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州,你,你怎么能……”cascoo.net
许楠清气得不行,却偏偏一下子想不出来指责他的话来。
男人看着她这般气愤的模样,却是一点不慌,反而在帮她出谋划策。
“这么什么,这么无耻?”
许楠清一愣,然后顿时就将他的话接了过来。
“对,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男人不气不恼,只是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阿喃,我们是夫妻。”
许楠清心中懊恼得不行,她怎么都没想到,明明他们很久之前就领证了,明明他那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办了婚礼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狂野了。
还在她耳边说出那样的话……
许楠清一想到他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出“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欺负你”的时候,整个人都羞恼得像是要爆炸。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坏了。
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之前没有把最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
许楠清心中疑惑着,对他就更没有好脸色了,只是捡起一旁的睡衣就扔给了他。
“快穿上,不穿上就不许上床睡觉。”
男人无声笑了笑,还拍了拍床铺,像是在提醒她,他早就在床上了。
许楠清一时间羞得更厉害,“你要是不穿,就不许抱着我睡觉!”
男人最后还是乖乖地穿上了。
小姑娘一开始还生着气,不肯让他抱,后来逐渐有些困了,也没了力气再挣开他,只是却一遍遍地在他的耳边问,他怎么变坏了?
陆牧州看着她一脸懵懂天真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也许是他之前掩饰得太好,她并不够了解他,也不知道,他对她的占有欲,早已到了病态的地步。
他最爱看她害羞的样子,正如他自己所说,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她。
就是这样病态又欠打的话语,他从前是万万不敢和她说的,如今却没了顾忌。
因为他知道,她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这份认知让他的心里暖暖的,整个人都像是焕发新生一般,也让他在这个黑夜里,将她抱得更紧。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延续着这样的相处方式,许楠清发现他似乎有些变了。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无条件依着自己,他会对她展露出腹黑的一面,偶尔也会毒舌,最喜欢的就是看她又羞又气的模样。
他的转变是许楠清没想到的,只是看着他如今更有生气的模样,却又为他高兴。
比起一个冰冷的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他这个模样实在是有趣太多了。
而且这也有利于他的病情。
于是许楠清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闲暇的时候就和他打闹着,更多的时间,还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一转眼,就到了许容时参加考试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许楠清就起来了,她换上了一身苏禾为她做的青色旗袍,亲自送着许容时去了学校。
路上,许容时询问她今天为什么穿了旗袍,小姑娘笑得温柔又夺目。
她告诉他,这是希望他旗开得胜的意思。
少年顿时受了鼓舞,并和她保证,一定会发挥出自己最好的状态,争取拿到一个好成绩。
许楠清自然是相信他的,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便打算先回家去,等到傍晚了再来接他。
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刚回去,就被陆牧州一下子摁到墙上亲吻,最后还有些急切地要来解她身后的纽扣。
如果不是许楠清拦着,也许这身旗袍都要毁在他手上了。
这个情况,只在她试穿婚纱的那一天发生过,为此许楠清觉得奇怪,直到后来唐茵告诉她,旗袍最是能展现女子的身材和柔美,陆牧州就算对着她流鼻血都不为过。
许楠清有些恶寒的缩了缩脖子,有些庆幸,陆牧州并没有这样。
只是那一天他的样子也着实是吓到了她。
她拼命护下了那件旗袍,只因为她答应了许容时,会穿着这身旗袍等他考完去接他。
傍晚四点的时候,她如约去了,只是这次,是陆牧州陪着她一起的,而且也没有让她下车。
许楠清也完全不想动弹,实在是……腿软。
都说三十男人猛如虎,可如今他还没到三十就这样……
许楠清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
只是还没等她胡思乱想多久,陆牧州就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拉着许容时出来了。
学校门口人多,许容时等了半天没等到许楠清,正委屈着呢,偏偏陆牧州一点不纵着他,拉着他就往车上走,也半点不给他伤感的时间。
等来到车上,他才发现许楠清也来了,此刻正坐在副驾驶。
他有些委屈,声音也瓮瓮的。
“姐姐,不是说好了,等我考完要来接我的嘛,我都和我同学说好了,你会穿着旗袍来接我的,这是祝我旗开得胜的意思,结果你根本没下车,他们都笑话我呢!”
