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贾珙说,他们这些个亲兵,并不用像其他大头兵一样,去攻城拔寨,只需要待在贾珙的身边,保护贾珙的安全就行了。
如果,仅是保护主将安全,并不用上阵捉对厮杀如此简单的话,到时候上了辽东战场,他们这些亲兵活下来的机会,就会大了很多。
当下,他们脸色兴奋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纷纷脸红脖子粗地高声回应贾珙道:
“听明白了,将军!”
“明白了,将军!”
贾珙见这些新招募亲兵们的士气,终于被他用利益和比较高的生存机会给带动起来了,当下,他嘴角上翘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宣布道:
“好了,都肃静!”
“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对手,不许使用武器,更不准使用暗器,一切看拳脚功夫!”
“一一对打,失败者直接淘汰。最强者为百户长,按名次你们所能获得的职位以此类推。”
“另外,你们的比赛时间,只有一个时辰。”
“过时不候,本将就会直接根据你们当前的表现,选拔基层官员。”
“现在,本将宣布:军官选拔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贾珙的一声令下,高台下的亲兵们,都纷纷有所动作。
有的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似乎商量着什么。
有的人直接随便选了个对手,相互厮杀起来。
有的人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拍手叫好、看起热闹来。
还有的人不到一时半刻,就败下阵来,满脸不服,有些垂头丧气。
有的人赢得了对手,一群人就在围在他的身边,纷纷恭维起来。
当贾珙在高台的中央,舒服地斜躺在太师椅上,一边翻看手里的「天罡三十六式陌刀刀法」,一边观看台下亲兵比武的时候,这时焦大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贾珙的身边,低声向贾珙禀报道:
“将军,陈平安父子,小的已经全部亲手解决了!”
“手脚干净,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贾珙抿了抿他那粉嫩的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台下的比赛。
见此,焦大躬身拱手向贾珙行了一礼后,缓缓地退到贾珙的左后方,像是一尊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双眸似电地扫视台下的众人,谨防宵小之徒对贾珙有不轨之举。
一个时辰过后,高台下的亲兵们终于按照贾珙亲自制定的规则,得出了比赛结果,选拔出了大家都还算比较满意的军官。
获得选拔比赛冠军的是一个叫张文远的年轻人,他年约二十岁上下,剑眉星目,身材瘦削,一手红缨长枪使得出神入化。
亚军是一个名叫黄威猛的中年男子,年近三旬,脸若刀削,眼神坚定而刚毅,善使一口大刀,天生神力。
季军是一个叫孙振武的年轻人,也是二十岁上下,人狠话不多,是庄子里唯一的猎手,善使弓箭和短刃。
张文远、黄威猛、孙振武的背景资料,贾珙早早地就吩咐焦大调查好了:其祖上却也是宁国公贾演的亲兵,历代都在夏塔庄耕地为生,并不曾离开过夏塔庄。
如此,贾珙就当众任命冠军张文远为亲兵队第三队的百户长,任命亚军黄威猛为亲兵队第一队的试百户长,协助贾珙处理第一队的日常工作,任命季军孙振武为亲兵队的第一队试百户长。
其他的诸如总旗、小旗等,贾珙一一都让人做过详细地背景调查,为此耗费了不少时间,但贾珙深觉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值得的,也许现在像是做无用功,但关键的时候,能保命!
时过正午,刘禄带着小厮们,将准备好的餐食,都一一分发给这些亲兵们食用。
而贾珙一挥手,召集他亲自选拔出来的小旗以上的基层军官,聚集在他的周围,准备告诉他们下一阶段的训练计划。
当这些个基层军官都安坐在贾珙身边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这些本将新招募的亲兵,都是夏塔庄的庄民,想必你们私底下自是熟悉不过。”
“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也不过如此了。”
“你们都要利用好,这一层先天的关系,这是其一。”
贾珙看了看他周围的军官,见他们都在洗耳恭听自己的训话,当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这其二嘛,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军,首重的就是军纪军规。”
“虽说,他们现在是本将的亲兵了,但到底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
“平日里,他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闲散贯了的,这一点,想必你们自己都深有体会。”
“现在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只有二十天不到的时间,就要开拔去往辽东开原卫了。”
“诸位时间紧迫、时不我待。”
贾珙板着小脸,瞪大双眸,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厉声道:
“所以,本将决定亲自训练他们,先从军法军规开始,只有敬畏军法的军队,才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才是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
“而你们,是本将亲自主持选拔出来的基层军官,是本将亲兵队的骨干力量,更是本将的心腹之臣。”
“军纪军规的练习,首先从尔等开始。”
接下来,贾珙依照华夏古代通用的军制,将他的亲兵队,分成了三个百户所,一个百户所共一百二十人,为一个基本战斗单位。
一百户所又分解为三个总旗,每个总旗配备一个小旗官作为佐官,共有九人。
一个总旗分解为三个什,每个什设立什长一人。一个什再分解为三个叁,每个叁设立叁长一人。
这样通过层层控制,建立严苛的等级制度,贾珙所立的军法军规,才能顺利的推行下去。如此这般才能方便贾珙牢牢地把控军权,杜绝一切意外事件的发生。
把军制的情况,给这些军官介绍完后,贾珙就教了他们些日常训练军纪的方法,那就是叠被子。
只见,焦大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了的棉被,在众人的面前,不声不响地叠了起来。