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岩熊的感知中,它虽然没有在眼前这几个人类身上感受到没有半点魂力波动,但它却有种错觉,一种如果将墨龙公爵几人比作汪洋大海一样一望无际,那夏临渊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的错觉。
捕食者的本能在告诉它,如果再不退去,那么等待它的,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就在它迟疑的这会功夫,夏临渊已经走到了距离它十米之外的地方。
“其实呢……”夏临渊用短刃的刀身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心,金眸微微眯起,喃喃道:“我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没有利益的战斗!”
话音刚落,只见空中有道残影一闪而没,在短短不到一息之间,黄岩熊的胸膛前一朵巨大的血花迅速绽放。
残影将黄岩熊宽厚的身躯贯穿后,势头竟然只是稍减几分,速度依旧不慢,直到没入那几十米开外的巨大的树干当中才没了踪影。
身躯被贯穿,黄岩熊身形呆滞了一秒,这才轰然倒地,随后,一圈莹白色的魂环从它的尸体上升腾而起。
墨龙公爵等人无比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刚刚所看到的一切。
凭着他们的实力,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道在空中一闪而没的残影,是墨龙公爵给夏临渊防身用的那柄短刃。
这黄岩熊哪怕只是十年魂兽,但铜皮铁骨,普通刀枪不入,居然被夏临渊一个刚觉醒武魂的六岁孩子一刀秒了!
要知道,墨龙公爵刚刚给夏临渊的那柄短刃,只是普通的军刃,根本不能像他们所看到的那般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破开黄岩熊的皮肉!
墨龙公爵上前查看了一番黄岩熊的尸体,顿时虎躯一震。
只见在黄岩熊的心口处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拳头大小的心脏更是被不知名的力量绞得粉碎。
一击毙命!
墨龙公爵抬头看了一眼几十米开外的那棵巨书,就在下一秒!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墨龙公爵就来到了巨树前,满是茧子的大手猛地在树干上一拍,一柄沾着殷红鲜血的短刃顿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墨龙公爵丝毫不在意短刃上的鲜血,将地上的短刃捡起,仔细端倪了起来。
按理来说,这种军刀刺在黄岩熊的铜皮铁骨上,至少也会钝上几分,但现在,军刀刀身却没有丝毫磨损。
再联想到刚刚夏临渊身上突然流露出的那一股阴冷气息,虽然是即出即收,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那股力量波动,当即心中便有了许些猜测。
收起军刀,墨龙公爵走到了夏临渊面前,“刚刚你可是用魂力附加在了这柄军刀上?”
夏临渊故意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点头道:“我只是想试试如果将魂力附加上武器之上会有什么效果,没想到居然能贯穿黄岩熊的铜皮铁骨,爸爸,我厉害吧?”
墨龙公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骇然不已。
正常的魂力附加在军刀上哪能有如此威力?唯一的解释就是夏临渊魂力有特殊的效果才能造成这般伤害了。
事实和墨龙公爵猜想得八九不离十,要是换成魂力,还真不一定能在黄岩熊铜皮铁骨般皮肉上留下一道痕迹。
可夏临渊的是魂力吗?
不是!
他所使用的,可是深渊之力!
深渊之力是什么?
那可是最原始、最纯粹的毁灭与虚无之力!能够将事物从根源毁灭的的力量!
在如此强悍的力量附加下,哪怕夏临渊用一根枯枝都能轻松给黄岩熊来了个“透心凉”套娃服务。
墨龙公爵摸了摸夏临渊的头发,“临渊真厉害,觉醒武魂没多久就能击杀十年黄岩熊了。”
夏临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似乎对于墨龙公爵的夸赞很是受用。
可没人看到,在那一双金眸眼底,有的只有没有任何感情夹杂在其中的冷漠。
“走吧,血腥味会吸引来不少魂兽,虽然都是比较弱小的魂兽,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绕过黄岩熊的尸体,夏临渊一行人又踏上了寻找魂兽的道路。
也不知道墨龙公爵想找怎么样的魂兽给夏临渊当第一魂环。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虽然星斗大森林在绝世唐门中是最大的魂兽聚集地,魂兽种类繁多,但要是想找到合适的,还是得看运气。
属性什么的合适了,但年份又不合适,年份合适了,属性又不合适,就这样反复套娃,还真的挺累的。
墨龙公爵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嘱咐夏临渊不要随意击杀弱小的魂兽,又让他拿那只黄岩熊练手,在第一次出手就击杀了黄岩熊之后,又再也没让他在出手过。
闲着无聊,夏临渊便把自己的神识散开,覆盖了整座星斗大森林。
登时,星斗大森林中小到一草一木中,大到那些强大的魂兽都被夏临渊以上帝视角尽收眼底。
嗯……
他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现在正沉睡在星斗大森林深处的一处美如仙境的地方的地底下。
想来这个家伙应该就是那个魂兽共主——银龙王了。
不仅如此,夏临渊还发现了那只大虫子。
它看起来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不过嘛,这些都和夏临渊没关系,他对这虫子不感兴趣,反正它还能支撑到六年后霍雨浩独自来星斗大森林就是了。
在他强悍的神识中,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最后,夏临渊的目光定格在了一道金色的身影上。
它形如狮子,通体呈现出一种如半透明金色水晶的诡异质感,四爪如龙爪,爪下还生有一团金焰,更让人惊讶的是,它眉心处还生有一只竖眼。
“这就是那三眼金猊了吧?”夏临渊喃喃道,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结局还真是可悲啊,在唐三的操控下,成为了唐舞桐的一半存在,就连霍雨浩都将其遗忘了。”
“也许,倒是能做一个不错的棋子呢。”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墨龙公爵便找了一处河流,暂时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