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当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方画苒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人。
岂料对方表情包比她还无辜：“我们不是朋友吗？”
“……”方画苒抿唇，杏眸微眨，“曾经是朋友，所以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楚暮泽摇着手中的扇子，反问道。
方画苒皱眉，像是有些苦恼：“我上次跟你说清楚了。”
“我知道。”楚暮泽自然点头，“可我有权利追求你。”
“我不要。”
方画苒连忙反驳，下意识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看着他们，才松了口气。
脸色却严肃许多。
“你不要再这样了。”
楚暮泽呼了口气，将玉扇一收，认真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跟你走在一条道上，这也不行吗？”
“……”
方画苒不说话，只是盯着楚暮泽看。
她红唇紧紧抿着。
眼神中有无奈还有生气。
被这么盯着，楚暮泽瞬间哑然。
“画画姐姐！”
“萝卜哥哥！”
方画苒一顿，循声看去：“小桃。”
楚暮泽也是计上心头，高扬起手臂：“小桃子！”
宁小桃跑到他们面前，小脸红扑扑的：“画画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呀？”
方画苒先是否认：“我不是和他一起的，是他硬要跟着我。”
“咦？”小姑娘好奇的看了眼楚暮泽，却恰好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可惜。
宁小桃与楚暮泽没有什么默契。
没看出来这眼神暗示的是什么。
只是拉着方画苒有些兴奋：“我刚才从朝阳学府出来，没想到这就遇到画画姐姐了！”
“嗯。”方画苒点了点头，有些失落，“我不习惯离别的场景，所以没送大家。”
她经历过太多离别。
方画苒有些黯然。
闻言，宁小桃顿时上前抱了方画苒一下，小姑娘身上香香甜甜，还暖乎乎毛茸茸的。
方画苒愣了一下之后，便感到心中流过暖流：“谢谢小桃，我没事，我知道还能见到大家。”
楚暮泽也松了口气。
方才在朝阳学府，看到方画苒心神不宁的模样，他也不知道是为何。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转念又想到方画苒几次离开北陵，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关系。
楚暮泽也难免有些觉得自己多少不是人了。
这时，宁小桃已经拉着方画苒走到一旁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了。
小姑娘仔细算了算，自己好久没吃包子了。
于是馋虫又被轻易的勾了出来。
偏眸期待地看着方画苒：“画画姐姐吃包子嘛？我都好长时间没吃了。”
旁边还在吃宁小桃买的东西的茯苓一顿。
公主殿下昨日不是还吃了包子吗？
“好。”方画苒含笑点头，问老板要了两个肉包，递给宁小桃，“要吃什么都跟我说。”
宁小桃接过包子，甜甜道谢之后，只留了一个给自己，另一个还给了方画苒：“画画姐姐也吃一个，我刚才吃了烤土豆现在吃不下两个啦。”
方画苒也看到了茯苓手上提着的袋子。
犹豫了一下，便点头了。
楚暮泽在旁边看的满脸难以置信。
他几次想请方画苒吃东西，她都找各种借口拒绝，结果小桃子说句话她就接下了。
肉包子特别好吃，宁小桃一口咬下去，紫眸顿时开心的弯了弯。
“画画姐姐也趁热吃。”
方画苒见宁小桃吃的开心，也有了点胃口。
宁小桃吃完之后，才发现楚暮泽一直盯着方画苒看。
小姑娘紫眸滴溜溜转了一圈，主动走到方画苒另一侧。
把靠在楚暮泽那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见楚暮泽立刻挪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之后，宁小桃悄悄叹了口气。
她不能劝画画姐姐接受萝卜哥哥，但是悄悄帮萝卜哥哥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两人都没有发现宁小桃是故意的。
等到方画苒反应过来楚暮泽又靠近自己之后，又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桃子，最近怎么不见宁长意了？”楚暮泽开始没话找话。
宁小桃唔了声：“五哥哥忙着呢。”
楚暮泽没想到问出这个结果，满脸狐疑：“他有什么可忙的？”
“我也不知道。”宁小桃歪着头，“好像是跟暖暖姐姐在一起。”
“什么？他这些时日都跟风暖暖在一起？”楚暮泽这次是真惊讶了。
难不成宁长意开窍了？
不可能啊。
宁长意那缺根筋的脑子，除非是受了什么刺激，否则就是风暖暖挑白了，不然怎么会开窍。
宁小桃点点头：“应该是吧。”
方画苒笑道：“那也挺好的。”
楚暮泽看她：“为什么挺好？”
少女淡淡笑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因为替她感到开心。”
听言，楚暮泽一时捉摸不透她这话中说的人是谁。
不过却深有同感。
“你说的有理，确实应该为他高兴。”楚暮泽恰到好处的提起，“不如下次我们一起去西湘月吃顿饭如何？”
只是三两好友一起聚聚。
方画苒想了想，只要不是跟楚暮泽两个人，那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可以。”
楚暮泽激动的笑了起来：“那好，我尽快安排。”
这次还要多谢宁长意给他递了个由头。
宁长意尚不知自己在楚暮泽心中是什么样的形象。
他只是见风暖暖与段述来往密切，所以看不下去罢了。
风暖暖好歹是个姑娘家，而段述都及冠了，家里也在给他安排婚事。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两人凑在一起有什么要事商讨，而且风暖暖还不让他跟着，搞得他堂堂五皇子，成天偷偷摸摸的跟在二人后面。
之前因为他担心妹妹，所以那些时日一直待在瑶华宫。
后来想起的时候，再去找风暖暖，却碰巧遇到了段述送她回府。
宁长意都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表情了。
不过应该不是很好看。
毕竟风暖暖看到自己的时候，是明显被吓着了的模样。
可有一件事宁长意记得非常清楚，那便是段述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那可是明晃晃的嘲讽！
“宁长意！”风暖暖喊了好几声，他还是跟没事人般。
“你来找我就是让我看你发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