰柔情似水,很体谅杨昭现在的情况,温柔道:“我不在乎是不是正妻,我只在乎,能不能永远和你在一……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小嘴便被杨昭亲上。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们一起倒在榻上,衣衫凌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互相分开时,杨昭感受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宠溺地抚摸着她的俏脸,轻声道:“我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明光!”

蔡琰情动了,声音软软绵绵,竟如貂蝉那样,带着丝丝魅惑。

他们双目相对。

她一双桃花明眸,春情荡漾,如水轻柔。

“我们成亲了,再圆房。”

杨昭很怜惜她,生怕让她难受了。

“嗯嗯!”

蔡琰安静地倒在他怀里,听着近在身边的心跳声,无比幸福。

夜里。

她在他的怀里,甜蜜地度过。

次日。

杨昭起来后,轻轻地喊醒身边的美人。

蔡琰娇羞地惊呼,连忙起来,推开房门往外看去,只见外面没有别人,她回头可爱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飞快地走出去。

杨昭也笑了笑,满满的幸福。

整理了一会,他才起床。

来到厅子上,蔡琰正在和蔡邕说着话,见他来了,便道:“贞姬,陪明光到外面走走。”

“好啊!”

蔡婧求之不得,开心道:“姐夫快随我来。”

杨昭知道蔡琰有些事情,想和蔡邕聊一聊,大概是正妻和平妻的内容,不好意思留下来,只能跟在小姨子身后出门。

蔡婧很活跃,活泼好动,对于圉县也很熟悉,首先带领杨昭,往集市赶去,胆子还很大,就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还敢拉住杨昭的手。

“姐夫,我要这个!”看到有卖麦芽糖的摊档,她期待地说道。

杨昭看着她,就像看到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点头道:“要什么,就买什么。”

蔡婧欢呼道:“姐夫最好。”

虽然她调皮爱玩,但也不是胡乱的人,只买了一些麦芽糖,一边吃着,一边带领杨昭到处逛。

“姐夫,问你个问题。”

蔡婧忽然停下来,转身往杨昭看去,脸红红道:“那天晚上,你什么感觉?心不心动?”

看到她笑颜如花,既娇羞,又期待的小表情,杨昭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