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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啊,实在是抱歉,开拍之前明明都检查过的,我也不知道那个池子里怎么就出现了那么大一块石头。你的腿还好吧,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拍摄的事,身体养好了再回来,我们大家都可以等你的。”

向天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陆牧州耐心听完,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大石头?既然已经检查过了,那么石头是哪里来的?”

向天吓了一跳,听着电话那头的人那么平静的质问,一时间完全不知如何解释。

“陆总,实在抱歉,是我工作没做好,可能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我一定会查出真相,一定给你,给南清一个交代!”

陆牧州听着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捂住手机话筒走到一边。

“那就再好不过,希望向导演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男人声音森冷,向天只觉得后背不断有冷汗冒出来。

“一定,一定!”

陆牧州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然后就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许楠清此刻只能裹着浴袍,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她的唇毫无血色,脸色也是苍白无比。

陆牧州拉着她去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就给她吹头发。

手指拂动她发丝的期间,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腿上。

小腿看着光洁白净,没有一点青紫,显然受伤的不在这处。

而看许楠清的态度,显然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摔伤的这件事,一直都在强撑着。

即使此刻脸色白成这样,还在对他强颜欢笑着,陆牧州看得心疼不已。

头发吹好之后,陆牧州把她抱到了床上,叮嘱她好好躺着,然后就拿起大衣准备出去。

许楠清听见开门声,有些不安地跑下了床。

“牧州哥哥,你要去哪里?”

陆牧州看着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连忙跑过来将她抱到了床上。

“去给你买药,很快就回来,你乖乖躺着。”

许楠清坐在床边,乖乖地点了点头,就看着他大步离开了。

许是因为感冒,她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勉强发微信和唐茵和沈一报了个平安后,就闷头睡去了。

她这觉睡得十分不安稳,中途听见了有人交谈的声音,然后胳膊又被人抬了起来,腋下夹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她不安分地动了动,却被人摁住了胳膊,她有些不高兴,眉头微微皱起来,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很快,她就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耐心地哄,“阿喃乖,很快就好了。”

这道声音让她觉得熟悉又安心,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乖乖地继续睡去了。

只是没一会儿,她又被人拉着坐起了身,然后抬着她的胳膊给她换衣服。

许楠清这下是彻底不高兴了,她猛地睁开眼,望见了一双深邃的黑眸。

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是要生气的这回事,气愤的表情僵在脸上,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陆牧州就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帮她换好了衣服,然后走到茶几前把保温桶打开了。

虾仁玉米粥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许楠清的肚子也和适宜地响了起来。

房间里十分安静,陆牧州自然是听到了这声声响,他拿着保温桶走过来,拿了个靠枕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

然后他就拿起了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给她,每一次投喂之前还不忘了吹一吹,好让她不会觉得烫。

热热的粥下肚,许楠清只觉得身子都跟着暖和了许多,她一口气吃了小半桶,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陆牧州见状便把剩余的给吃完了,然后赶在她犯困之前让她把感冒药给吃了。

许楠清一直都表现得十分乖巧,直到他伸手拉开她的裤腿。

她吓了一跳,刚要伸手去挡,却又忽然想到,他给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早就看到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给她上药,也不问一句缘由。

她有些心虚起来,低头看着他耐心涂抹着药油的模样,声音小小的。

“其实就是看着严重,一点都不疼的。”

陆牧州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看着她的睫毛颤个不停,无奈地轻笑一声。

“阿喃,从小到大,你只要紧张就会有这个小动作,你当真以为我不记得了吗?”.qqxsΠéw

许楠清顿时心虚更甚,不敢说话了。

大腿上那一大块青紫,看着实在是瘆人得很,她自己都不敢去看,更是打定了主意要瞒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陆牧州帮她涂好了药油,叮嘱她等干了再把裤腿放下来,然后转身就去卫生间洗手了。

等他洗完手出来,许楠清还在床上坐着,那模样颇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陆牧州心生无奈,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揽到怀中。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看你受伤,我心疼都来不及。只是你不该瞒着我,你明知道我会担心……”

“就是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的嘛……”

许楠清嘟着唇,小声地打断了他。

陆牧州被她这个小模样可爱到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阿喃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如今竟还会怕我不高兴了?”

许楠清知道他这是在拿自己开涮,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双手却被他一把拉住。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许楠清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看着眼前这张帅气逼人的面孔,只想狠狠地吻上去。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直到身子被他抱起放到了腿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她急急地推开了他,“不行,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陆牧州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

一个更深的吻印下,许楠清觉得自己好像晕乎得更厉害了,身体周遭都是独属于他的气息,让她安心的同时,又有些不真实。

这么久没见到他,她也是思念得紧,此刻把所有顾虑都抛到了脑后,恨不得整个人都牢牢地贴着他不放。

只是也许是吃了感冒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脑袋越来越重,最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了。

陆牧州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这才走到客厅里。

因为怕吵醒她,他是走到阳台上才打的电话。

夜晚的寒风呼啸,吹得他愈发清醒。

无论是谁,只要妄想伤害许楠清,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没一会儿,电话被接起来,他也没有绕弯子,直奔主题。

“阿喃今天拍的是什么戏份?”

唐茵对于这么晚接到他的电话也有些意外,但是一想到许楠清离开时那副惨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今天拍的全都是阿喃受虐的戏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雪平时演技差得都没眼看,今天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拍得格外的有精神气。

最后一场戏是林雪扮演的兰贵妃推阿喃下水的戏份,那个湖是人工湖,不深的,导演也知道阿喃怕水,本打算过了就让人拉她上来。但是林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其他的都拍得好好的,这一条足足ng了十几次,这么冷的天,阿喃在那湖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

说着说着,她又不由得担心起来。

“陆牧州,阿喃没事吧,发烧了吗,吃药了吗?”

陆牧州“嗯”了一声,“现在还没烧,晚上我会一直盯着,对了,那个湖里的石头是怎么回事?”

唐茵一听他提起这个顿时就来气了,声音都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