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教授等人也都纷纷爬上了岸。
“找到王力了没有?”张教授一上岸就问萧寒。
萧寒微微摇头,“胡灵不会游泳,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他不会一个人一声不响的离开,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我们下来。”张教授有些担忧的道。
“我们头找!”萧寒果断的做出决定,他转头看向刚背着伤员的付杰道:“你和胡灵、徐文颖、张教授留在原地照顾伤员,你们队其他三人去河对岸,我和其他人在这边和河底找,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付杰回答。
“好,分头行动,钱志奇,曾义尘,你俩潜到河底看看!”萧寒望向钱志奇和曾义尘问。
钱志奇和曾义尘二话没说,取下背上的背包交给徐文颖,转身跳进河里,潜了进去。
其他三名士兵也跳进河里飞快的往河对岸游去。
周辉有些望着徐文颖有些挪不动脚步,萧寒走出很远了,他还回头望着她道:“文颖,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哈,我一会儿就回来!”
徐文颖朝他挥了挥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快去找王力哥吧,哪里那么多废话!”
“要是,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周辉倒退着朝后走了几步,嘴里接着碎碎念。
“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要不你在这里看着背包,我跟萧天师去找王力哥?”徐文颖有些愠怒的道。
“啊?不,不用,那我去了!”周辉听到徐文颖这么说,连忙回过头,朝萧寒的身影追了过去。
很快,萧寒和周辉的身影也消失在一片火红的彼岸花海中。
我们几人席地坐了下来,付杰将受伤的士兵轻轻放在地上,让他靠着自己坐下,轻声问道:“黑子,你感觉怎么样?”
黑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屁股,脸上有些苍白,他腿上的纱布已经湿透了,透出被河水浸泡后变得粉红的血迹。
徐文颖在背包了翻找了一通,拿出一卷同样已经湿透纱布失望的看向付杰,“纱布都湿了,没办法换上干爽的。”
“黑子,疼吗?”付杰王子黑子的断腿轻声问。
黑子的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仿佛付杰并不是跟他说话一般,脸上满是绝望的悲伤。
付杰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矿泉水,拆开后递到黑子嘴边,黑子近乎机械的张开嘴,咬过饼干咀嚼起来。
吃了些东西后,黑子的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脸上微微泛着一丝不太正常的潮红色。
他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哼声,躺倒到地上。
“他怎么样了?”徐文颖有些担心的问付杰。
付杰摸了摸黑子的额头道:“还好,没有发烧,应该没事,让他睡会儿吧,也许睡醒了就好了!”
徐文颖望着躺在地上的黑子不再说话。
“文颖,你不该跟我出来的!”一直不出声的张教授突然开口,有些疼惜的望向徐文颖。
“不,我说过,不管你到哪儿,我都会跟着你的!”徐文颖说话的口气有些倔强,“否则我和妈妈都不会放心的。”
“唉!”张教授叹了口气,犹豫的问道:“你妈妈,她,这两年好吗?”
“你关心我妈妈吗?”徐文颖反问道。
这些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我望着张教授和徐文颖,突然有种打探别人隐私的感觉,考虑是不是该找个借口离开。
张教授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四周突然静谧得可怕,除了眼前平静无波漆黑的河水,入目所及全是一片妖艳的红。
我的心里不由得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眼前的河水像是突然炸开了锅,变得沸腾起来,钱志奇和曾义尘“哗啦”一声钻出水面,朝岸边拼命的划水。
在他们身后,涌起一大团一大团的水花和旋涡,却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跟着他们。
付杰忙站起身几步走到河边接应他们。
钱志奇率先爬上岸,又扭过身子和付杰一起去拉曾义尘,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般,才将曾义尘拉上来。
但是曾义尘的整个下半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了一般,黑糊糊一团直拖到水里。
我用防水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曾义尘的整个下半身竟被一条黑色的怪鱼含在嘴里,大鱼正将他往水里拖。
说那是鱼又不太像,它的身上没有鱼类该有鳞片,而是光滑粘腻的,在电筒的光线下,甚至闪着水光。
而且那条鱼看起来并没有眼睛。
眼看着付杰和钱志奇也要被那条怪鱼拖到水里,河水沸腾着,更多的怪鱼往岸边涌来。
我站起身,摸出龙鳞匕首,冲了过去,朝怪鱼的头上扎去。
“噗”的一声轻响,怪鱼的头上涌出大团粘稠的黑色液体,腥臭粘腻,扑了我们三人一头一脸。
怪鱼吃痛,张开嘴,松开曾义尘的身体,付杰和钱志奇一用力,三人滚回岸边的彼岸花丛中。
我当然不敢再恋战,也扭头就往回跑。
身后“哗啦”一声巨响,河水扬起更大的水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中跃起。
“胡灵,跑,快跑!”付杰朝我大声喊道。
我忍住回头去看的冲动,拼命朝前跑了起来。
还没跑出两步,我突然感觉腰上一紧,被什么东西拦腰缠住,整个身子瞬间腾空。
我低头一看,缠住我的是一条蛇尾,手臂粗细,漆黑、滑溜、粘腻。
难道这是那条怪鱼的尾巴?
我心中大惊,扬起手中的龙鳞匕首,狠命的朝那条漆黑的蛇尾扎去。
蛇尾吃痛,猛的一甩,我像出膛的炮弹一样朝岩洞的崖壁上飞去。
下意识的,我紧紧抱住了头部。
“咚”的一声闷响,我的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眼泪鼻涕同时流了出来。
我滚落到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徐文颖跑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将我从地上扶起来道;“胡灵,没想到你那么勇敢!”
我扯着嘴角想笑,但是背上的疼痛却让我咧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个东西呢?曾义尘的腿怎么样了?”我问徐文颖。
“还好,那东西好像没有牙齿,也上不了岸。”徐文颖扶着我往回走,他们几人围坐在花丛里望着翻腾的河水。
曾义尘的腿果然没事,只是下半身沾满了粘稠腥臭的粘液,怎么擦也擦不掉,河里现在全是密密麻麻的怪鱼,也不能回到河水里去洗干净。
“那是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有毒吧?”徐文颖望向张教授。
“看那样子,应该是传说中的一种阴鱼,攻击性并不强,无毒,只是这里按说已经不在墓葬群里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阴鱼呢?”张教授望着翻腾的河水脸上凝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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