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军师的意思是?”李儇闻言,心头一震,问道。
“陛下,微臣有一策,既可破了晋阳城外李克用的沙陀叛军,又可摧毁沙陀叛军的七梢重型抛石机。”袁袭眼眸精光闪烁,面上颇为有些自信与笃定。
“袁军师快快说来,有何良策,可破城外的沙陀叛军?”李儇眉目一喜。
“陛下,如今城外的沙陀叛军,连续一日的进攻,已经是兵疲劳师,若是陛下派出五千玄策军骑兵,趁夜色渐深,敌兵熟睡之时,突然发起攻击,直奔敌军的后背,敌军必会猝不及防,如此,即可打敌军一个出其不意,又可摧毁沙陀叛军的攻城器械,一举两得也,破敌亦是不远矣。”袁袭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一丝诡诈笑容。
“陛下,袁军师此策虽然好,但是风险太大,若是李克用在大营里又所防备,我五千玄策军骑兵贸然进攻,怕是有来无回了,必会全军覆没,请陛下三思而行。”郭轩听完袁袭的计策,却是深有担忧,大步跨出,对着李儇拱手劝说道。
李儇两手靠后,左右来回踱步,剑眉紧锁,正在深思熟虑之中,正如同郭轩所言,袁袭之计,虽然好,但是风险极大,若是不成功,前去偷袭李克用大营的五千玄策军,岂不是刚好落入敌手,全军覆没了,这玄策军乃是他的心腹亲卫,他复兴大唐的一支精锐之师,如今才只有七千名数量士兵,若是在偷袭李克用大营失败,折损了五千名,对于李儇来说,真是打击太大,难以接受,对于复兴大唐,更是遥遥无期了。
但是若不去,岂不是错失良机,明日,李克用必会大举进攻晋阳城,那时,晋阳城,将会更加危险,破城之日,便是惨遭屠城。
这该如何抉择?
若是采纳袁袭之策,成则解晋阳城之围,击退李克用沙陀叛军,失败则,让五千玄策军全军覆没,让他李儇在长期内,将无精锐士兵可用。
在这唐朝末年,乱世之中,更让他处于被动之状。
李儇踱步之中,见到陈象一直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便停下脚步,看着陈象,问道:“陈军师,朕看你一直不说话,可是心中有所良策?”
陈象听到李儇询问,从思索之中回神过来,对着李儇拱手拜道:“回陛下,微臣在想着如何将袁军师之策更为完善一些。”
“哦!?”李儇闻言,心中大喜,连忙问道:“陈军师可还想出什么来?”
“陛下,李克用麾下的黑衣鸦军,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乃是我大唐闻名于世的一支虎狼之师,我玄策军也是陛下一支真正的天子亲卫,战力强悍,与之黑衣鸦军相比,未有真正的较量,不知两军战力谁强谁弱,微臣以为,陛下可分两路人马,分两路方向,左右偷袭,让李克用首尾难救,无暇他顾,此为上策也。”陈象站了出来,对着李儇大声说道。
李儇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惊喜之色,这陈象果然足智多谋,其才华,绝对不输于袁袭。
每每袁袭出计策,陈象都会对袁袭之策,加以完善。
这二人,才华横溢,互相弥补合作,倒是让李儇用兵之时,多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李儇当即拍手称赞:“好,陈军师之策甚善,那就以袁军师和陈军师二人所策,今夜丑时,派出一万人马,分两路出城,偷袭城外的李克用大军,一路偷袭李克用的大营西侧,一路偷袭东侧,西侧人马为佯攻,虚张声势,东侧为主攻,直取李克用的后方,摧毁李克用大军攻城器械,以及粮草。”
“陛下圣明。”郭轩众文武心腹对着李儇恭敬拜道,
“袁军师,陈军师,你们二人觉得,此次偷袭李克用大营,该派何人带兵前去更为妥当?”李儇有了计策,心中急色也逐渐消散,便安心的又重新坐在龙椅之上,一双明亮的双眸,看着面前的一干年轻的文武心腹将领一眼,最后将眸光落在袁袭和陈象二人身上。
袁袭和陈象二人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一眼,袁袭朝陈象微微一笑,陈象会意点头,道:“雁门关守军将领高立山将军曾经与沙陀叛军作战过,对沙陀叛军也算有所了解,此次偷袭沙陀叛军大营,高立山是最为合适,加上高立山将军对沙陀叛军恨之入骨,此次正好让他带兵击杀沙陀叛军,为死去的唐军士兵报仇雪恨。”
李儇听完之后,觉得陈象所言,很有道理,便又将眸光落在高立山面前,见到高立山此刻神色无比激动,问道:“高立山,两位军师都各自举荐你为偷袭李克用大军的将领人选,你可有异议?”
高立山面无惧色,双手对着李儇施军礼,高声拜道:“陛下,末将没有任何意见,末将愿意带五千神策军士兵,前去偷袭李克用大军的后方,为陛下杀敌破营,解除晋阳城之围。”
“好!不亏是我大唐血气将领,无畏无惧,胆色过人,那么此次偷袭李克用大军后方的艰举任务就交给你了,此次偷袭,危险至极,不管能否摧毁李克用大军的攻城器械,一切当以性命为重,活着回来,记住了吗?”李儇看到高立山果敢之色,很是赞许,这高立山除了心思粗大以外,倒也不失是一员良将,对大唐也是忠心耿耿,在这唐末乱世之中,如此忠心,也是颇为难得。
高立山听到李儇如此关心,心中感动莫名,这陛下果然如同陛下传言称赞那般,是一个英明之君,对待武将,更是甚为尊重和珍惜。
“陛下,请放心,末将谨记在心,必会大破李克用的后方大营,得胜过来。”高立山又是一声高呼。
“那么西侧佯攻的任务?二位军师,你们觉得谁来当任?”李儇朝高立山一个赞许的点头,对袁袭和陈象二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