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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焦乐乐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有点嘟嘴,看起来有点可爱,像个小孩子。
燕永奇忍不住笑了,他托着她的身子,慢慢地放到怀里。
她好像有点不舒服,嘤咛了一声之后又变得安稳。
燕永奇忍不住笑了。
真是可爱。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吗?如果是的话,养一个小孩子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有了这个念头的瞬间,燕永奇就自嘲地笑了。
他虽然成亲过,但并没有子嗣,从前也不觉得小孩子可爱,可今天看着焦乐乐的睡颜,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有了这样的念头。
可是,谁会给他生孩子呢?焦乐乐么?可她自己看起来,分明就还是一个孩子啊。
想着想着,燕永奇竟然有了这些旖旎的想法。
片刻后,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觉得自己的思绪还真是够跳跃的。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焦乐乐的睡颜而已,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多不该有的心思?
看来,我果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在心里,燕永奇狠狠地把自己鄙视了一通。
可低头看到焦乐乐,那些拼命压制的想法似乎一下子又起来了。
燕永奇拍了拍自己的脸,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没想到,这时候焦乐乐突然醒了,她盯着燕永奇,一脸疑惑道:“打自己做什么?”
犹如做坏事被抓包,燕永奇满脸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一瞬间,焦乐乐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她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他的,都好好的啊,那这人打自己干嘛。
焦乐乐想不通,又问道:“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然后就挺鄙视自己的?”
燕永奇咬了咬牙:“没,打蚊子而已。”
“现在都十月了,哪还有蚊子?”
“或许,有吧。”燕永奇模棱两可道。
焦乐乐审视的看着燕永奇,摇了摇头:“不对,就是干坏事了。说!到底干什么了?”
燕永奇眼神躲闪,心道,我能说是想和生个孩子吗?
然而,他终究是躲不过。
焦乐乐跳起来,前后左右追着他的视线跑,不让他有丝毫闪躲的机会。
燕永奇叫苦不迭,他索性站起身,磕磕巴巴道:“那个、啊这样,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想的美!不把话说清楚,我才不让走呢。”说着,焦乐乐果真叉着腰挡在那里,丝毫也不让路。
燕永奇想了想,说道:“真的要知道?”
“当然。”
“我觉得,有点小……”
燕永奇的话还没说完,焦乐乐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心里直犯嘀咕,小吗?
片刻后,她猛然抬头,看着燕永奇笑眯眯道:“哎呀,原来已经对我有了这么龌龊的想法。要不,赶快来提亲呗,这样就能看看我到底小不小了。”
什么鬼?
燕永奇一头雾水,不知道焦乐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焦乐乐还这么暧昧的看着他,实在是让他吃不消。
他只是想说她有点小可爱而已,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这么看着他,完就是含情脉脉,为什么呀。
想不通。
焦乐乐却是乐了:“既然已经对我有了这个想法,那就赶快找人来提亲。我爹现在虽然伤着,但是听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从床上蹦起来的!”
这热情劲儿,燕永奇完招架不住。
他扬起袖子挡了一下焦乐乐炙热的目光,然后逃一般从一旁的角落里窜了出去。
直到出了焦府的大门,燕永奇才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好险呀!
回去的时候,燕永奇没有骑马,就慢慢地走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想心事。
突然间,有个小乞丐撞了他一下,往他手心里塞了什么。
燕永奇本能地握紧,再去找那个小乞丐的身影,却发现他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中左躲右闪,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奇怪。
燕永奇抬起手,发现手里是一张纸条,展开来看,上面写着两行小字:若想知真凶,今晚亥时,支走府中暗卫。
顷刻间,燕永奇心中警铃大作。
原本,在他被禁足在府中之后,他府上的暗卫就已经遣散一空。
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如今他府上也是有暗卫的。
而再看纸条上的内容,是让他支开府中暗卫,由此看来,对方知道府中的暗卫并非完听命于他。
这就很奇怪了。
暗卫是皇叔燕凌寒派给他的,此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很少,那这个写纸条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燕永奇的心中涌出了很多的疑问。
看来,若要知道真相,只能暂时按照纸条上的来做了。
可是,要怎么支开暗卫呢,这是一个难题。
这些暗卫虽然在他的府里,但背后控制他们的人却是皇叔燕凌寒。
他若是贸贸然把他们支开,只怕不妥。
所以,得想个法子才行。
然而,燕永奇苦思冥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似乎无论他如何做,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圆满。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圆满。
燕永奇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
既然对方只是让他支开暗卫,却又没说要瞒着暗卫,既然如此,直接让他们到时候暂时远离就是。
等到送纸条的人来见他,再把他抓了,兴许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主意已定。
燕永奇回府之后,就把纸条给几个暗卫看,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暗卫看过之后,表示会按着燕永奇的吩咐来做。
夜色渐晚,很快就到了亥时。
暗卫已经支走,燕永奇坐在屋子里,等着那个送纸条的人过来。
可是左等右等,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他坐在那里支着脑袋,反倒是越来越困,几乎要睡过去。
就在燕永奇的眼睛即将闭上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听到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瞬间,燕永奇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眼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那人黑巾蒙面,只露着两只眼睛,正悠悠地看着他,目光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