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闻声猛的转头朝石门望去,我也顺着萧寒的动作抬头望向面前的石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严丝合缝的巨大石门竟不知什么时候微微打开了一人多宽的缝隙,石门里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里面的情形。
我心中一惊,难道我念的那句奇怪的咒语对这扇石门起着“芝麻开门”的作用?
萧寒仿佛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望着石门打开的那条缝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好像回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吗?”萧寒问我。
“我没事了,走,进去吧!”我回答道,手插进口袋里,习惯性的握紧百辟龙鳞。
萧寒点点头,随手从钱志奇手中接过无烟火把,跟张教授和付杰打了个手势之后,率先走进石门里去。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
这里很显然是间很大的墓室,墓室中间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副巨大的棺椁。
张教授和付杰等十来人也跟在我身后进了墓室,王力几人手里都拿着火把,瞬间将黑暗的墓室照得亮堂起来。
从墓室里的情况来看,这里并没有人进来过,陪葬的陶器并不是很多,但完全没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看来瘸腿鬼面那些人并没有打开过这道石门,而是在发生两名同伙突然变成干尸的情况后,从石门前撤离了。
我们围着墓室转了一圈,发现墓室里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出口和通道,除了那些为数不多的陪葬陶器,靠墙还放着一排颜色漆黑半人高的坛子,,坛口很小,只有碗口大,坛身却很大,这种大肚坛在我老家柳桥村很常见,有些像村里人腌菜用的那种坛子,但放在这个地方却说不出的诡异。
除了那些坛子,我总觉得那副巨大的棺椁的样子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但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并没有看出哪里不对。
张教授一走进墓室,目光就落在那副巨大的棺椁上。
张教授皱着眉头盯着棺椁看了半晌,突然抬脚走上了放棺椁的石台。
石台很高,有七节台阶通往上面的平台,如果上面没有放着那副巨大的棺椁,倒很像是一个专门用于祭祀的台子。
张教授的脚踩在台阶上时,台阶竟发出清脆空灵的叮当声,像是高跟皮鞋踩在上面敲击出来的声音。
大家都知道张教授穿的是一双软底运动鞋,是绝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除了萧寒,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声音落在张教授脚下的台阶上。
周辉将手里的电筒朝台阶照去。
即使墓室里光线充足,台阶的颜色依旧是漆黑没有什么变化,手电筒的光落在上面竟像是被吸收了一样,只剩下照出去的那一道亮白光柱。
张教授望了望脚下,看到大家凝重的脸色,解释道:“这个台子应该是空心陨石制成的,所以会发出这种声音。十年前我在昆仑雪山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没什么好可怕的。”
他接下来的话让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那副巨大的棺椁上,张教授指着那副副巨大的棺椁说道:“这副棺椁,没有盖子!”
正在打量那一排大肚坛子的萧寒听到张教授的话,也回过头,望向石台上的棺椁。
显然那具棺椁的位置太高,他进来时也没有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
“会不会是有人进来过,将盖子掀开了?”周辉显然非常害怕,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张教授。
“不可能,这个墓室里并没有生人的气息!”徐文颖马上接口道。
我不由得望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太说话的女孩还能分辨气息。
这一次,徐文颖很敏锐的感觉到了我在看她,转过脸朝我善意的笑了笑道:“我老家在东北,我姥姥是出马仙,所以我从小就懂得这些东西。”
我有些惊诧,曾听四舅奶奶说过,出马的人身上都是带仙才能懂这些东西的,难道徐文颖身上也带着仙家?
出马仙一般都分为胡黄柳灰四仙,胡仙就是以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为首的胡家,传说也就是九尾狐的后人,黄仙就是黄皮子,也是人们都知道的黄鼠狼,柳仙是蛇,灰仙指的是刺猬,动物中属这四种灵气最高,所以最容易修炼得道,为了方便增进修为,他们会找一些弟子替他们出马行善积攒功德,附身在出马弟子身上帮人解决问题。
当然还有一些得道的散仙,修为会更弱一些,出马仙其实也是通灵师的一种,只是不用自己修道,借助的是仙家的力量。
不知道徐文颖身上的是什么仙,当然现在并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让我诧异的是,没想到身上带仙的她会选择学考古这个专业。
所谓无知者无畏,除了张教授这种毕生都交给考古工作的人,一般学考古的学生都不会相信灵异事件和鬼神之说,否则工作起来就会产生对死亡和阴灵的恐惧感。
没想到徐文颖竟然能克服这个恐惧,不知道她是天生胆大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正想着,眼前黑影一闪,等我反应过来那是萧寒的时候,他已经纵身跳上了放置棺椁的平台。
棺椁的高度几乎齐到了萧寒的鼻子,加上下面的高台,所以除了张教授,我们都没有发现棺椁没有盖子,这大概也是我觉得棺椁奇怪的地方。
萧寒低头朝棺椁里望去,扭头望向张教授道:“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张教授抬手抓了抓那一头杂草般的银发,望了一眼徐文颖回头望着萧寒道:“可是文颖说的也没有错,不可能有人进来过,更何况,如果是有人在我们之前打开了棺椁,那棺椁的盖子呢?”
萧寒皱起眉头,纵身跳上棺椁,蹲在上面仔细观察起来。
“啊!鬼啊!有鬼啊!”
就在大家都在紧张的望着萧寒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士兵惊叫着举起手里的步枪,对着靠着墙壁摆放的那一排坛子扫射起来。
步枪发射出来的火光四溅,子弹打在坛子上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射进了稀泥里一样。
坛子裂成碎片后,那些碎片以缓慢而诡异的速度落到地上,坛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开枪的士兵像是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般,不停的扭动挣扎着身体,大张着嘴,像一只搁浅的鱼一样翕动着,却怎么也闭不上。
慢慢的士兵的嘴唇和下颌上的肌肉突然变得干瘪起来,接着是鼻子,很快,睁大的眼睛也洼陷了下去。
“快,大家都赶紧上到这个台子上来!”萧寒和张教授同时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呆住,听到萧寒和张教授的喊声才回过神来,飞快的朝黑色陨石台子上爬去。
走在最后的一个士兵挥舞着双手,脚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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