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将那个冰袋放到了自己的腰侧,然后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小姑娘的脸都快要皱成一个面团了,他看着实在于心不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没事。”
许楠清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声音里满是内疚。
“都怪我,我太任性了,根本就不会照顾人,害得你又受伤了,我真是太差劲了……”
说着说着,小姑娘竟然轻声呜咽了起来,直把陆牧州吓了一跳。
他手上使力,迫使她抬起脸来看他。
“怎么又哭了,真像个小哭包了。”
许楠清想说自己是忍不住,只是此刻还是伸手擦干了眼泪。
“那我不哭了。”
陆牧州点点头,然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不疼了,你不用内疚。”
许楠清闷闷的点点头,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像是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陆牧州心中有些无奈,却也只能由着她,直到冰敷完毕,她把冰袋拿走了,然后这才准备上床来。
小姑娘身子小小的,只占据了大床很小的一个角落,甚至和他之间还有着不短的距离。
陆牧州此刻身子动弹不得,只能连哄带骗地让她靠近他。
“阿喃……”
他这一出声,许楠清就翻了个身。
“怎么啦?”
这么一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一些,只是陆牧州却还是不满足。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看着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眉心微蹙,然后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阿喃,你去我房间拿一身睡衣来好不好?”
小姑娘立马照做,她飞快的翻身下床,蹬蹬蹬地跑到门口,然后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套睡衣回来了。
只是她刚准备把睡衣拿给他之后就继续睡觉的时候,却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模样。
“阿喃,你帮帮我……”
许楠清一下子愣了,然后脸上就染上了红晕。
他现在受伤了,换衣服肯定不方便,她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她羞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就俯身给他解着衬衫的纽扣。
陆牧州一直看着她,许楠清不敢和他对视,只能一直低着头。
只是这么一来,她就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胸膛……
感受到脸颊变得愈发滚烫的时候,许楠清不自觉地想,自己这几天怎么一直都在脱他的衣服……
只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他的衬衫脱下来,然后给他换上了睡衣,看着平日里总是一身禁欲气息的男人忽然就变得柔顺了许多,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眼里带着亮晶晶的笑意。
“好了,睡吧。”
陆牧州点点头,然后被她扶着慢慢的平躺在床上,眼看着她又要转身,却是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陪我睡。”
他的声音难得这般霸道,而且手上的动作也完全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硬生生的让许楠清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
只是他的怀里实在是难得的温暖与妥帖,许楠清一开始还有些扭捏,等到睡意逐渐袭来,却是整个人都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牢牢地和他贴在了一起。
陆牧州无声地轻笑一声,声音低哑着,十分有磁性。.qqxsnew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这一晚他们都睡得很沉,且一晚上都保持着相拥的姿势,直到第二天一早,许楠清率先被楼下的动静给吵醒。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依稀分辨出,那是爷爷的声音。
看着陆牧州还在熟睡,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披了件外套就走出了房间。
楼下客厅里,老爷子正一脸怒气难消的模样,即使已经喝了一杯佣人沏的茶,却还是消不下去火气。
眼看着此时从楼上走下来的人,他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起来了。
“许楠清,你看看你这是做的什么事!”
许楠清一下子傻了眼,不明白他的火气来源于何处。
她怕吵醒楼上的陆牧州,拉着他走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子看她这副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火气更甚。
“你还好意思问我,昨天的热搜你没看到吗,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这么一说,许楠清立刻明白了过来,只是很快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爷爷,那个热搜是你让人撤的吗?”
老爷子见她没有选择继续装傻,脸色好了些。
“那不然呢,要是被牧州看到了,你们俩不得吵架啊,才结婚几天啊,你看看你闹出的幺蛾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许楠清此刻实在是有些无辜,刚打算和他好好地解释一番,却听着佣人跑进来通报,说是唐茵来了。
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飞快的就跑了出去,然后拉着唐茵就往里跑。
唐茵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一脸震怒的许老爷子,才总算是明白了。
老爷子肯定是看到了昨天的热搜,来找许楠清兴师问罪了。
唐茵从来都是个给力的闺蜜,而且这件事许楠清实在无辜。
她走上前去,亲昵地拉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许爷爷,你怎么也来啦,好巧哦。”
老爷子看见她,不自觉露出一个笑脸,只是那个笑容实在有些难看。
“唐丫头,你是来找阿喃的?”
唐茵点点头,然后拉着他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爷爷,昨天那件事,和阿喃半分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当时就在场,只是那个拍照的人把我给裁掉了,他就是想要搞事情,弄出这样的话题来,挑拨阿喃和陆牧州的关系,爷爷你可不能上当啊!”
老爷子听她这一说,脸色松动了一些。
“你说什么,这件事是别人谋划的,就是为了挑拨他们夫妻俩的关系?”
唐茵坚定地点点头,像是还怕他不信,十分仗义地拍了拍胸脯。
“许爷爷,你放心,在学校里我看着她呐,我不会再让阿喃犯傻的,而且我也不会再给沈彻可乘之机的!”
老爷子自然是信她的,她们俩从小关系好,而且唐茵这个丫头从小就仗义。
他点了点头,转头瞥了眼许楠清,却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
“你多帮我看着她,这个丫头的心思啊,我老头子摸不透,也不知道那个沈彻哪里好了,论起家世,长相,才学,他哪里都比不上牧州!”
说着说着,他忽然又转身环视了一番客厅,然后疑惑地开口。
“哎,牧州呢,我怎么没见他,是还没起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