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赫云舒看向了廖思敏,道:“其实,一开始,我对你只是猜测,但是一步步走下来,你的行为验证了我的猜测。你捐出一百万两黄金,所图谋的不单单是一个好名
声,你想要的,是无尽的权势和地位。那么,放眼整个天下,能够满足你这个条件的人,只有燕凌寒。我说的,对吗?”
廖思敏一脸无辜,道:“王妃娘娘,你在说什么,民女怎么就听不懂呢?”“现在听不懂没关系,慢慢你就懂了。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最开始的时候,你想要借着捐出银两的好名声,进而来败坏我的名声。可真的这么做了之后你才发现,这样根本行不通。所以,你就苦思冥想,想要改变策略。但是你没有想到,这时候铭王提议让天下适龄儿童都读书,这样一来,原本出身最为低微的人也有机会跻身仕途,所以,
你就慌了,不是吗?”“王妃娘娘,您不想去大魏说和没关系,也没必要把屎盆子往民女头上扣吧?民女原本就出身于商贾之家,是没什么地位的人。铭王殿下提出的这个建议,对我只有好处,
没有坏处,我为何要慌呢?”赫云舒看了看廖思敏,道:“的确,这件事说起来不合常理。但是恕我直言,出身商贾之人,看重的最是钱财和利益。你舍弃了一百万两黄金才有了这么一个好名声,才有
了更上一步的可能,可偏偏,铭王提出的这个建议可以让更多身份低微的人有机会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份,所以你便恼了,以为自己受到了欺骗,不是吗?”
“王妃娘娘在说什么,民女实在是不懂。素来听闻王妃娘娘舌灿莲花,口才功夫甚是了得,民女今日可算是见识了。只是,民女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
赫云舒打断廖思敏的话,道:“我说你做什么了吗?我只是说你恼了,并未说你做了什么。你这么急着澄清,又算什么?”廖思敏转而看向了燕皇,道:“陛下,王妃娘娘口若悬河,民女实在是说不过。况且,民女今日前来,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那么一些消息,又想着如今大魏陈兵边境
,恐对我大渝不利,所以想着来给陛下一个建议而已,却没有料到,惹来王妃娘娘诸多猜疑。王妃娘娘所言,实在是民女所不能承受的,还请陛下明鉴。”
刚刚,赫云舒和廖思敏之间的对话,燕皇虽然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心里却依旧是糊涂的。不过,他还不至于因为廖思敏的这些话就对赫云舒起疑心。很快,他变了脸色,正色道:“廖思敏,铭王妃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上一次铭王被困于战场之上,当时尚未归顺的大蒙想要与大魏联合,进攻我大渝。那时候,铭王妃二话不说,抛下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远赴大魏,一举筹谋之下换掉了曾经的大魏皇帝凤云歌,扶持如今的大魏皇帝凤星辰上位,从而粉碎了大蒙的阴谋,解了大渝之危。当时那
般步步凶险的困局铭王妃尚且不惧,更不必说今日这番光景了。”
听罢,廖思敏身子一震,她倒是不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于是,她连连磕头,道:“陛下,民女一时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罢了,你先不要说话,听铭王妃说。”燕皇一锤定音,绝了廖思敏想要开口的心思。
廖思敏不敢言语,乖乖站在一旁。
继而,燕皇看向了赫云舒,道:“弟妹,你有什么要说的,接着说。”
赫云舒也看了看燕皇,她倒是没有想到,今日燕皇的脑子这么够用,原本她还以为,要多花费一些口舌才能让他对廖思敏起疑心呢,现在这样,倒是少了她的不少麻烦。
如此,赫云舒倒不遮掩了。
她开门见山,道:“皇兄,九大学士被杀和驿馆之中的大火,皆是廖思敏所为。”
一石激起千层浪!
燕皇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惊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啊,陛下!”廖思敏连呼冤枉,神情凄楚。
可赫云舒,并未接着说什么。最初的震惊过后,燕皇渐渐缓过神来,重新坐在了龙椅之上。他自问对赫云舒是比较了解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如今她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就一定有所依
据。
而他,等着看她手里的证据。
于是,燕皇沉声道:“弟妹,你有证据吗?”“当然有。九大学士被杀之后,夫君一路查探,从而有所收获。实则,九大学士被杀之前,曾有人假传圣旨。九大学士皆是满腹经纶之人,又时常出入宫中,对于内侍的穿
着最是清楚不过。原本夫君怀疑是有人串通宫内之人为之,后来经过查探发现并非如此。最后查出的事实证明,问题出在供应内侍衣物的皇商身上。”
“皇商?”燕皇诧异道。“皇兄日理万机,想必不知。宫内位高权重之人的衣物,皆是从外面购进布料,经绣房的宫女加工。可内侍的衣服,却是皇商所造,做好之后送入宫中。只不过,内侍到底是宫内人,皇商所造的衣服要经过严格的记录,为的就是不让这内侍的衣服流落在外,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夫君顺着这条线索去查,进而发现,供应衣服的皇商和廖家
有些关系,换言之,是廖家的傀儡。”
说着,赫云舒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供词,道:“皇兄,这便是那傀儡的供词,请皇兄过目。”
刘福全很快走下,从赫云舒手中接过供词,呈给燕皇。
燕皇看罢,忍不住怒火中烧,扬手指向廖思敏,道:“廖思敏,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廖思敏连连摇头,道:“陛下,此事和民女无关,民女是冤枉的!”
赫云舒看向了廖思敏,道:“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紧接着,赫云舒就抛出了更有说服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