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人步子越来越快。
风暖暖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生气啊?”
宁长意被她追着问,唰的一下更加冒火了,气上加气,怒着转身:“风暖暖,你能不能闭嘴!”
姗姗来迟的风烟儿见状,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一双眼紧盯着宁长意。
没想到风暖暖居然跟五皇子关系如此之差,那岂不是得以让她计划顺利进行。
风暖暖也是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她见状,却是叹了口气:“那你在这冷静一下,我过会儿来找你。”
宁长意没说话,背对着她坐下了。
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的声音。
风暖暖一离开,宁长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手里捡了颗石子,随手一抛。
这一抛,恰好落到了躲着的风烟儿身上。
她低声呼了一下,捂住额角,眼中闪过一道精明,脚下不稳,踩住一个光滑的石子,不小心滑了一跤,惹出不小的动静。
“谁在哪?”宁长意狐疑盯着那处,拧了拧眉,脚下一动,走了过去。
风烟儿这下是真的疼住了,眼眶微微泛红,见宁长意靠过来,顿时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咬住下唇欲迎还拒。
“五皇子……”
对风烟儿,宁长意可是有印象的,这人欺负小桃,还打她,居然又被他给碰上了。
嫌弃的皱了皱眉,问都不打算问,直接转身就走。
“五皇子!”
见他如此,风烟儿急了,要起身却又因为脚扭着了,又摔了回去,手里却是拽住了宁长意的衣角。
只不过她这下把屁股也摔疼了,眼泪也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配着她本就没有攻击性的脸,看上去还真的十分可怜动人,如同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般。
“你干什么啊!”宁长意将自己的衣角拽回来,啧了一声,眉宇间写满不耐。
“我……你刚刚扔的那颗石子砸着我了。”风烟儿垂着眼睫,柔弱道,“我现在动不了了。”
恰好一阵风吹过来,撩起了她的头发,露出被砸伤的额角,还在往外溢着血。
宁长意往她脚下看了眼,还真是自己方才扔的石头,他却扬了扬眉:“我砸的可真是够准的。”
闻言,风烟儿装可怜的动作一顿。
这五皇子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看到自己因为他受伤,不应该感到愧疚吗?
只是这般想着,她又继续道:“五皇子,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吗?我现在起不来。”
“扶你啊?”宁长意还真的思考了一下,片刻后,伸出了手。
风烟儿一喜,抬手刚要搭上去。
宁长意却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宁长意。”
风烟儿一僵,故作讶异的抬眸:“暖暖?”
风暖暖理都不理她,而是看向宁长意:“你不是要一个人待着吗,怎么风烟儿也在这。”
宁长意被问的一愣一愣,手也收了回来,莫名的看着风暖暖:“我怎么知道,她从边上冒出来的。”
“我走了。”
一番话被堵在口里,宁长意气结的很:“真是古怪了,我一碰到风暖暖就倒霉。”
听言,风烟儿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这俩人关系闹得越僵越好。
“五皇子,暖暖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计较了。”风烟儿茶里茶气的说着。
岂料宁长意不吃她这一套,烦躁的开口:“我跟风暖暖怎么样,还用得着你说?”
说罢,直接转过身,打算直接离开。
“顾将军?”
一转身,宁长意微怔。
又看到一旁冷着脸的云尧。
有些稀奇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是?”
顾西辞严肃着脸:“五皇子,我是来带你身后这人走的。”
他身后就只有风烟儿,宁长意听了倒是没什么表情,风烟儿却惊了,惴惴不安的看着顾西辞:“顾将军……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顾西辞威严的眼神扫过风烟儿,被这种母狗看着,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嘴唇,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还抬眸看了眼宁长意。
宁长意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这微妙的动作落在顾西辞眼中,一下便看透了风烟儿在想些什么。
想勾引皇子上位。
罪加一等。
云尧寒眸凝着风烟儿。
若不是顾西辞千叮万嘱说让他不可动手,这人早已是一具死尸。
紧接着,只听到顾西辞继续说道:“你派人去闹事,目的就是为了败坏小公主的名声。我说的可对?”
经此一提。
宁长意想起来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蹭蹭蹭的冒火:“你又欺负小桃!”
“本皇子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你不可。”
风烟儿急着辩驳,上手去扯宁长意,却被人避开,她只能无措的看着顾西辞:“我没有!定是有奸人算计我,顾将军可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还敢狡辩。”
顾西辞眯了眯眸,满脸写着对她说辞的不耐,他又拍了拍宁长意的肩,沉声道。
“五皇子稍安勿躁,这件事末将已经同云尧商量好了。”
宁长意顿了顿,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你们商量什么了?”
顾西辞却笑而不语,而是一声令下:“把人带走。”
在等待顾西辞命令的侍卫们瞬间涌入,将跌落在地上的风烟儿架起来。
之时,风烟儿才感觉到害怕,她惊恐的挣扎道:“顾将军未免太过强盗,我爹好歹是国学府的院长,怎么能由得你在这里胡来。”
顾西辞却冷笑几声。
“放心吧,本将军还不至于对你怎么样。”
又挥手:“把她带下去,等风樾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女儿做了这些事。”
风烟儿被说的一愣一愣。
连反驳的话都忘记说了,就这样直愣愣被带走。
宁长意看着,觉得甚是不解气:“我就说我扔的准。”
……
而此时闻人迟单独休息的流清阁内。
他坐在窗前,左手边摆着方才收上来的卷子,右边却是放了一壶清酒。
正要给自己斟上一杯酒,门外却忽然响起来一道软软糯糯的小甜音。
“大夫子!”
他手一抖,胡子都跟着颤了颤:“哪个顽皮学子,居然敢来扰我。”
他门是敞着的,夏日的风吹的凉爽,这话音刚落,门外就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小家伙乖巧的眨巴眼睛,甜甜唤道:“大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