他已经很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了,许楠清也不由得有些愧疚。
“阿时,我……”
“你姐姐身体不舒服,能来已经不错了,你这个小屁孩,哪来那么多要求?”
男人神色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还不忘了看一眼后座。
许容时一听许楠清身体不舒服,一脸焦急地询问着她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发烧之类的。
许楠清从来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见状也只能找了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
“姐姐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许容时这才安心了些,只是还不忘了叮嘱陆牧州回去的路上慢点开,千万别让姐姐磕着碰着了。
陆牧州有些不耐的“嗯”了一声,从后车镜里看到许容时的眼睛一直盯着许楠清的身上,心里就愈发不爽快。
这个小屁孩,竟敢存了这个心思。
他的媳妇儿,他竟敢叫这么多人来看,一想到许楠清身穿旗袍那艳丽娇俏的模样会被那么多人看到,还会被那些半大孩子上下打量着,他心里就十分不爽。
看来是时候的立个规矩了。
回到家后,车子才刚停下,许容时就被陆牧州拉走了。
许楠清不知道他们去做些什么,只是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心里又忍不住把陆牧州痛骂了几遍。
这个臭男人,霸道的都没边了!
等她来到客厅里时,他们也刚好朝这边走了过来。
许楠清看着他们出现的方向,想来是从许容时的房间里出来的。
她本想询问一番,只见许容时黑着张脸在她身边坐下了。
没一会儿,她的右边又坐下了一个人。
她被两个人围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
“阿喃……”
两人齐齐开口,只让许楠清有些懵逼。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嗯”了一声,然后就打算耐心的听着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谁知这两人对视了一眼,竟是都不肯开口了。
“没事。”
“没事。”
许楠清顿时凌乱了。
只是嘴上说着没事的两个人,这一整晚都没有给对方一个好脸色看。
第二天一早,许楠清还睡得迷迷糊糊,就被陆牧州从床上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早啊,要去哪里啊?”
男人不说话,只是拿起一条裙子就往她身上套。
“先去洗漱,等会儿我和你说。”
许楠清迷迷糊糊地洗漱完,就看着他手上拎着两个箱子。
“你这是……”
男人显然是精神十分好,脸上的笑意也格外明媚。
“去度蜜月啊。”
许楠清看了眼外头还没有完全亮的天空,更凌乱了。
“现在?”
陆牧州点点头,然后也顾不上许多了,拉着她就往楼下走。
“我们脚步轻一点,免得把别墅里的其他人吵醒了。”
至于他最不想吵醒的是谁,他没有说。
许楠清便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别墅门口,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然后坐上了车。
直到车子发动,她都还有点不真实。
“怎么这么早啊,天都还没有完全亮呢,而且也没吃早饭。”
男人眼里露出了罕见的狡黠笑意,“我们出去吃。”
那模样颇像是逃学出来的调皮学生。
许楠清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晃神,甚至还伸手在他额头上触碰了一番。
“牧州哥哥,你没事吧,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男人面色一僵,笑容收敛了些,心里却依旧是十分畅快。
许楠清想到他昨天和许容时闹矛盾的样子,觉得这应该和他撇不开关系。
只是他不肯说,她也没再继续问,就当是装傻好了。
两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机场,陆牧州去办理登记事宜,许楠清则站在大厅里等着。
陆牧州订的是最近一班飞大理的航班,很快就要飞了。
许楠清朝着机场门口的方向看了看,直到广播里喊了,这才被陆牧州拉走了。
殊不知,她刚转身没多久,陆牧州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陆牧州,你骗小孩,你不讲武德!!!!”
足足四个感叹号,足可见他此时的愤怒。
陆牧州看了一眼,便把手机重新放回了袋子里。
许楠清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只笑,还叮嘱她等会儿飞机起飞了靠着他多睡一会儿。
许楠清看着他脸上有几分孩子气的模样,心中愈发确定了那个想法。
直到飞机起飞,机舱里安静下来,她才朝着他那边靠了过去。
“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阿时打了什么赌,然后你现在耍了赖?”
男人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刚要辩解几句,又听她继续说道,“我都看到了,他说你不讲武德,还有那么多的感叹号,你到底是怎么把他气成这样的?”
陆牧州轻咳了一声,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