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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们窃窃私语,李峤和李金花内斗竟然如此精彩。

如果护身符被学校发现,得记档案吧?

李峤成绩考的再好,大学一看她的档案有个污点,也不会收吧?

李金花心还挺狠。

李金花明白了,这符,李峤提前放她口袋里了。大冷天的,她正好披这件衣裳,太恶毒了!

完了!

她心跳如鼓,脸色发白,还想翻盘:“分明是你提前放我这里的!”

李峤:“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虽然和室友们有过节,但我相信大家会站在理的这一边。刘兰兰,你说呢。”

刘兰兰内心再想拉李峤下水,但证据摆在眼前,她也不能学李金花没皮没脸的抵赖。“嗯,回头老师问起来,我实话实说。”

宿舍一直有声音,隔壁举报到宿管那。

宿管敲门查房,胡秀芳这个时候开口,和室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复述经过。

迷信可不是小事儿,宿管阿姨记下李金花的名字,准备报告到她所在班里的老师那儿。

宿管阿姨走后,李金花哭了。

李峤心道,这还在哪儿?符我已经画下来了,等着我打听到具体作用,还有你受的!

……

一夜过去,李金花像斗败的公鸡,神色萎靡,上课时顶着熊猫眼被请进办公室盘问。

李金花左右不认。

周老师生气的拍桌子:“证据确凿死不悔改!”他命令她带家长。

李金花害怕董腊梅到学校获悉她的所作所为打她,死活不肯,直到惊动年级主任扬言要处理她。

她才回家请家长,她不敢告诉董腊梅,找到李生财,避开对自己不利的话,拐弯抹角说明原因。

李生财自己也是个迷信的人。

他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而不觉得有什么。

宽慰了李金花两句,与之一道来了学校。

从周老师那儿了解到详细的经过。

周老师意味深长道:“学生们受到高等教育还迷信这种事传出去,于学校形象影响太差,一个不查,我的教师身份也得到头,你家这孩子啊,哎,复读生了,咋还不省心呢?”

李生财气不打一出来,咋又是害峤峤?他当老师的面他忍着脾气点头哈腰一阵认错。

周老师还算客气,不为别的,这也是李峤的爹,李峤将来是要考名牌大学的,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以后他也需要依仗一下那孩子。“知道错就好了,怕只怕死不悔改,我问了一早上,你家孩子还不肯说实话。同样的家庭出身,李峤聪明老实的多。”

李生财拘谨的搓着手:“诶,那孩子是我亲生的,金花是她娘带来的,我也不好教训,等回家我告诉她娘,让她娘收拾她,保管她下回老老实实。”

周老师一惊,原来是重组家庭啊。“是得好好收拾,不是亲姐姐也不能拿乱七八糟的东西赖人家啊。弄得班里同学以为李峤迷信才考高分,影响恶劣。”

李生财应着,心里却想,还是亲生的像他,聪明好学品性端正。

别人家的种是歪的。

名声这下子是彻底毁了,如果再考不上大学,毕业她就得嫁人。

好人家是嫁不上了。

年纪大点无所谓,只要给够彩礼他便同意。

李生财从办公室出来,找到李金花呵斥了几句,又唤李峤。

李峤不打算理对方。

李金花一次又一次的害他,她不信他当爹的毫不知情。

知道却放任,令人心寒。她道:“我写作业忙着呢,你回去吧。”

“写作业啊,学习要紧,有空经常回家看看。”李生财道。

李峤面无表情:“知道了。”她是不会回娘家的,他真想她这个女儿,可以到婆家看她,路又不远,走路也才半个多小时。

......

李金花搞出事情被学校开会通报批评,名声彻底臭了,着实老实一阵子。

又是一个周六。

她没有等到秦谨,带来的米和咸菜吃完了,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她准备回家。

但今天又下雨。

大家滞留宿舍等着雨停。

胡秀芳道:“我记得刚读高一时差不多这个季节,连续下了几天大暴雨,好多村子被淹了,我们村发大水冲走两人。”

李金花也想起来:“我们村也是淹了。三姐夫村子洼,好多人家房子都塌了。”她故意大声告诉李峤。

地图上,他们这个地方处在下游,冬天旱,但春天却经常被水淹。

隔几年便会发大水。

但眼前李峤不知道,路上遇到大雨冲下来,说不定能冲走她。

蔡合川第一个媳妇,就是下大暴雨回家,赶巧遇上发洪水,过桥时被冲走的。

人找到的时候,都不像样了。

李峤望着屋檐下倾斜的雨幕,黑压压的乌云。又听两人的对话,不免开始担心家里的老太太。她决定冒雨回家。

说走就走。

她到宿管那借了雨披和胶鞋。

胡秀芳拉着她:“李峤,春汛有可能发大水的,路上危险你还是别走了。”

“我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家里还堆着许多编织品,泡到水就不能用了。我得坐车回去看看,没事的。”李峤乐观道。

她义无反顾的走了。

在大门口淋了半个小时的雨搭上中巴车。

下车时路上的水没过脚脖子。

雨点拍在她脸上,令她忧心不已,路都淹成这样了,家里怎么样了啊?

她甩开膀子朝家跑。

到了村口看到自家门口处在高地。

不由失笑。

她一急都给忘了,他们家房子在建在村里高地上。

她径直到家。

秦老太太张了张了嘴:“峤峤,你咋回来了啊?哎呦,这身上湿的,冷不冷啊?”

李峤:“有点冷,阿谨没回来吗?”说好了半个月的啊。“编织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管他干啥?又不是三岁孩子了。”秦老太太忙着兑水给李峤擦澡。

李峤干脆大洗一次。

换上干爽的衣裳,透过窗户朝外望。

门口的水已经漫至先前婶娘们做编织的地方了。她走到老太太屋子,担心道:“奶奶,这水不会漫上来吧?咱们往高处走一走吧。”

泥塑的房子,雨一直下,不得冲塌吗?

“应该不会吧?大概是三年前,水到进屋了,最后也没淹。”

“屋子不会泡坏吗?”

秦老太太笑道:“想啥呢,虽然是土屋,但也夯实,别怕啊。”

李峤踏实了,次日雨变小,但没有停。

村里的喇叭播报,下午可能还有大雨,提醒大家别出门,免得发洪水躲避不及时遭殃。

下午大雨果真来了,水漫至院子,农田被淹。

一阵激流从门口呼啸而过,所到之处,舍毁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