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清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当然是我们啊,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
男人垂眼看着他,一双黑眸黑而亮。
他拿起那杯牛奶一饮而尽,然后就抱着她站起来。
许楠清见他终于愿意离开书房了,高兴得不像话,出去时还顺手关上了门,像是生怕他会后悔。
陆牧州把她抱到床边,然后放下来,接着就要离开。
许楠清慌了,连忙从床上站起来。
“你去哪里啊?”
男人转过身,声音低缓,“浴室。”
许楠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跑下床去,推着他快去。
陆牧州就这样被她推到了浴室里,看着她把门关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拿换洗的衣物。
他看向外面,刚要开口喊她,却听着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踢踏踢踏的,一听就能想象出来是谁在那里。
陆牧州猜出了她的小心思,却不戳破,只是不动声色地开始洗澡。
许楠清站在门外,听着浴室里水声哗哗,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睡裙,是很性感的款式,此刻包裹在外套里面,一并被包裹住的还有她那颗紧张悸动的心。
这次会成功吗?
他们的每一次都会被打断,且都不算愉快,她不想这样了。
她看网上说,这是征服男人的利器,只要男人对你是有感觉的,就一定能够成功。
许楠清丝毫不怀疑陆牧州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心中还是不无忐忑。
她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听着里面的水声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他平日里洗澡都很快,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还是说……他早就猜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在故意晾着她呢?
这个想法一出,许楠清顿时一阵挫败,听着水声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个想法似乎也得到了印证。
她愈发沮丧,索性蹲在地上,一张小脸写满了惆怅。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一并被带出的还有男人身上的水汽。
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水珠缓慢地滴落在他的身上,顺着他的锁骨,缓缓地流到胸膛,然后是腹肌,最终消失在浴巾下。
多么秀色可餐的画面,许楠清忍不住色心起,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许楠清能够猜到自己此刻的样子,眼神定是迷乱的,也许脸上还带了丝丝红晕,俨然一副为他情动的模样。
只是眼前的人却双眸清明,眼底毫无欲色。
他甚至没有伸手揽住她的腰,只是微微俯下了身子。
“先到床上去,我身上没擦干,小心感冒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许楠清却觉得不安。
如果是以前,此刻的他应该已经搂着她亲吻起来,那双黑眸也定然不会像此刻这般清明。
不对,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沈彻的那条短信的影响力这么大,已经让他不肯再和她亲近了吗?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可能性,只是心却还是无法抑制的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她坐在床上,手指放在外套边的拉链上,犹豫了好一阵,最终心一横,将外套脱下,然后整个人就钻到了被子里去。
等陆牧州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她把自己包裹得只剩下一个脑袋,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他的脚步微顿,最终却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捂得这么严实,不热吗?”
他状若无意地开口,只看着她飞快地摇了摇头。m.qqxsnew
“不热的,我还觉得冷呢,不信你摸摸。”
说着,她就伸出了一只纤细的胳膊,放到他的面前。
陆牧州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便移开了视线。
“那我去把空调再打高两度。”
见他又要走,许楠清一下子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飞快地从被子里挣开来,然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别去,我不冷,不冷了……”
男人回过头,却倏地愣住。
眼前的姑娘,不止是脸上,就连身上都是红的。
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那两条细细的带子看着一扯就能断裂。
她低着头,像是不敢看他,又像是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
她从未如此大胆过。
饶是镇定力再好的人,此时都会失去理智吧。
许楠清一边想着,一边却又忐忑着,身子都忍不住开始发颤。
陆牧州俯下身,一把将被子裹在她的身上,然后抱着放到床的中间。
“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还是镇定的,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许楠清看着他,忽然开始怀疑起自己。
她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
还是说,是她身材太差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顿时挫败感更加强烈。
趁着陆牧州还没离开,她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然后把脑袋埋到他的怀里去。
紧接着,有一阵呜咽声传来。
陆牧州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却忽然有些不敢触碰她。
她不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诱人。
而他得多么努力才能表现得镇定如斯。
许楠清看着他就连回抱自己都没有,顿时难过得无法自己。
她的哭声愈发响亮,陆牧州纵使定力再强,此刻也有些不忍心了。
他伸手抓住她的两条胳膊,然后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许楠清哭得鼻子眼睛都红了,看着实在可怜的不像话,她看不见陆牧州眼里的隐忍与风暴,只是继续撕心裂肺的哭着。
陆牧州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把双手放到她的后背,然后慢慢抱紧。
紧接着,便是薄唇落下,总算是让眼前的人止住了哭声。
许楠清“唔唔唔”地叫嚷着,不知是依旧不高兴,还是因为震惊。
陆牧州宽厚带着热度的手掌放在她裸露的背上,许楠清觉得寒冷少了些,悲伤也少了些。
她忍不住伸手去回抱住她,表情还是凄凄切切的,心里却忍不住在想,这个男人可真是太难撩了。
她刚刚都已经那么大胆了,他竟还能坐怀不乱。
莫非他是当代柳下惠不成?
她稀里糊涂地想着,直到唇瓣被他咬住,然后慢慢地吮吸起来。
他的动作明显是带着浓浓的占有欲的,许楠清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他刚刚为何会那般镇定。
她只是慢慢在他的亲吻中忘记了思考,也忘记了难过,只是想要整个人贴得他更紧一些。再紧一些。
直到被他放开的时候,许楠清都还是晕晕乎乎的,只看着他抱着她重新放到了被子里,然后自己在她的身边躺下。
之后,再无其他动作。
许楠清有些不满地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却忽地被他抓住了手臂。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是还带了几分无奈。
“阿喃,你不必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