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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谨,薛大哥,你们泡好没有?都快一点钟了,下午两点半我还有课呢。”李峤久久不见两人,忍不住催促。爬长城出一身汗,此刻经风一吹冷飕飕,她也想进池子暖一暖。

“好了。”秦谨往身上套衣裳, 准备脱湿掉的贴身衣物时自动往一旁杂草丛后避。

薛敬仪见状调侃道:“一个大男人还怕人看啊?跟个娘们似的。”

“我这叫守身如玉,只给媳妇看。”秦谨说。

薛敬仪起一身鸡皮疙瘩,从古到今只听说女人守身如玉,男人也要守?“怪不得现在的女人那么野,原来她们的三从四德被你学去了。”

“总比你没媳妇强。”

秦谨一句话噎住薛敬仪。

薛敬仪穿衣裳的时候摸出兜里的手帕,顺便洗干净交还秦谨:“谢谢了啊,你自己甩干。”

“你都用过了我媳妇怎么用?”秦谨不痛快道。

“不用送我,我不介意。”

秦谨:“我介意!下次出门自己带。”

“大老爷们谁带帕子啊?”

秦谨嫌弃道:“不带别用。”薛凌清虽然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但辈分在那,又是峤峤的老师,媳妇给帕子算孝敬。

这货哪有资格用?

厚脸皮!

两人收拾妥当外出。

李峤:“阿谨,我有点冷,也想洗个澡除汗。”

秦谨:“我刚才在里头放了好几个屁,还尿了泡尿。你还是回家洗吧。”她每次洗澡磨磨唧唧,一个头都要洗十几分钟,进去没大半小时绝对不会出来,且大白天万一有人经过看到她,他多亏?

薛敬仪头皮一炸:“你小子不讲卫生,看我怎么抽你!”

秦谨嬉笑着前头跑。

薛敬仪怒吼着后头追。

李峤裹紧衣服默默跟随。

三人来到站台搭上返回的车子,距离学校最近的站时,李峤与两人打招呼先一步下车:“阿谨,薛大哥,我先走了啊。”

“好, 路上注意安全。”

秦谨:“晚上几点下课?我接你。”

“老样子, 晚九点钟。”李峤待车子停稳后走了。

移步至宿舍门口和薛素芬遇上,她手里抱着书,双眼红肿,原本脸上泛红的地方隐隐透着淤青,走路有些不自然,腿估计摔的不轻。

李峤关心道:“你的牙看好了吗?腿没事吧?”

薛素芬眼眶又是一红,捂住嘴:“看见我以后成豁牙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李峤郁闷不已,好心当驴肝肺啊:“我哪有得意?”

薛素芬生气道:“你没得意提我的牙?”医生说恒牙不可再生,也补不了。

她一辈子都会少小半截牙,除非拔了镶一颗假的。

想想她就难受,恨不得打死秦谨那个挨千刀的流氓!如果不是他踢飞她的鞋子,她不会穿拖鞋,更不会崴脚摔下台阶。

还有李峤,爬长城竟然带拖鞋。

她真怀疑两口子密谋害她。

可千万别让她抓住证据,否则这事儿没完!

她冷哼一声走了。

李峤:“.”不可理喻!

李峤回宿舍拿上课所需的书,接着赶至教室。

第二节课的时候身上肌肉酸痛,她以为爬长城累了,直到呼吸变热才察觉是发烧。

猜测可能是出汗后受凉。

她坚持到下课前往医务室,用温度计试了一下体温,三十七度九。

大夫是个中年男人,从他进门便一直盯着她, 此时热情的接过她手里的温度计举高对着光线端详:“这么高的温度,得打一针。”

李峤最怕打针:“给我开两颗安乃近吃。”

“安乃近副作用大,还是打针吧。”大夫边说便从盒子里拿出一支药水,手动掰断玻璃头,用针管吸。

还往上呲了一下。

李峤吓得汗毛倒竖,坚决拒绝:“我不打针!”

“药水都配好了,你不打给谁用?快点跟我过来。”大夫示意李峤进房间:“是不是怕疼?其实就蚂蚁蛰一下的功夫。”

李峤考虑良久才迈开腿进房间。

大夫随手关门,眼底一闪道:“同学,你裤子要褪一下。”

李峤在乡卫生所看过大夫给病人打针。她坐下后动手拉裤腰,露出小片皮肤。

大夫眼珠子发直,真白啊!他沉声道:“你这样我怎么打?你得脱下来。”

李峤心中警铃大作,她十八九了,不是八九岁,哪个大夫打针脱裤子?不会是大色狼吧?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难道是地域差异表达方式不同?他的意思其实是叫她再往下拉一拉?她多问一句:“脱到哪里?”

“膝盖那。”

李峤压着狂涌的怒火:“膝盖那?你确定?”

“我不确定难道你确定?赶紧的,别耽误我的时间。”

李峤不少痕迹将裤腰往上提了提:“我的肚子忽然有点疼,容我上个厕所。”

“那你快点。”大夫说。

李峤断定大夫想耍流氓,打针才多久?几秒钟的事儿。

他不仅诓人,还等她上厕所,明显居心不良。

校医干了几年?

早前有没有女学生在他手里吃过亏?

她今天非好好收拾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可!

她佯装上厕所躲起来,待两个男学生往这边走的时候返回医务室。

大夫眼神明显一亮:“可算回来了,药水得赶紧注射,要不会失去效用。”

李峤哦一声。

两人再次进入房间。

大夫顺手关门,这次他胆子大了许多,伸手往李峤后腰上一抚,在李峤诧异的目光中,亲自动手拽她的裤子。

李峤拼命提:“你干嘛?”

“打针啊。”

“那也是我自己脱吧。”

“我也是为了帮你快点退烧。”

李峤闻言稍稍松手,对方等不及道:“还是我来给你脱!”他迫不及待的用力一拉。

李峤提前预判他的动作,紧紧拽住裤腰:“你干嘛?流氓!”她一脚踹向他正中心,大夫嗷一声,疼得直不起腰。李峤趁机快速弄乱头发,开门时装作慌张的整理衣裳,正好和之前那两个男学生遇上。

她哇一声哭,低头跑了。

男学生面面相觑,下一秒反应过来。

校医耍流氓。

学校里流传过校医有关校医的风言风语。

他们一直不相信。

今天亲眼所见。

这时校医脸色惨白的从室内走出,两个热血的学生立刻将人扭送至校保卫处,并将自己听的,见的完整复述一遍。

震惊所有人。

校医喊冤:“我没有耍流氓,你们别冤枉人。”他辩解是为了同学打针:“你们可以把那位同学找来当面对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