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赫云舒照例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游玩,但是该探查的东西却是一个没落下。
在这其中,倒也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那个被百里星宇下毒的人,此刻成了这凤凰城中人人唾弃的对象。
因为他的脸已经烂了,而且烂掉的地方组成了八个字,冒犯神女,天理不容。
一共八个字,均匀地分布在他两边的脸颊上,倒也对称。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就被整个凤凰城的人知道了。
这时候,有人后知后觉地想起,就是这个人,当日出言冒犯了赫云舒,甚至说她坑人。
这下,即便此人如此惨状,也没人同情他。
甚至,借着这件事,一个传言再次兴起,那就是,胆敢质疑赫云舒神女身份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得到这个消息,赫云舒也是乐了。
她倒是没想到,百里星宇误打误撞,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效果。
这样一来,以后有人想诬陷她,就要掂量掂量后果。
诬陷这种事,对方不会自己出手,只会假手于人。
可这件事一出来,被他指使的人再做诬陷她的事情,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毕竟,活生生现世报的例子,就在眼前摆着呢。
这一日,那个脸上和身上烂出字的人来求赫云舒,求她结束他如此痛苦的过程。
百里世家医毒双绝,这毒药的效果不是吹的,此人烂掉的地方奇痒无比,但是只要稍稍一挠,就会烂一大片。
这种又痒又疼的感觉,是最折磨人的。
这人虽然穿着衣服,但是身上血迹斑斑。
而且,露在外面的手臂已经见了白骨,可见这毒药的效果之强。
此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来求赫云舒。
不过,这人一出现,就被客栈掌柜挡在了门外。
他不死心,就大吼大叫,想要吸引赫云舒的注意。
事实上,赫云舒也的确听到了他的叫声,她走出门,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了他。
见赫云舒出来,他大叫道:“神女饶命!神女饶命啊!”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道:“可是,我不会饶恕不诚实的人。”
她的话,意有所指。
那人很快就懂了:“神女大人,我那日说那样的话,是被人指使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指使你的人是谁?”赫云舒轻描淡写地问道。
听赫云舒如此问,此人面露难色,道:“神女大人,那人我并不认识。他给我一两银子,让我借机喊叫闹事,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客栈掌柜就朝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你这杀千刀的蠢货,为了一两银子就做出这等糊涂事!该!”
赫云舒知道,从这个人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
于是,她微微颔首,道:“你若心诚,便一路高呼自己错了,从这里下山。待你到家之后,你的伤便会好了。”
此人大喜过望,连连叩头。
赫云舒懒得看他,径直进屋去了。
房间内,百里星宇不忿道:“云舒姐姐,像这样的人,就该好好惩罚他。你真是太心善了!”
赫云舒轻笑一声,道:“不过是个被人指使的可怜虫罢了,我若与他计较,倒显得我不够大度。”
百里星宇细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他懒洋洋地站起身,道:“那好,我去悄无声息给他解毒,成全神女的功德。”
赫云舒笑笑,道:“好啊,你快去。等你回来,给你做叫花鸡吃。”
一听这个,百里星宇两眼放光,道:“真的?”
赫云舒点点头,确认道:“真的。”
这下,百里星宇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一旁,小灵毓则是歪着脑袋问道:“母妃,什么是叫花鸡?”赫云舒想了想,叫花鸡的起源太复杂了,就言简意赅道:“就是一种鸡的做法,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用荷叶把清洗好的鸡包起来,放上佐料,再裹上泥土,放在炉火里烘
烤,做好之后就是叫花鸡了。”
“母妃,想吃!”
“母妃,想吃!”
说着,小灵毓和小恭让一边一个,拉住了赫云舒的手,使劲地晃着。
赫云舒笑笑,看向了燕凌寒,道:“当家的,你怎么看?”
燕凌寒朗声大笑,道:“既然如此,我这个难得当家做主的人自然要出一份力了。”
说着,燕凌寒命人出去买鸡。
最近,他们所吃的饭都是在这客栈里的小厨房做的,这客栈掌柜对赫云舒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于她的这点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而且,客栈有自己的水井,赫云舒和百里星宇都仔细确认过,井水没有问题。
很快,暗卫就买来了鸡,也处理好了。
将鸡简单腌制之后,在鸡腹内放上佐料,又放了一些干笋和香菇,之后用荷叶包裹,置于炉火之中烘烤。
做叫花鸡的时间很长,于是赫云舒看向小灵毓和小恭让,道:“除了叫花鸡,还想吃什么?”
两个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意见竟是出奇地一致:“鸡汤!”
听罢,赫云舒不禁一笑吧,叫花鸡配鸡汤,倒也应景儿。
这个下午,两个孩子也不怕热,就围在小厨房里,看着赫云舒和燕凌寒忙这忙那。
小灵毓无限感慨道:“真好啊!”
赫云舒见她发出这样的感慨,不禁问道:“怎么会这么说?”
“在这里,母妃、父王给做饭。”小灵毓眨巴眨巴眼睛,如此说道。
闻言,赫云舒不禁笑了。
的确,在王府里的时候,她和燕凌寒倒是很少想到要给两个孩子准备饭菜。
没过多久,百里星宇也回来了,闻着味儿一路到了厨房。
这一日的晚餐十分丰盛,不仅两个小家伙吃得满嘴流油,就连百里星宇也是一个劲儿喊撑。
见状,赫云舒和燕凌寒倒是有一种难得的满足感。
饭后看两个孩子在屋子里玩耍、嬉戏,倒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不成想,这一日深夜,姜成倒是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