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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说完就看向了边上的年轻侍郎:“侍郎大人以为如何?”

礼部侍郎被从天而降的大饼砸得懵了。

皇后娘娘这意思,只要他肯干,尚书之位就是他的了?

礼部侍郎控制不住地眨了一下眼睛,一咬牙:“是,请娘娘明示,这仪式该如何……如何举行?”

这几年在朝堂中,他看得很明白。

皇后娘娘当初一年三晋,先皇后去世后,更是直接从贵妃之位入主中宫。

这两年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出巡,都与皇上须臾不离,如今更是同坐龙椅,隐隐有共掌江山的意思。

皇后娘娘方才一来就说得很明确了“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那又何必再做无用功?

再说,他原本就不想跟皇上杠,也确实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天地不容。

百姓可以离婚,一品大员可以离婚,皇上离婚也不算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

池夏满意地点头:“宣读诏书,请宗人府将玉牒拿出来,将年妃娘娘的名字去掉,在《民报》上发个报道即可。”

相当于登报离婚。

礼部尚书没想到自己的侍郎居然还真的应了,怒极:“你、你……礼崩乐坏,礼崩乐坏!”

池夏看他额角的血迹已经流到了脸颊上,血糊了半边脸,有点看不下去,偏过头皱眉:“苗苗,叫个太医过来,给他、呕……给他处理一下……”

她说到一半就觉得反胃得厉害,头晕得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就往前面栽去。

苗苗吓了一大跳,纵是眼疾手快也只拉住了她的袖子,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她吓得惊叫:“娘娘!您怎么了?快来人啊!”

晕眩的感觉一闪而过,池夏被她的声音震了一下,虽然还是有点乏力,却不那么窒闷了。

稍微感受了一下,刚才虽然俩人一起摔了,但苗苗拉她那一下缓解了她摔的力度,两人都没受什么伤。

苦笑道:“下回别喊那么大声,没事人都得被你吓出个好歹来。”

这里离养心殿就几步路,一有动静养心殿里自然听得到。

池夏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雍正“逮”了个正着。

雍正一见这边的情况,脸色就黑了下来,大步流星地跑了过来:“怎么了?快传太医。”

池夏摆了摆手:“头晕了一下,可能早上没吃东西。”

低血糖了……

她这两天早上起来都没什么胃口,今天刚好忙,下了朝也没想起来吃点东西。

雍正方才不知出了什么事,都不敢伸手抱她起来,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稍微放下心来,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

池夏自知理亏,手指在他手心点了两下“赔礼道歉”。

眼睁睁看着皇后被自己“气晕”,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也吓得不轻。

谁都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若是皇后娘娘真是被他们气出个三长两短,他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尤其是礼部尚书,瞬间也不喊什么“礼崩乐坏”了,哆哆嗦嗦地根本不敢抬头。

雍正冷眼扫过去:“怎么回事?”

没人敢开口。

苗苗勉强“还原”了两句,雍正脸色就更黑了。

“尚书年事也高了,部中事务不必再如此操心,多叫底下人分忧吧。科考的事如今有允禵带着人做,礼制上的事就交给柳侍郎,年氏的事,就由柳侍郎去办。”

三两句就直接把礼部尚书架空了起来,分权给了底下。

礼部尚书心下大震,却也知道皇上不比皇后,尤其这会儿皇上动了真火,再多说一句,恐怕就不仅是“架空”了。

池夏看他刚才还很“硬气”,这会儿瞬间“怂”了,心知这老头喊归喊,但明显也很爱惜性命。

忍笑道:“就按方才说的程序办,你们都先回吧。柳侍郎,给你家尚书找个太医看看。”

雍正发落了礼部的俩人,又瞪了她一眼:“你还有空管别人?还晕不晕了?先回屋里去?”

“呃,我真没事,回去吃点东西就好了,”池夏赶紧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位尚书大人,是不是还跟科举舞弊的事有关联?”

雍正看着不好说话,但其实奖惩有度。

只为反对年妃离婚的这点事,是不会轻易把六部“一把手”换掉的。

雍正点头:“十有八九,即便不是主犯,也是收了不少好处,有意睁一眼闭一眼地纵容。”

殿里的温度明显比外头低了一些,池夏一进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雍正皱眉问苏培盛:“刘裕铎呢?怎么还没到?”

池夏搓了下胳膊,试图转移话题:“方才殿下不是说他在跟您说事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刚走,尹继善和尹继宗的卷子确实有问题,就如我们猜测的,尹继善落第的那两场考试,尹继宗的卷子,笔迹全是尹继善的。”

雍正简单解说了一下,挥退了下人,又紧紧盯着她:“你最近几天似乎总不大有精神,没背着朕做什么奇怪的任务吧?”

池夏:……

池夏无语:“您这话说得,我能做什么奇怪的任务?”

雍正狐疑地盯着她上下看了两回:“真没有?”

池夏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我真没,您老人家不会是乱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以为我有什么借命续命给你的办法吧?!”

“真没有,再说就算我想有,这破系统也不可能让我舍己为人。”

这倒是真的。

她的系统只想让她踏着他登顶。

雍正勉强“嗯”了一声。

好在刘裕铎终于从太医院赶到了。

池夏一边吃了一块红豆糕,一边忙不迭地把手递了过去。

她觉得就是普通的低血糖,没想到刘裕铎一诊完脉,又重新诊了一遍,一而再再而三地诊完,如临大敌地跪了下来。

雍正手一抖,手里要递给她的茶盏洒了一半,滚热的水撒到了手上。

池夏赶紧拿帕子给他擦,一边看刘裕铎:“怎么的?你直说就是了。”

刘裕铎都结巴了:“回、回娘娘……您这是……是喜脉。”

池夏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