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不可能！”
“此事，是三位老祖点头同意的！”云华掌门眼带讽刺，“收徒那日，我清云门特意通知了其他宗门的老祖！没有通知你，你自然是不知的！”
合体长老愣住！
郑雄点头道：“我师尊加黎老祖确实收到了清云门的传音符！就在赵小萌拜师那天！她乃徐君谦徐老祖的亲传弟子，此事千真万确，我与我师尊皆可为之作证！”
宋敏道：“我与师尊也可为其作证！”
李芳菲和赵幽然点头附和。
合体长老呆愣在原地，他总不能指责五宗门一起合起伙来骗他吧！哪怕他真是这么想的也不能真的这么说！说了就是与五宗门为敌，自己的立场也会被人质疑！
他是想立功，却没想把自己搭在这里！
投靠魔族的目的是为了活，找死的事情他不会做！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赵小萌的双手拇指颠倒摆成一个菱形，对准他，其他八根手指并拢伸开，再握拳两次。
他双眼圆整，嘴巴张开，露出不敢置信的面容。
赵小萌与他一样，是魔族奸细！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她，魔族数万年的基业几乎毁了一半。
东魔王闭关疗伤，中魔王身陷囹圄！
玉贤和方玥生死不明。
无数魔修死于永安城一战。
她怎么可能是魔族奸细！
合体长老激动的语无伦次：“你......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什么？”赵小萌笑的和蔼可亲，仿佛与他关系极好的模样。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个手势......”
话未说完，他突然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张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却无法继续言语！
“你想说什么？怎的突然不说了？”赵小萌的语气越发的温和。
姜淮见他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被赵小萌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差点将那魔族奸细的暗号宣之于口，被禁制反噬，如今看来是活不成了。
他瞬移来到那人身边：既然没死，还可以搜个魂，不能浪费了。
看着姜淮将那人的带走，云华掌门道：“选赵小萌为清云门第一人，可还有人反对？”在场再无一人反对。
在极少数人看懂那个手势的人眼里，她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
因为他们也觉得赵小萌不可能和他们一样是魔族的奸细！但是那个手势极为隐蔽，绝不可能被外人得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些人无处求证，心中惶恐不安。
云华掌门一颗心终于落地，在得知赵小萌修为已经渡劫中期的时候，他心中的“第一人”就再没有第二个人选。
作为掌门，他是亲眼看着赵小萌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从最初的迷茫，到最后的坚定，他见证了这个孩子全部的变化，也见识了她的智慧与决心，这个位置，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清云门第一人已定。乃徐君谦之徒赵小萌。”
云华掌门说完，看向赵小萌。
赵小萌上前一步道：“师尊徐君谦，为保修真界不为妖魔迫害，殚精竭虑，死而后已。赵小萌继承师尊遗志，必定要将魔族侵占修真界的野心彻底终结！”
有几人垂下眼睑：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只一个真魔就无人能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渡劫，甚至不敢将此事宣之于口……
“五万年前，两界通道意外扩张，五名魔王带领无数魔族突然入侵修真界，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修真界由南至北所有生灵被屠杀殆尽，血流成河，百姓尸横遍野，修士尸骨无存！”
场内寂静。
这些事，场内之人都曾听说过，但再次听来，心中仍旧不忍。
“大乘修士带领修真界所有修士奋起反抗，当战局略有起色，战线停滞，不再向北推移的时候，一真魔携遮天盾到来！真魔之威无人能敌，最终我师尊也只能牺牲全族将其封印在云枫城秘境之下！”
众人惊：封印！不是将那真魔杀了吗！
三名老祖面面相觑：这事是谁告诉她的？你们都没说？她怎么知道的？这事是能说的吗？
清云门的前辈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的时候，确实说过此事不可外传，知道修真界有真魔会让人丧失与魔族对抗的信心，却也说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要在合适的时机告知天下！
何时合适？
尚无定论！
这一犹豫，赵小萌继续道：“五万年过去，真魔即将脱困而出！毫无疑问，他将是这一次魔族入侵的统帅！”
说都让她说完了，三位老祖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想着阻止：终归距离最后一战不过几十年，知道就知道吧！
赵小萌话题一转：“修行之人，就是逆天而行！在我们踏上修行之路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告知，要找到自己的道，在自己的道上无畏前行！我相信，在座的修士都能做到这一点，否则，修为早已停滞，不可能到如今修为！”
渡劫仙君的夸奖，让众人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种自豪感。
“但是！”赵小萌的语速越来越快，“有的人已经忘记何为无畏，在听到真魔的名号之后就吓破了胆，与魔族同流合污，一同迫害曾经的亲人！朋友！同门！并以此作为自己被魔族承认的投名状！”
“当年的宸音殿便是如此！”
众修士纷纷耳语：“那人说的竟是真的！”
“宸音殿竟然真的背叛了人族！”
“那可是真魔呀！”
“我还是觉得奇怪！若真是如此，老祖怎会容许那上官琴袖在清云门待了五万年！”
“难道关键不是五万年后，她仍旧活着！”
“宸音殿有两位殿主，一个叫华娇，一位叫上官琴袖。当华娇知道魔族来了一个真魔的时候，她为了活命，为了一己之私，选择投靠魔族！在她的鼓动和胁迫下，整个宸音殿，有一半的修士都选择了魔族！但是也有一半修士坚定的选择与魔族势不两立！其中就包括另一位殿主，上官老祖！”
华娇做下的虐，终究是个隐患，会连累代师傅的名声！与其被魔族在战时揭露出来，不去由她提前说明！
每一位曾与魔族战斗的修士，都应该被尊重！
宸音殿的每一个传承，都应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
众修士窃窃私语：“果然！”
“我就说老祖宗不可能收留魔族的奸细！”
“会不会是小师叔在庇护那位老祖？”
“师兄，你大约是不知道魔族是有多恨小师叔！”
“被小师叔弄死的那个女魔修，听说是魔族里特别重要的人物！就是在她渡劫失败身死之后，小师叔的身价直线飙升！”
“想想魔族对小师叔的悬赏，你应该能体会一二！”
“今日过后，小师叔的身价怕又要升上一升！”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